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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呼之欲出

      毫不客气的反击,活动手指时还可听见清脆的关节摩擦发出的声音,白泽的眼里更冷一分,却又像是燃起了一团暗火。
    面对这个曾经欺骗利用过萧夕善良的人,如今更是白离眼前一等一的红人,当朝的国师,白泽的确是怎么都客气不起来的。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白复那么一个大活人却在眼前不见了踪影。
    “不如我进来说话?”再开口时,依旧是那个令他讨厌的声音,源头却是来自于自己的身后。
    白泽利落的回头,却见白复正笑吟吟的站在自己身后,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了拢置于唇前,像是一种奇妙的玄门异术,而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只会让白泽更加反感。
    “看来直接问你是问不出来了。”
    冷哼一声,白泽眯了眯眼睛,飞身向前时手中便凝了丝毫不客气的内力。
    白复似乎也没有要躲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好玩的精光,亦是凝力接招出掌。
    白泽干脆的一转手收了掌,转而勾出一脚,白复则有些始料未及,只得也撤回已出的招式,迅速向后移动了几步,白泽则轻松跃起,手掌向下,直击对方的天灵盖,“我倒想看看,国师的脑子里跟常人有何不一样。”
    脸上不明意味的笑意又深一分,白复站定身子,运力以内息集中在自己的掌心与之迎击,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涌动,墙壁竟也抖落下几分砂砾来。
    几秒,白复感觉有些不敌的吃力,他的笑里划过一丝狡黠与阴险,开口道,“双儿若是可以起死回生……”
    果然意料之中的让白泽成功的分心,白复一个用力把占据上风的人架开,一个闪身绕到白泽身后,正要偷袭,却被武功变幻莫测的白泽灵活躲过。
    白泽握了握拳,却是一脚踢向他的后膝盖,白复并不觉疼痛,却是被突如其来的力量逼得不得不单膝跪在了地上,白泽以指为刃直抵他的咽喉,冷声道,“起死回生,如何?”
    白复勾起的嘴角弧度又越来越深,他毫不惧怕的一把握住白泽此刻凝着内力而锋利的指尖朝自己的喉咙逼近,甚至划出一道可见的血痕,“就算再活一次,双儿也还是不会喜欢你的,哈哈哈哈哈……!”
    因为他疯狂的话语白泽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他一个用力扯开自己的手与他之间的束缚,转而直截了当的掐住了白复,力度之大全然没为白复的生还考虑,“你再说一遍!”
    “世子?世子又如何?皇帝她都不会喜欢!噢——世子的一厢情愿要付之东流了,怪不得这么动气呢哈哈哈,最适合双儿的人只有我!”白复也是完全不要命的一遍一遍挑拨白泽有些紧绷而脆弱的神经。
    双方各自的目的,像是呼之欲出。
    “哼。”白泽却反而平静了下来,眼里的火却越来越旺,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重,“那我就先弄死你再说。”白复没说话,眼里自始至终也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惧怕,他很明白的提了起死回生这件事,他不相信白泽对此无动于衷,他心里有万人莫及的得意——
    他才是可以和萧夕相伴一生的人,因为只有他,想要复活她,并且从不间断的为这件事而努力。
    “你简直疯了。”
    白泽手上的力度盛极而衰,心思的确因为起死回生四字而有动摇,他做了个深呼吸,纠正了自己的说法,“不,你一直都是个疯子。”
    可他也从未想过,一个生来不知世间人人皆有的感觉为何物的人,却在见到萧夕之后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白复第一次觉得心跳的感觉那样美好而那样真实。
    他的确是个疯子,那是因为他和世人皆不一样,别人的世界五彩缤纷而且什么都有,可他的世界里只有萧夕,别人不能给他的,甚至是这个世界都不能给他的,萧夕能给他。
    所以白复管这叫做自己认知里的喜欢。
    在白泽觉得无聊乏味空洞而松手的一瞬间,落败的白复就选择了闪身回到铁门之外,他汲取着能维持自己生命力的空气,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打不过白泽的事实。
    可那又怎样,白复恢复了一阵,才变得如以往一样轻松随意而无谓于世间万物,清了清嗓子道,“那么现在疯子有个问题要问你,世子可否识得这个?”
    他语气里有难得的认真和正经,但看起来还是和以往一样让白泽觉得并不可靠,他手里举出一张白纸黑字的字条,脖子上白泽用力的掐痕也还没有完全消去。
    白泽脸上的表情明显黑了黑,他上前一步,看清了纸上所写的八个字,心里亦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回白复应该没有骗他。
    那八个字,好巧不巧,与白泽的生辰八字如出一辙。
    “什么东西?”半晌白泽才淡漠的说出这么一句,似乎是想把那八个字和自己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不过倒不如说是,不想被眼前这个麻烦的人物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然而他眼里细微的情绪变化和即使称得上是精湛的演技还是没能骗过白复,白复毫不在意自己脖子上的伤带来的疼痛,反而眼底闪过一丝喜不自胜,勾嘴问道,“既如此,我却是没找错人,只是,世子本该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呢?”
    玉佩?他也知道玉佩的事?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名堂的白泽眼里划过一分不耐烦,回身随意的坐在了石床之上,更是悠然惬意的翘了二郎腿,视线也不再看他,“什么玉佩?”
    像是生怕自己再多泄露一点消息给他让他去做一些乱神的事情,不过这么一来二去,白泽倒也不得不又重新把那玉佩背后的故事与自己的身世联系起来,引得他又好奇起自己已经沉下去很久的身世。
    “既然世子不肯多说,那我又只好自己去找了。”耸了耸肩,白复的手上又凭空燃起一阵火苗吞噬了那张记录的的确是白泽生辰八字的纸,他的眼睛又恢复了原先的潋澈,“毕竟没有那玉佩,那些老家伙是不会相信我找的人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