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6页

      “是,你自愿付出,我就该知好歹地接受这份恩赐。”
    怀芷无比冷静地反讽着,口吻是毫不遮掩地嘲讽,像是要把刚才的不满发泄,她句句冲着江凛的软肋扎:
    “哪怕再恶心,我也要笑脸相迎地说喜欢,更要心怀感恩,对你感恩戴德唔——”
    猝不及防地,眼前光线一黯,怀芷下唇被封,紧接着,鼻腔口内就被冷冽浓郁的雪松气息包围,闻的人阵阵发晕。
    和平日衣冠楚楚的冷淡不同,男人追来的气息炽热而急躁,为了防止怀芷挣扎,甚至在唇瓣相贴前,先一步单手控制住她双手,另一只手环绕到她背后。
    怀芷接连后退两步,听见手臂重重撞在墙面的闷声,眼睫颤动。
    江凛捕捉她这一瞬的松懈,偏头,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关,意图长驱直入后,再一步步攻略城池。
    久违闻到她身上的清甜蜜桃香气,江凛才恍然察觉他的如饥似渴。
    他像是无能自持的瘾.君子,千金一掷还嫌不够,只恨不能将她融进身体和血液。
    想让她闭嘴。
    想让这个吻无穷无尽。
    感受到怀芷反抗的挣扎减弱,江凛手上不禁放轻力道,手在她单薄背脊轻拍着安抚,正想从牙关中后退些、让她多些时间适应。
    结果不等他后退,被她半圈在臂弯的人突然踮起脚尖,双手猛地拉拽他衣领,再狠狠咬在他下唇。
    如果说江凛的吻是急躁,对于怀芷而言,则是更像一场无人服输的搏斗。
    尖牙狠狠抵在男人薄唇,直到铁锈血腥味彻底在两人唇齿间蔓延,怀芷才松开手,照着江凛肩膀用力一推。
    “别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你能控制的。”
    她指腹蹭去下唇血迹,语气冰冷。
    江凛薄唇上沾染了殷红血色,在昏黄时分的光照下,不仅不狼狈,反倒有竟然有几分诡异的性感。
    嘴角伤口的刺痛尖锐,他黑眸沉沉要再开口,就听怀芷丢在口袋的手机开始震动,屏幕显示来点姓名。
    ——是宋势打来的电话。
    怀芷远离江凛几步,接通电话。
    徐齐的事情还没结束,昨晚联系时,宋势表示要来疗养院看怀游,于是两人索性约好在疗养院详谈。
    自己的事耽误宋势太多时间,怀芷心存一份愧疚,听电话里宋势说他已经到达,主动提出下楼去接人。
    “你在停车场?我下楼来找你。”
    “不麻烦,我正好要去找怀游的主治医师。”
    “那你就在一楼等我——”
    话音未落,怀芷只感觉手上一空,抬头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在江凛手中。
    男人果断挂断电话,幽凉眼神是化不开的寒冰;他唇边带着血,后牙咬的隐隐作疼,声线低冷:“......就这么喜欢他?”
    手机被抢,怀芷也不恼,只是双手抱胸,平静冷漠地看着江凛发疯,薄唇轻启: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忍受你整整五年的?”
    第40章 40 现在,立刻,从……
    怀芷去楼下停车场找人时, 远远就见宋势在约定的地方等她。
    男人穿着过膝风衣,修身版型将他流畅的身体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肩宽腰窄双腿笔直, 惹得经过他的两名小护士频频回头。
    怀芷快步走上去,喘息有些急促:“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别着急,我也才到。”
    冷风卷席而来, 地面枯黄树叶打着旋儿飞舞, 宋势默不作声地站在来风处替怀芷挡风, 询问道:“刚才电话突然挂断, 没事吧。”
    “.....嗯, 没事。”
    怀芷不想在宋势面前谈及江凛, 随意找了个借口, 糊弄过去:“可能是信号不太好吧。”
    宋势视线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 镜片后的黑眸一黯, 并不拆穿,柔声道:
    “比上次见瘦了,最近趁着休假, 好好休息。”
    习惯了宋势的观察细致,怀芷顺从地应答,领着他去怀游病房不远处的诊疗室。
    通常这里只用于医生和病人家属谈话, 大多时候都是空闲,空间面积并不大, 只有一张方正白桌和两把座椅。
    宋势已经将徐齐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今天特意亲自跑一趟,一是为了让怀芷再确认一次,二是来收取转账记录的证据。
    从上大学、甚至还没进演艺圈前, 徐齐每月都会固定、准时向怀芷要钱,最开始的时候,怀芷取钱和存款还是用的存折。
    将存折原件和相关附件封存在密封袋里,怀芷又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一起交给宋势:
    “从大三开始,徐齐每次和我要钱的录音,全都在这里了。”
    这些钱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有小几百万,也是怀芷前几年全部的积蓄。
    宋势接过录音笔查看,发现了将近上百条的录音;他随意点开五六条,徐齐粗旷难听的声音就从音箱中传出来,其中不乏许多粗鄙的诋毁。
    很难想象,当时也才刚二十的怀芷,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忍受过来的。
    宋势眉头紧皱,提笔,正要在笔记本上记录转账数额,就听一旁的怀芷轻飘飘道:“不用算了,这些钱足够徐齐坐穿牢底了。”
    笔尖轻顿,宋势抬头,看着女孩一脸淡漠的表情,倏地有些心疼:“既然早就想让他坐牢,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