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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
叶衎连忙将她的手放下来,握在手中检查着。
好在放下来就正常输液了。
“他是谁?”叶衎问。
“……我以前的小学校长。”黄烟闷声回答道。
“他为什么找你?”叶衎轻轻揉着她过于冰冷的手背,想过一点热乎乎的温度给她。
“……”
黄烟沉默了。
“不想说就算了。”叶衎安慰她道。
“但是你也能猜得出来对不对。”黄烟平静地看他,双目暗淡有光,却不复从前的神采奕奕,炯炯有神。
“我能猜得出什么。”叶衎笑着自嘲道。
“那就是可以算出来,是吗?”黄烟几乎是以一种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在说话,“我记得那把伞,你给了我吊牌,上面写了房间号。”
“……是误会。”叶衎叹了口气,“那个是……”
说出来更糟糕了,总不能说是过路的小姑娘给他的吧?那他得是什么心态才收下来的这个吊牌。
“你为什么给我吊牌啊?”黄烟偷偷凑近了一点,一双大眼睛探究性地盯着他。
“……”
“你是不是那时候就算出来了,心里想着,这个女生命不好,说不定会死,给她个吊牌,以后顺着这个东西去找她,说不定还能找到个全尸,可以帮她超度……”
“我没那么神。”叶衎打断她的话音,笑了笑说,“我那时候根本没你的生辰八字,怎么可能算出来你有血光之灾。给你吊牌想以后找到你,这个你说对了,我只是对你一见钟情。”
这句话真假参半。
真相是他后来在网上登记入住页面看到这群人的身份证件……
黄烟有一点猜对了。
他的确算出来她有血光之灾。
这世界上有一种幸运,是美的不可方物。
这世上还有一种不幸,是没有保护美的能力。
作者有话说:
叶衎找人用的梅花易数。
算人用的是易经。
易经是群经之首,是有规律的。
可以觉得很玄学,没关系,不信的话可以跳过,看下一章(还没写出来)
25.在雨中狂舞(25)
长发在脑后绕了几圈, 用上弦月簪插入固定。
她慢慢地下了床,穿好鞋子,在叶衎的搀扶下, 走出了病房。
叶衎说得对, 心理准备还是得做, 至少不能再哭了。
姚明姝的病房跟她不在同一层楼。
他们两人乘坐电梯上一层去,轿厢门打开, 远远地,她已经听到姚明姝母亲的痛哭声。
那一刻, 姚明姝像是一个关键词,唤醒她脑海中每一段关于姚明姝的记忆。
所有的所有, 都那么清晰。
还记得她们考上中舞,大一开学前的军训,姚明姝背着包走进到她们所在的寝室,朝她们作自我介绍。
那时黄烟就站在门口的床位边上,第一个跟她打招呼。
因为她觉得这个大方微笑起来的女生真美。
于是她也还以大方的笑容,告诉她姚明姝, 她叫黄烟。
军训宿舍里另外四人只是对姚明姝敷衍一笑, 慢悠悠报出自己的名字。
那是一个很鲜明的对比。
后来她和姚明姝迅速加了微信,成为了能说上话的朋友。
大学第一年正是跟班上同学们打好基础的时期。
可姚明姝却在无时无刻地与她那个男朋友保持通话, 也就代表无论她们在这边聊些什么,她的男朋友都一清二楚。
久而久之班上的同学都不太愿意跟她相处,到头来她在大学里还是只有黄烟一个朋友。
姚明姝可以分出很多时间给男朋友。
相反,她的生活几乎被学习和舞蹈填充的满满当当, 没闲暇时间去经营一段关系。
于是她和姚明姝亦一直处在说得上话、互相帮带早午晚饭、帮忙签名点到等的关系, 顶多便是姚明姝愿意跟她分享她跟男朋友之间发生的琐碎事, 而黄烟则默默地成为她的聆听者。
黄烟不明白,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走到病房门口,姚母的哭声宛若一堵墙,将她隔绝在外。明明近在咫尺,她却感觉怎么都走不进去。
叶衎扶着她走到走廊上的排椅坐下。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变态会这么做。”她低着头,喃喃道。
甚至不知道李峥谦派人跟了她一路。
但是不知道又怎么样,这件事就是因她而起。
黄烟无声地呼吸着,叹着气,双手抚上眼睛,浑身上下充斥着无力。
“我好像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都会给人带来不幸。”她低声自言自语着。
小到出去玩,她会给朋友带来不快乐。
比如去买吃的食物,分开买单,她走在前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