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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生产,万万不可这般难过,易留病根。”
又转身同一旁的侍女嘱咐:“你们素日多开解开解吧,婴尸不吉利,趁早掩埋了好。”
端木放点头,拿出了丰厚的赏银当封口费,当下便让人夺走了端木玑薇手里的婴尸。
一个恍神之间孩子便没有了,端木玑薇哭叫着就要下床,她半跪在床榻边,凄厉的喊道:“我求你们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你们已经杀了他的父亲,我只剩下他了,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你们放过他啊……”
心痛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撕裂,端木玑薇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她感觉自己已经哭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她伸着手,想要将抢走她儿子的人抓住,却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瘫坐在原地大哭,撕心裂肺的喊道:“孩子……把他还给我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父亲为什么!不要啊!”
可大夫带着人只是叹息,狠着心径直走出了房间,带着婴尸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端木放看着破败不堪如同一个疯妇一样的女儿,既是心疼又是自责,走到床榻前,将端木玑薇重新扶回床上躺好,将她冰冷的手塞进被子里,开口安慰道:“事已至此,既是天意,你就振作一点吧,先把身子养好!”
这时,站在一旁的端木夫人也心虚的点点头,过去给她掖被子,低头小声安慰道:“是啊,玑薇,身子要紧……”
话音还未落,端木玑薇突然狠狠掐住了端木夫人的脖子,红着双眼怒吼道:“我杀了你——是你!凶手!把儿子还给我!”
端木放急忙阻止,上前将两人拉开,转身护在夫人跟前,怒吼道:“干什么!畜生,放开你娘!”
端木玑薇怒视着端木夫人,厉声说道:“什么天意?这是人为!是谋杀!我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即使生下来也能活,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死了?我这些天日防夜防什么都没有碰,就喝了一碗汤,不是你又是谁?”
端木夫人抹着泪甚是委屈,小声道:“将军,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外孙!呜……”
一向嘴又快又碎的她接连受了极大的惊吓,此时话都说不利索了,缩在端木放身旁发抖。
端木放将妻子揽进怀里,喝斥女儿:“胡说!你娘怎么可能害你?”
端木玑薇思绪一转,又指着端木夫人吼道:“王后把你叫去之后,你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还对我道歉要我原谅你,是不是她让你杀死我的孩子?那碗汤里下了药对不对?她是主谋你是帮凶!”
面对女儿的指控,端木夫人心虚得更厉害了,只埋在端木放的胸膛里哭。
端木放也听出了异样,但事已至此,又是王后出手,他能怎样呢,难道去城堡里将此等丑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以后玑薇该怎么做人,于是他只能忍痛骂道:“怀上兰逵启的孽种到底是谁的错?都怪我太纵容你了,自己好好反省,振作一点!”
说完,他便扶着端木夫人甩袖离开,还叫人把门锁了。
“凶手,你们都是凶手!把我儿子还给我……”
“我抱着他,冷冰冰的,浑身都是紫黑色,你不怕他夜里来找你吗?”
房间里只留下端木玑薇一个人在悲恸控诉,痛失爱子的她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此时的她,对待失去的一切,都无能无力,她恨,她好恨。
但除了恨,现在的她哪有什么余力来改变这该死的一切呢,只能坐在床榻上痛哭。
167. 爱别离 玑薇,我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夜色褪尽, 朝阳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当第一抹晨曦穿透层层云雾的时候, 一切仿佛又回到正轨, 归于平静。
在一座一眼望去深不见底的冰窖里, 一块巨大的冰面上暂时停放着兰逵启孤零零的棺材, 极寒的环境将死亡后本该发生的一切统统阻断了。
此时, 漠苍城堡中却很热闹, 对于这位西兴之王的尸体以什么规格下葬, 葬在何处, 还是该曝尸荒野警示世人,大臣们在朝中分成了两派,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
尉迟傲天背上的伤口又感染了,昨日才开刀去了腐肉, 硬撑着上朝处理军政事务,一坐上王座就听自己的臣子们如同市井泼妇争吵个喋喋不休, 直至下朝回到曜日殿时, 耳旁仍然嗡嗡作响, 心烦不已。
见男人脸色铁青, 林瑶为他递来了一杯茶解渴去火,一边为他捏肩一边提议道:“大王依我看, 不如把西兴王的棺椁运回西兴王陵去,以帝王的规格下葬,他毕竟是西兴曾经的王, 而且生前经受的刑罚太过残酷,容易激起西兴人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