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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白似无所察,还不在意地摆摆手,“昨日便已诊过脉,今日准备下便可开始初段治疗。”
    嵇白在盛都时,时也还未在。但嵇白是何等的国医圣手,稍一打听,便能知道他是何人了。因得虽然这性子结了很多仇怨,但也没人真得想要他的命。
    这样一想,时也便很能理解为何齐淮要亲自前往南郡,对嵇白势在必得。
    再留下来就太失礼了,“既是如此,下官便先告退了。”时也拱手,垂首。动作言语之间让人赏心悦目,挑不出一丝毛病,也找不到挽留的借口。
    齐淮垂眸不语。
    见状,时也便准备转身迈步离去。一旁的嵇白忙唤道,“诶,小时也,你就这般走了。不留下来帮我这个老人家忙,你和齐家这小子不是感情颇好么。”
    这话说得,时也面色古怪,齐淮也转而目光灼灼盯着她。
    谨言慎行能当齐淮的近卫,可真是不容易。时也心叹,“不知下官可有能为王爷效力之处?”
    齐淮此次出行可带了好些人,怎么排都排不到她在他面前献殷勤。果不其然,齐淮拒绝了,“初段治疗皆乃药物针理治疗,你也帮不上忙。”
    那就好,那就好。时也长舒一口气,喜笑颜开。
    却听齐淮不急不慢接着道,“但是这阶段之后,本王需要有人配合药物帮着推功过血。此人需要武功尚可,机敏聪颖,还不能长得丑。”
    “本王身旁,除了谨言慎行武功尚可,就是不太机敏。”
    齐淮的话就顿在这里,意有所指地望向时也,“本王好似记得,有人口口声声感念着本王恩德。”
    时也面上的笑意僵了一下,转头瞪向嵇白求证。嵇白弱弱道,“确实如此。但推功过血也不损耗你根基,就是疲累了些。要不如此,老人家到时帮你再开两服药补一补?!”
    “那跟长得丑不丑有什么关系?”时也控诉。
    齐淮怡然自得说道着,“长得丑,本王看着膈应,没心情。”
    时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欠着人情不还,她确实也不好拒绝。齐淮也不怕她往他身上乱推,“既是如此,王爷届时若有需要下官之处,下官岂会袖手旁观。”
    “如此甚好。”齐淮终于满意了。
    “公子。”阿罕看着从客栈出来便面色不好的时也,“公子,盛都传来消息。除了我们,还有另外一拨人,也守在那儿暗处。”
    第16章 算盘 可惜就是个瘸子
    “真的假的!”隔着老远开外,楼内喧嚷的叫好声和拍掌嬉笑声也能听到。
    拄着手杖的人抬头看着,庐斋楼。
    今日庐斋楼内说书的是盛都出了名的封关先生,楼内的人光顾着听去了,也没注意瞧着这个拄手杖还戴帷帽的人。
    帷帽边缘的黑帽布打落了下来,整个人看得不甚分明。
    他走得很急,不敢让那人久等,黑色帷帽掩映着他此刻淌着汗的脸。
    晶玉璧桌,珍珠帘幕。说书台在其下,雅厢在二楼。朝着说书台的雅厢门设着石阑干,可开可闭。
    拄着手杖的人抬头,二楼雅厢内有人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脚下的步子更急了些,忍着痛,走得一瘸一瘸。却还不忘瞧瞧是不是有人跟在他身后,才敲了敲那间雅厢的厢门。
    待到门开,入内。
    他取下帷帽,喜不自胜便道,“见过公.....”
    ‘子’字却被他自个掐断在了喉咙里。
    他望着曾经的公子,今日换上了一身青莲闪缎裙,赤朱沉锦,着莲绣鞋子。头上摇曳的簪子,好生颠覆自身的打扮,叫他有些不敢认。
    拄着手杖的人一时呆怔当场,“公子,可是在时府过得不好?”
    这位公子的脾性他还是知道的,不喜花花绿绿,不喜嘈闹。而今却来到了这么人声鼎沸的地方,时府的人也盯得太紧了,太过分了。
    “坐不坐,不坐就别影响我听说书了。”玉石清越之声传来。
    拄着手杖的人心神一凛,颤颤巍巍地坐在了他公子对面。
    底下的说书声愈演愈烈,公子也没有关了朝着说书台的雅厢门。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道,“公子,盯着我的两拨人已经被我骗开了,我们可需要换个地方?”
    对面的人却不理他,自顾自喃喃道,“这些天下来,我总算是知道计颜这么喜欢来听说书了。”
    拄着手杖的人傻了傻。
    望着正激昂说书的封关先生,这几日说的好似都是时也,底下抢在前排的姑娘家家们都目带星光。
    “再说那会战事胶着,我们的时将军以一挑百。站于军帐前,身长九尺,耍的一手好大刀,连淮王爷都连声称赞,叹服于我们的时将军。”
    封关先生说得口沫飞溅,底下的人听得投入崇拜。
    ‘雀秧’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可是记得,时也比他还要矮上大半个头了,怎么就突然身长九尺了。
    雀秧轻瞥了下还在继续傻眼的那人,总算把朝着说书台的雅厢门也合上。
    这些日子计颜在时府里闹得欢,最喜欢的便是扯着他一道来听书。那腕力大得,看不出,时也连侍妾挑的都是会武的。
    计颜盯他盯得紧,他索性今日便来了庐斋楼,让计颜好生在外头瞎找去。
    “你的腿伤如何了?”雀秧开了口。男子澈澈之声和身上的衣饰明显不太搭,雀秧却是无所谓的闲散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