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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
彷仔呜咽地从他怀里推开,西装扔回到叶衎身上。
叶衎憋着笑,兜起西装,忽觉察出哪里不对,目光便扫到了西装上没拆的标签,脸上表情打了个愣。
两秒后——
“糟了。”
“怎么了哥?”彷仔擦干净眼泪。
“那个标签。”叶衎揪出来仔细看了眼,“不是这个啊。”
“什么?”
“完了呀。”他低声呢喃一句。
弹开标签,没眼看。
“昨天走在路上,有只鸡给我塞了一个白色标签,上面写着——”
【今晚十点,千灯旅馆三楼7号房,包你爽】
草。
3.在雨中狂舞(3)
【今晚十点,千灯旅馆三楼7号房,包你爽】
【不见不散~】
走出巷子时,黄烟怒气未消,任是这雨也浇不灭的郁闷,悒悒不乐地走在路上。
下流,卑劣。
空有一道好嗓音的登徒浪子!
气急,黄烟恚忿地踢着裙摆。
雨还没停,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路上小店统统支着雨棚,生意惨淡。
凉风阵阵,黄烟迎着雨丝,往民宿的方向走。
恍惚间,后面有人叫她。
黄烟拂去睫毛上的雨水,回过身,只见朝她走来的是一对情侣,共撑一把伞。
男生个子不是很高,跟他女朋友站在一起相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几。
“嗨。”黄烟抱着包,忽略掉女生稍有敌意的眼神,跟男生打了个招呼。
男生叫刘诃辉,是黄烟的高中及大学民族民间舞系同班同学,兼舞蹈室的前同事。
他身旁对她稍露敌意的女生叫邓晗,是刘诃辉刚交往三个月的女朋友。
黄烟之所以对这个时间如此敏感,是三个月前,刘诃辉跟她提出以后不再搭档跳舞,因他的女朋友会吃醋。
听完,黄烟如同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包一般,五官都要皱在一起。
他们这些跳舞的人,对身体的安全距离防线本就比大多数普通人要低很多,时不时会出现肢体接触动作,牵手拥抱托举等肢体表演都是现代和爵士舞中常见的动作,在他们编舞的时候更甚。
黄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醋的,找一个舞者做男朋友,早该考虑到这些。
可刘诃辉脑子不清醒,自跟她解除搭档关系之后,就很少来舞室工作练舞。
上半年舞室接了一个大单,舞室里二十几个编舞师分批忙得团团转。
黄烟一面兼顾四六级考试,一面准备驾照的科目二,一边又要与商单沟通编舞,一边还要飞到目的地配合节目参与教课,这一段的时间刚好走到六月,正巧碰上六级考试和临到期末考,她愣是在航班上都没敢休息超过一小时。
就这。
刘诃辉还要跟她说,他很忙,要辞掉舞室的工作。
没别的,黄烟只是对此感到惋惜。
无论怎么说,在他们这间舞室挂个名头,再教舞编舞,收入总体来说会很可观。
刘诃辉在他们舞室还不算是编舞师,他只会民族舞编排,太过于受限,于是黄烟提出让他跟着搭档,平时就在舞室里给那些孩子上课,就这,刘诃辉一个月也能拿到四五位数。
五位数已是一笔巨款,多少同龄人羡慕不来的机遇,刘诃辉竟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但凡是其他说得过去的理由,黄烟都可以接受,可他竟然是为了避免女友吃醋。
无论如何恨铁不成钢,亦还是朋友。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刘诃辉自然也顾着这份情谊在。
“烟妹,怎么站在路上淋雨?”他惊讶地说着,撑着伞快步走来。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只被淋湿的小猫猫小狗狗,眼睛大大的,可怜巴巴又沮丧地抱着自己,像一只没人要的小可怜。
刘诃辉把着伞柄,将雨伞倾斜,将两个女孩儿罩在伞下,刘诃辉自己站在伞外,雨水很快浇湿他的头发。
“你们撑着吧,我的衣服就没有一块是干的,用不着雨伞了。”
黄烟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
她不是很想跟邓晗靠得那么近。
“走吧,回民宿。”
他们此行包括黄烟,一共有五人,两男三女,租了一套风景装潢还算过得去,但地理位置优越的民宿,接近于两个古镇之间。
回到民宿,黄烟奔去洗了个热水澡,将湿透黏在身上的裙子卸下来。
那一刻仿佛卸掉好几斤重的盔甲装备,浑身轻松。
热水一冲,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跟同行的一个女孩儿住一间房,那女孩名叫姚明姝,跟她和刘诃辉,以及同行的另一个男生顾家期,是大学同班同学。
此行五人,只有邓晗是外校的学生,因着刘诃辉想带家属,所以才一起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