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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大惊失色

      鳞镜变得焦急:“倘若只是我兄弟二人争权夺位,岂敢劳烦大人,只是长兄囚禁了阿父,我只是想请大人帮我救出阿父,至于州牧之位我根本不在意。”
    萧夕微微颦眉:“那你阿兄为什么要囚禁你的阿父?”
    “因为十巫!”鳞镜恨声道,“当初十巫来找我阿父,责令阿父在猨翼之山上修建祭天之台,然而猿翼之山险峻难攀,且遍布怪鱼,百姓根本不堪其苦,因此阿父断然拒绝。”
    看来这位涟州牧倒比才州牧更硬气,就连十巫的命令也敢公然违抗,但是想到贤睿公的下场,想来这位涟州牧也不会太好过。
    萧夕轻轻颔首:“想必是你的长兄使出诡计,囚禁你阿父,登上州牧之位。”
    鳞镜的表情愧怒交加:“阿兄一直觊觎州牧之位,但是阿父却很早就决定要把州牧之位由我来承接,阿兄借此机会暗中投靠十巫,借助十巫的力量囚禁阿父,才成为州牧。”
    萧夕轻叹:“又是十巫,十巫大肆劳民伤财,修建祭台,看来真的是要为祸天下。”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鳞镜,我很同情你,我答应你,会想办法帮助你。”
    鳞镜露出惊喜神情:“大人,你真的肯帮我?”
    萧夕微笑颔首:“当然是真的,这件事非但涉及到你的家事,更关乎才州与涟州两州百姓的性命,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依照扶桑的规矩,各州之间不得出兵,否则便会视为越矩谋逆,会被天下所共同讨伐,因此我不能派兵去。”
    鳞镜见萧夕答应,已是满怀希望,当即答道:“只要大人肯帮忙,不论此事成功与否,我都会毕生感激大人。”
    萧夕轻轻颔首:“好,我既然答应你,必会全力以赴。只是我眼下还需要些时日去处理本郡之事,你的事情我会记在心上。”
    正在这时,园门口有人禀道:“郡尹大人,您的侍从白泽公子来了。”
    萧夕答应了声,脸色有些犯难,只听鳞镜道:“听说大人对这位白泽公子的话言听计从,大人对他是否有些太娇纵了?”
    萧夕轻咳一声:“你看我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吗?我整日忙着官署的事,他跟在我身边伺候,那些微末小事自然由他作主,不可一概而论,你可千万别道听途说。”
    鳞镜却望着后园门的方向,目光揶揄:“是真是假,估计很快就知道了。”
    萧夕回头一望,便看见太子白泽正站在园门石阶上,一脸微愠,萧夕登时便有些软了,但是鳞镜还在,只好硬着颜面,故作生冷:“你不在家里待着,跑到官署来干什么?”
    太子白泽的眼神在萧夕与鳞镜之间来回打量,脸色愈发清冷,根本不接萧夕的话,倒叫萧夕一时尴尬,只好轻声咳嗽两声。
    鳞镜觉得这二人之间很有趣,明明一个是主,一个是奴,却偏偏奴隶敢给主子脸色,主子却还不敢生气,他笑着摇摇头,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太子白泽见鳞镜要走,闪身让出一条路来,萧夕也跟在后面想走,却被太子白泽又堵在门口。
    萧夕服软,脸上变换笑容:“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养着么?等我处理完官署的公务就回去看你。”
    太子白泽冷哼一声:“你骗人,你在官署整整三天都没回去,我要是不来,根本就见不到你。”
    萧夕好言哄劝:“官署这几天特别忙,你是知道的,我也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干脆等事情都处理完了再回去,你就别生气了。”
    太子白泽这才脸色稍缓,话里还隐隐带着委屈:“你现在越来越有主意了,抓捕沐齁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也瞒着我,还有那个鳞镜,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就知道太子白泽要抱怨这件事,萧夕眼中露出温柔神情:“我不想让你经历那种血肉横飞的场面,再说我不是已经把事情给办好了么,你看你自己,脸色还没好,就又生气。”她说着便不自觉伸出手去抚摸太子白泽的脸颊。
    触手微凉,太子白泽微微垂眼,声音轻柔:“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对付不了沐齁。”
    萧夕轻轻刮了一下太子白泽的鼻尖,微带得意:“咱们一路来经历过多少事,就沐齁这样的程度,难道还怕我应付不来?”也只有在太子白泽面前,萧夕才会稍稍松懈,流露出把事情办好的得意神情。
    太子白泽不由轻声感叹:“你的确已经不是在天驿村时候的那个萧夕了,这种事情我本不该担心的。”谁知萧夕接下来所说的一句话却令太子白泽大惊失色。
    只听萧夕定声道:“我要去涟州。”
    祝园青碧,有许多夫妇在胎木下祈祷,其中亦有不少碧眸蓝发的氐族人。
    瞿鸢站在青斋屋檐下,遥望丘上枝叶如灿灿朝霞的胎木,枝干上结着大大小小的金黄胎果,在这个暮春时节,胎木终于开始焕发生机。
    “祭酒大人看上去心情很好。”萧夕笑着从青石路上转过来,后面跟着太子白泽。
    瞿鸢朝萧夕拱手施礼:“城中百姓皆在称颂大人,濯浪郡得以重兴,都仰仗大人的功劳。”
    萧夕拿手在脸庞跟前来回扇动:“这种歌功颂德的话从祭酒大人嘴里说出来,我听着还真有些别扭,我这次来是找你有事帮忙。”她回头看了眼一直冷眼不语的太子白泽,转头道,“我打算去涟州办点事,郡尹的身份不太方便,所以来找你看看有没有作废的牌碟,先暂借我用一下。”
    瞿鸢面露惊色:“听说新任涟州州牧大肆征发百姓修建祭台,百姓怨声沸腾,很不安宁,大人这个时候去恐怕会有危险。”见萧夕但笑不语,心中顿时了然,“想必大人已经深思熟虑过,既然这样,请大人随我来。”
    萧夕二人跟着瞿鸢走进青斋,来到一间四壁皆是橱格的宽敞屋子,瞿鸢抽出其中一格,取出一对牌碟递与萧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