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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地狱里最灿烂的阳光

      第27章 地狱里最灿烂的阳光
    因为他是最惹不起的人物。
    不良少年们,仿佛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机械般的转过头去。
    不远处,安炎站在那里,妖精般的脸庞在有着一抹冷意的笑容,他对着那些不良少年说:“你们的胆子还真大,居然连我的朋友也敢打?”
    “我,我们只想问她要点钱,她不给,所以我们才会打她的。”为首看似一个老大的人,对着安炎说,虽然他的话语几乎是完整的,但是也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她极度的不安。
    “要钱?”安炎走近,微笑:“也就是你说你在敲诈我的朋友?”
    “我……”
    没等他开口,安炎便一脚扁在他的身上,力道重的让他之间跪在了地上:“被人打的滋味如何?”
    接着,安炎对着他的头又是一脚扁,接着是肚子,然后是脸……
    站在一旁的人,看到他被安炎打成这样后,全部都落荒而逃,他们可不想被安炎这样的打。
    所谓的好兄好弟也不过如此。
    将近五分钟过去,被安炎一直打的不良少年,已经开始跪在地上和安炎求饶。
    安炎向来最讨厌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没有人是值得我们跪下的。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为了求饶跪下的。
    所有的弱者都是自找的,活着就没有资格示弱!
    终于安炎打算放过不良少年了,但是他却踩着不良少年的手说:“竟然觉得敲诈别人有意思,那么就把你身上的钱给我交出来,这样我便放你走。
    不良少年二话不说,便从身上摸出钱包,递给了安炎,这些钱换他的这条小命,还是值得的。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交的话,今天很有可能会被安炎给打死的!
    “很好。”安炎将钱包腾空一丢,放入了背着的挎包里:“现在你可以滚了。”
    知道自己可以走后,不良少年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绕开安炎跌跌撞撞的朝着前方跑去。
    不要以为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就没有人治的了他们。强中更有强中手,谁都会有害怕的人。
    安炎怕谁?安炎当然怕他的父亲。
    当初,安炎的父亲还没有去坐牢的时候,小小年纪的安炎,就不把母亲放在眼里,经常会和她吵架,甚至是骂她。
    而深爱母亲的父亲,每次看到后,都会拿着铁棍去打安炎。而安炎虽然嘴巴上倔的不求饶,其实心底已经在和父亲大叫了。
    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值得男人去求饶的。
    但尽管父亲这么打,安炎也依旧是那个样,气的父亲好几次都想杀掉他算了。
    只是,我们要知道,没有一个父母说要杀孩子的时候,是真的下的了手的,除非那个时候,是他在生气的时候。人在生气的时候,智商向来比神经病患者还要牛逼。
    然而,安炎却在父亲去坐牢的那一天,瞬间成长。
    小小年纪的他,竟然懂得走到在房间里哭啼的母亲面前,抱住她对她说:“妈妈,你还要我,以后我就会代替爸爸照顾你。”
    虽然安炎照顾母亲方式是很不对的,但是这却是他唯一的一条路。更或者说,他的面前本没有路,是他通过捷径寻找到了一条注定黑暗的道路。
    安炎走到舒内河的面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把雨伞,打开撑在了她的头顶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就在刚才,当他告别池生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舒内河的声音,于是,便在大雨里寻找起了她的身影。却没想到,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她居然真正被人欺负。
    生平第一次,安炎做了一件闲事,去救下一个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而为什么会去救,也就只有安炎一个人清楚。
    舒内河抱腿坐在地上,泪水不断的从她眼眶里流出来,落在衣服上,和雨伞融化在一起。
    “谢……谢谢你,救了我……”她艰难的开口,声音如同羽毛般细碎。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安炎看着舒内河问:“这种时候,你应该回家了,是顾西决把你丢在这里的吗?还有,你身上为什么会穿着病号服?”
    安炎的问题,让舒内河一下子就放声大哭起来。
    宽广的珍爱广场上,久久的回荡着舒内河的哭声,是那般的绝望,那般的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她就毁灭一样。
    而这样的哭声,安炎其实不陌生,因为父亲去坐牢的那一天,母亲就是这样哭的。
    仿佛像是着了魔一样,安炎伸出一只手,抱住了舒内河,他在她的耳边说:“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内河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滚烫的眼泪不间断的落在顾西决的胸膛上,间接性的温暖了他冰冷的身体。
    突然,天空再次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将整个天空瞬间照亮!
