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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白粥、馒头、咸菜,小二赔笑说大厨还没有上工,只有这些简单的早餐,让南飞不要介意。
南飞皱着眉头喝掺着米糠的粥,啃粗糙难咽的馒头,再配上一口说是咸菜实则没什么盐味的腌菜,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原生态无污染的美食,不能浪费一粒粮食。
用完早膳,南飞让门外四人分两批轮流休息,其实他们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盯着,杨林却坚持要寸步不离。
四个大汉蹲在门外,更容易引起其他客人的好奇,指不定他们还以为房里面关着的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或者是被打劫的肉票。
一觉睡到下午,南飞的脑子总算能够正常活动,睁着眼睛看了许久头上的粗布蚊帐,才深吸一口气掀被下床。
简单梳一个男子发髻,看着镜子中的人,南飞用手摸了一下十分明显的下颌骨,才半个月,脸上的肉都没了,不过瘦下来后反而更英气,扮起男人更像那么一回事。
没有手机刷视频、看新闻、围观八卦,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难熬,以前每天都恨时间不够,整天埋怨睡眠时间太少,现在睡眠时间多到看不到头,又不乐意了。
偌大的客栈空荡荡,楼下说话声可以很清晰传到楼上,南飞看了一眼尊在门外打瞌睡的两人,冷着脸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承认她不会走远后,两人才快步离开。
临近日落却还没到晚膳时间,大堂的人很少,南飞随便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小二很勤快地拎来一壶茶水和瓜子。
磕着瓜子看外面的街道,顺道向没事干的小二打听一些这里的情况。
原来此地是汉中以西的一座山城,名唤雨城,至于在哪个位置,南飞听得糊里糊涂,她当初上学时地理知识没学好,加上天生的路痴,根本没弄明白过东南西北,反正到时让杨林再仔细打听一下。
雨城并不是因为雨多而得名,相传一百年前,当地发生旱灾,连着半年都没下过一滴雨,老百姓种的庄稼都被旱死,牲畜也渴死了不少,最后是路过的一位大巫给他们算了一卦,让他们把山城的名字改叫雨城则可。
一开始大家都不信这么简单能解决,后来死马当活马医,按大巫的建议改,没想到把城门口牌匾换下的第二天,当地就下起雨来,此后雨城这个名字都没变过。
南飞不相信改个名字就能呼风唤雨,大家都想弄些玄妙的神话给当地増添一些神秘色彩,吸引路人过来探秘。
客栈外是一条古朴的街道,一排排的木屋,路面由一块块的方石头铺垫,有三分像以前看到的古镇,不同的是街上大部分是当地居民的房屋,而不是卖雷同的小商品特产小吃。
行人匆匆,有商客驾着装满货物的马车经过,也有挽着裤腿打着赤脚的农夫赶着回家,也有孩童嬉笑玩耍,倒像是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
窗子正对着一个卖烧饼的铺面,一个盘着发髻,二十来岁,脸庞白皙的妇人挽起袖子用力和面,南飞看腻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对那位妇人做烧饼好奇起来。
那人低着头专注手中的面团,和面、揪面剂子,摊饼下锅,手法利索,且又能兼顾过来买烧饼的顾客。
一名男子从屋里走出来,男子没有帮那位妇人的忙,而是凶狠地瞪着南飞,眼里的警告意思十分明显。
南飞这才想起她现在是男子,这样盯着妇人看,谁都会怀疑她是登徒浪子,收回目光,给自己倒一杯茶缓解尴尬,她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纯粹就是好奇而已,希望他们不要误会。
不能再看外面,南飞又把目光转向大堂,接近晚饭时间,大家都从房间出来了,说是大家,其实就四五个人稀稀拉拉坐在各个角落,谁也没跟谁打招呼。
南飞总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她,以前躲狗仔的敏锐,让南飞一眼就看出那个人就是在看她,那名男子穿着一身青灰色素衣,就算是坐着也能看出他的身量高挑,瘦削白皙的脸,精致漂亮的五官,远远看着就觉得很赏心悦目。
看他的样貌不是本地人,更像是路过的书生,也可能是行商的人。
不明白他为何老看自己,南飞有点能理解对面卖烧饼的妇人对她的介意了。
一个人影挡住南飞,随后一只粗大的手掌拍在桌子上,茶盏也跟着跳起来,南飞还没看清来人,就听到用本地方言吼出来的声音:“你这个小白脸,盯着我媳妇看是什么意思!”
南飞抬头看向来人,是对面卖烧饼那个汉子,他怎么上来就说对他的媳妇有非分之想,南飞连忙解释她只是对他们家的烧饼感兴趣。
话音刚落,大堂里就响起一阵笑声,还有人嘀咕南飞有色心没色胆,敢做不敢认,另外还有人取笑壮汉自作多情,人家喜欢的只是他家的烧饼。
男子涨红着脸,非说南飞勾引他的媳妇,现在他媳妇都无心做饼,要南飞赔偿他们。
南飞被他的这些要求雷得内焦里嫩,还是头一次听说看几眼就要赔偿的,是看掉了她的肉,还是让她丢脸了,南飞冷着脸不同意男子的要求。
男子看南飞瘦瘦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