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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会养女儿,孟果嘴甜必是跟董茹学的,将见面礼悄悄加了一份,送给孟果。
孟果又对孟梓心生好奇,她终于可以摆摆姐姐的谱了。相差九岁的堂姐弟俩居然能玩到一处,乔婉和董茹都啧啧称奇。
用饭之时,无人说话,连小小孟梓也受感染,绷着小脸认真吃饭,仅仅刚上菜时董茹寒暄几句,其他时候只能偶尔听到杯筷之声。乔婉一边感叹京中孟府规矩森严,一边细细品尝美食。一桌八菜两汤,先上了炒红果、拔丝苹果两道甜口凉菜,董茹笑着说她自己近来颇喜吃甜,难为大家随着她一道忍耐,不料孟梓也很是喜甜,在喜融被乔婉管得紧,来到伯父家反倒放开了,见此二菜,孟梓开心的情绪显而易见。随后是糖醋鲤鱼、挂炉烤鸭、东坡红肘、孜然羊肉,各有滋味,咸甜皆备,饕餮一见必然欣喜。此处饭食与喜融有所不同,油盐更重些,初尝很是鲜美,多夹几筷子乔婉便想漱口了。最后端来清炒空心菜、上汤小白菜两道素菜,乔婉喜欢这两道清淡,反而吃了不少。汤羹一份西湖牛肉羹,一份玉米糙米汤,一咸一甜,随人选择。乔婉喝了两碗玉米糙米汤,才觉舒适。
饭毕,看孟果和孟梓依依难舍,董茹问过乔婉之后,便让孟果带着孟梓参观参观府里,再三叮嘱孟果照顾好弟弟,姐弟两个人携手说笑而去。
董茹和乔婉一人手边一盏消食茶,对坐在董茹明堂,开始畅谈。
乔婉先开口:“茹娘,如今身孕已有四月,可对?你感觉如何?”
董茹轻抚腹部,心满意足道:“确是四月,前一阵子还有孕吐、嗜睡等,这个月中旬以来,症状突然都消失了,如今就是想吃甜的,别的再无他事。我上一胎是在三个月大时流掉的,所以这胎三个月时我日日紧张,现下满了四月,心里都放松了不少。不过民间常说酸儿辣女,我这喜吃甜食,也不知孩子是男是女,常常猜想一二。”
乔婉劝慰道:“儿女都是天意,都是缘分。茹娘莫要自苦。酸儿辣女可做不得准。听闻晋州之人,人人食酸,难不成晋地全生儿子?还有黔中川渝等处,据说无辣不欢,可是遍地女儿?茹娘,我在信中给你说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可明白?安心养胎为要。”
董茹探听:“可是茹娘,你家两代,全是儿子,莫非天佑?我听闻有转胎丸之说,人称服下之后,必生男孩,你听闻过么?”
乔婉心想,任何转胎丸都是骗人的,现代这样的骗局被揭穿的还少么?立刻面容整肃起来,说道:“茹娘不要听信江湖骗子。生男生女半点不由人的。说句不敬的话,你看皇家,上上一代皇爷无子,只能将皇位传给侄子。若真有转胎丸,他膝下十位公主的娘亲,不晓得动这个脑筋么?你问任何一个正经大夫,不管游方还是坐堂的,都说转胎丸是子虚乌有的。我知你盼儿心切,但是须知孩子健康乃是首要,若是从不知什么来历的人处得到什么丸药便服用,伤了孩子,怕你后悔不及。”
董茹前一阵子被孟杏在耳边巧言转胎丸多日,确实有所动摇,但是乔婉说的这些,她也零碎想过,只是不如乔婉点出得这么透彻,一听之下便明白过来,深谢乔婉,细细说来:“婉娘说的有理。我本待不信,但是杏娘,哦,杏娘是我夫君庶长女,莫平常妻子,是不是去过你府上,你见过?”见乔婉若有所思点头后,董茹续道:“自莫平常六月十四那晚被我夫君训斥过后,一个多月没有登门了,据说是每日认真到礼部上值,下值后便在家自省,当然我是不信的。这一个月反而杏娘多次回来娘家,她往往是午后来,陪我闲话半晌,等她父亲回府便求见,递上莫平常新作文章,请我夫君点评。她与她父亲本不亲近,我不客气地说一句,她见父亲如老鼠见猫,恨不得缩起来成一团,让父亲看不到才好,这个月行为大有不同。细细回想,她陪我闲话之时,话里话外,总说我这胎是男胎才好,她作为外嫁女有所依仗,我也能更好坐稳主母之位,勾起我对男孩的向往。之后时不时提到谁家嫂子、哪家媳妇服用了转胎丸,果然一举得子,举家爱护等等故事。我初时不信,听得多了不由得心存三分侥幸,万一有用呢?幸得今日婉娘一语点醒梦中人,免了我走上歧路,救了我与腹中胎儿。”
乔婉心下叹息,孟杏看着便是个懦弱之人,在书中人设是唯夫命是从,不分好赖,后来甚至手沾亲妹妹性命,待莫平常继承岳父家业后更是从妻降为妾,孟杏还甘之如饴。原来这时已经下起了水磨工夫,劝继嫡母服用转胎丸伤身伤子了么?
乔婉连忙多说几句,将孟杏与莫平常夫妻一体点出,彻底打掉董茹这方面的念头。
董茹喝下几口盏中花瓣水,再说起一事:“婉娘第二封还是第三封信便极为辛辣,问我,我夫君可有招莫平常为赘婿的念头。当时我读信之后颇为吃惊,之后才随信细想。夫君大我二十一岁,且至今无后,他对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