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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就像电影胶片一样,在她眼前一一划过。
    场景一。
    天空乌蒙蒙的,没一会便下起了雨。
    沈砚正站在屋檐下方,他穿着一件牛仔外套,手里拿着一根烟,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冰冷的文字像是有了生命力,一个一个的跳进苏桃的脑海中,伴随着这些生涩的文字,那些封尘已久的老旧的记忆,也随之,一一的展现在她的脑海中。
    第67章 .关于回忆·
    寒风瑟瑟的街头,枯枝败叶被吹得到处都是,卖报的手里拿着一大叠的新闻日报站在炊烟袅袅的火车站旁,卖命的吆喝着。
    苏桃坐在银行里,手机拿着几张红色的钞票,正和眼前的一个,梳着利落的短发,穿着白色老式衬衫的数字员大眼瞪小眼。
    她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将手机的几张钞票递到了数字员的面前,苦拉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这钱真不是假的,你现在开始保存,过个二十几年,肯定值钱的很。”
    数字员明显有点儿不耐烦了,她将手中的笔重重的摔在一边,一旁的打字机正咔哒咔哒的敲着字,她摘下眼镜,看向苏桃,说:“这位同志,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有点儿太离谱了吗?”
    “这儿是银行,你要骗,也不该来这里啊。”
    苏桃还想再说点什么,对面的打字员显然不想再继续听她说什么,朝她挥了挥手,道:“看你年纪小,怎么也得是个根正苗红的女青年,我就再放你一马,下次再这样,我就喊警察了。”
    话毕,就自顾自的戴上眼镜,手机拿着一份报告,自顾自的敲着打字机,不再看坐在对面的苏桃一眼。
    苏桃手里抓着那几张钞票,手还维持着将钱递出去的姿势,见她这么说,只得满脸失落的将钱收了回去,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在这会儿咕嘟咕嘟的叫了起来。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
    她气馁的起身,看了看四周,最终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前面上贴着的日历上——
    一九八六年五月十二日
    没错,她穿越了,穿越到了八零年代,准确来说,是穿越到了不知道哪个平行世界的八零年代。
    老式的银行不如现代的银行那么先进都是机器运行和储存钱款,这儿都得人工来,一个个数,然后再存到钱库里面。
    这个银行很小,颇有旧时代的风格,墙面上斑驳一片,漆皮掉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墙上贴着一个五星红旗的标志,一个□□的党徽,还有一张□□语录。
    银行内一共只有两个人,除了刚刚和她说话的那个数字员外,还有一个女生,她看起来好相处些,年纪看起来挺小,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件棉质衬衫和一条宽大的连体裤。
    苏桃瘪了瘪嘴,想来自己找她肯定也没什么用,便拍拍屁股走人。
    刚走出银行,就见外面下了起了大雨,雨水溅落在路边,扬起水花,行人们一个个的脚步匆匆,将手放在脑袋上挡雨,有几辆老爷车笃笃笃的开过,尾气扫了一路。
    她没有伞,身上的钱又用不了,这雨看起来刚下没多久,一时半会停不了,犹豫再三,她戴上自己卫衣的帽子,顶着雨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公交站台下。
    行驶而来的铁皮公交车恰巧与她擦肩而过,她身上的衣物都被雨淋湿了,黏糊糊的沾在身上,刺骨的寒风吹过,她整个人抖索了几下。
    这公交站上没有座位,她为了不让雨淋到自己,只得尽力的往后退,缩在那一小块区域内。
    她双手放在胸前裹紧自己的身子,余光瞥见一旁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只能看清一个轮廓,应该是个男生。
    她戴着的卫衣帽子遮盖住了她全部的视野,她一时半会没多去在意,只顾着自己站在角落里取暖,身子却依旧止不住的发颤。
    伴随着雨点落在屋檐上劈里啪啦的嘈杂声,苏桃恍惚间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咔擦一声,火星引燃,清淡的烟草味随风拂来。
    沈砚的额发被迎面而来的细碎雨点打湿,他将手中刚引燃的烟递到嘴边,修长分明的手机拿着打火机把玩。
    他从嘴里吐出一口浊烟,微微侧过头,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缩着一个人影,他挑挑眉,看去。
    眼前的女孩身上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物,脸色被冻得煞白,嘴唇毫无血色,身子不停的打颤,衣衫尽湿,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样,躲在这个狭小的公交站台。
    实际上苏桃是真的无家可归,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回到自己的世界,虽然出租屋也很冷,但好歹也是一个家,不至于要在这么冷的天,还要浑身湿透的在这儿吹着冷风避雨。
    正当她在埋怨这该死的雨为什么还不停的时候,突然间耳边传来了布料摩挲和碰撞的声音,还不等她看去,眼前伸来了一双白皙分明的手,手腕很细,上面遍布淡青色的脉络。
    手里提着一件衣服,是一件老式复古的牛仔衣。
    苏桃抬眸看向这双手的主人,眼前的少年长相清隽,面庞瘦削,一双好看桃花眼微微扬起,鼻梁直挺,嘴角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这是一张放在现代,也是不输给那些男明星的脸。
    见她愣神,沈砚扬了扬手里的衣服:“不穿吗?”
    她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帅哥大概率是看她冻得不行了,可怜她所以将自己的外套借给她穿,她犹豫了一下,看向了他身上的衣物,他里面也只简单的穿了一件很单薄的白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