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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乔婉心中吐槽,我的苦你肯定不懂,我早已预知了身边人之后的悲催剧情,每天都想着如何扭转,但是当时看书不细,对诸多细节有时能想起来、有时只能随机应变,只好想空了脑袋绞尽了脑汁,这等苦楚不足为人道罢了。想了想道:“我还不苦?夫君早逝,亲子不在身边,幼子虽可爱,却不是我生的,当然我不在意这点罢了。儿媳月前过世,给我留下一个小小孙儿要照料。要倒苦水,那就没完了,只能看向生活的乐处罢了。”
董茹看着乔婉说:“是了,婉娘好像总是乐观,不管遇到何事,都能痛快解决的样子。我真想多与你在一处讨教。可惜欢聚时日太短,你明日就要走了。为何如此匆匆,是因为不想见莫平常么?”
乔婉说道:“有这部分原因,昨日一叙,你我皆知莫平常好色之性、轻浮之行,自然能不见便不见了,我都恨不得生活中再无此人。但你我两家作为堂亲血缘不断,可惜他又是你家女婿,有些绕不开。但是我明天就走,却不完全是为了躲开莫平常,而是因为来之前植儿写信回来,说是托付他云鹤书院的老师近日去喜融看望我家,我不好离家太久,让人送信要来却久候回音不至。”
董茹这才明白,叹息着:“婉娘,你知我今日为何与你来此寺中?”乔婉好奇道:“不是因为要看眼前这石壁画么?”
董茹说:“此诚为一景。但是我是不愿今晚与莫平常夫妻一同招待你,便拉你躲了出来。昨晚我夫君回府,便说要叫莫平常来陪客,被我推脱过去。他晚饭后又跟我说,想让杏娘今日来陪你。然而杏娘一旦知道你来,莫平常必然也会知道,我想他要是有什么纠缠之举,便不美了,辜负你特地上京来看我的一片心。我想了一夜,便决定带你来这佛恩寺观赏观赏京西风光,又可实现仅有你我妯娌姐妹相聚,免了闲人相扰。临时起意,颇多不周全处,还望婉娘谅解。”
乔婉这才明白突如其来的寺庙之行缘由,叹息道:“难为茹娘你了,身怀六甲还得为我避出府中,我感念你这片情。”董茹挥挥手:“切莫这么说,实在是因为我不想见莫平常那副嘴脸,油嘴滑舌,眼神乱瞟,缺少自知之明。上次见面我总觉得他的眼神绕着我肚子打转,让我很是心寒。”乔婉握握董茹的手,两人经过昨日深谈,有了默契。
董茹振奋精神,换了话题:“植儿还在云鹤书院念过书么?与书院老师保有联系,能托付家人这么深厚么?”
乔婉道;“植儿在大治七年三月中举后,到云鹤书院就读。八月二十三因先夫突然逝世,植儿便辞别书院回家守孝,在书院读书不到五月。难得是与老师、同窗交好,我生辰时还有一位在云鹤书院读书的李姓秀才送了寿礼。至于这位老师,姓齐,名万山,植儿这两次信里都提到了这位老师,两人应该是一直通信往来着。”
董茹有些惊讶,问道:“云鹤书院齐万山?”乔婉也勾起了好奇:“茹娘知道此人?”
董茹笑了笑,神思充满了追忆:“这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如同你家植儿一般,少年英才,十五岁便考中了进士,还是头榜头名,据说一时之间轰动朝野。那时候还没我呢,当时万人追捧状元郎的景象都是听我叔祖说的,我叔祖那里还存有他中进士时候身穿御赐蟒袍的画像,那真是潇洒俊逸。当年他便在京入职,短短九年做到了国子监祭酒,从四品,仅仅比我夫君如今官位低半品,想必齐万山要是继续做官,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听说他对朝廷官员日益有世袭倾向颇为不满,一直强调要给贫民家子弟报效朝廷的渠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便是他发出的号召,传遍天下。他因此不为显贵所容,索性在二十六岁那年挂冠而去。那一年我九岁,常常听到叔祖回家来叹息,朝廷排挤走了一名出类拔萃的英才,因此对此人记忆深刻。听说他辞官后,先是在京郊书院执教,后来不知为何去云游天下,再后来就听说他去云鹤书院任了副山长一职。听我夫君讲,大治七年和大治十年两届里好几位贫寒出身的进士,都是齐万山在云鹤书院教出来的,大治七年那批已经颇有两三位崭露头角了。”
乔婉听完其人履历,肃然起敬,也有点明白孟植为何想要拉齐万山去东松开设书院了。乔婉感叹着:“听起来真是奇人,应该是很有脾气的刚直之人吧。”董茹神往着:“我一直想一睹此人风采,可惜从无机会。如果他真去喜融看望你了,婉娘可一定要写信告诉我关于他的音容举止啊。”看着董茹仿佛追星一样的神色,乔婉讪讪应下。
天色渐渐有些发暗,乔婉连忙叫上董茹下了后山,回到禅房。两个小家伙在小院里玩得不亦乐乎,根本顾不上他们回来没回来,倒也算各得其所。
京中,孟英华散值回府,听闻夫人董茹带着客人去了佛恩寺小住,想要叫来大女儿女婿的想法只得作罢,一人吃晚饭时颇觉没有滋味,想念童言童语的孟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