    “啊”苏内河猛的抱住安炎,眼睛被吓的瞪的很大:“打雷了……打雷了……我怕……我怕……”
    “傻瓜。”安炎轻笑出声,眼底有着妖娆的雾气:“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连打个雷都怕。”
    他将雨伞塞进了舒内河的手里,然后横抱起她:“把自己撑好,不要在被雨淋到了,我现在送你回家。”
    就当安炎要踏出脚步的时候,他听到舒内河说。
    “我已经没有家了。”天空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舒内河与安炎的脸庞:“我爸爸将我赶了出来。而我和他之间,应该也算是分手了……”
    舒内河的话,让安炎愣了很久。
    他的目光在波动着,眼底仿佛有着一丝不存在的笑意。
    “你能告诉我,会发生这两件事情的原因吗?”安炎低头看着舒内河的眼睛说,声音柔美得就像深夜带露的白雾。
    舒内河愣了许久,然后对着安炎点了点头。
    反正她现在也只是一个人了,任何事情对于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就连她自己也不重要了……
    亲情内河,永远是爸爸最爱的女儿!
    内河!内河!快到妈妈这里来,爸爸今天带你去吃韩国料理好不好?还是宝贝想吃法国菜啊?
    内河,等到你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妈妈和爸爸带你去美国玩好不好?
    爱情舒内河,我喜欢,我们交往吧。
    内河,我们要一起考上市重点,那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等到中考结束,我带你去韩国玩好不好?你不是很想吃到那边最地道的寿司吗?
    离开了谁,我也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我一直以为,我来错了地方遇对了人。可是我到现在才明白,一切都是我的异想天开。
    安炎很少打出租车,除非是母亲病发送她去医院。
    不然就算是把他像鸭子一样的活活掐死,他也不会花钱去打车,除非有人请客。
    开玩笑,穷人和有钱人不能相比。他们在乎的是几千万,而他们在乎的是每一分钱。如果不节约点话,很有可能会去充当乞丐的。
    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因为救护车也是要钱的,并且要的金额还不是一般的贵。只有警车和灭火车才是不要钱的。
    而今天,安炎会打出租车,完全是因为舒内河,他不是送她去警局或者是孤儿院,而是去他的家里。
    当舒内河说完一切的时候,安炎对她说:“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后就住我家吧。”
    “你爸爸妈妈一定会介意的。”
    “他们不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还要善良。并且,我的爸爸现在在监狱。而我妈妈知道你的事情后,一定会收留你。”
    “可是我会不好意思。”
    “没关系,如果你实在是过意不去的话,你可以在我家当终身的努力,如果你想挣钱,却不知道怎么挣钱的话,你可以去捡破烂。”
    如果有人问我,是爱家人还是爱朋友。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爱家人。
    一个人,如果连家人不会爱,就永远学不会包容。
    一个人,如果连家人不会去在意,就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温暖。
    男人都一样,追你的时候口口声声地说爱你,一旦决定离开了,就真的义无反顾了。
    舒内河从来不知道,安炎家住的是泥房。她有些不相信,这么繁荣的城市里,居然会有泥房的存在。
    “你住的惯这样的房子吗?”安炎拉着舒内河的手,朝着前方一户亮着红灯的泥房走去。
    “当然。”舒内河不知从什么起,开始不哭了,对安炎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很小的时候,在乡下的爷爷奶奶那里呆过一段时间,他们住的就是泥房。”
    “是吗?”安炎有些不相信。
    “恩。”舒内河点头,陷入了回忆:“虽然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因为没有空调,没有电脑,更没有一大堆的零食吃。但是,却慢慢的开始习惯,并且感觉很温暖。没有空调,还有电扇。没有电脑,还有电视。没有零食,邻居家的小朋友会带我去挖地瓜,摘水果。可以说,那段时间,是童年里最美好的记忆。”
    舒内河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并且,离开的时候,我才明白。其实最重要的不是你所住的环境有多么的优越,而是你所在的地方,有多少的温暖。”
    其实,越是小的公寓,越是温暖。
    因为只有这样,时间才无法冲淡亲情的酒,距离才会拉不开思念的手。
    身处泥房又如何?有情有爱有温暖,才叫真正的家。
    “你懂的还挺多。”安炎笑开。
    “像我们这样孩子,懂的都很多。”舒内河间接的意思就是,我们是一类人。
    “不想懂也要懂啊。”安炎看着越来越近的家,继续说:“对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爸爸为什么会进监狱?”
    “为什么?”经安炎这么一问,舒内河到真的有些好奇了。
    “为了给我交齐学费,抢了别人的钱包,结果法律判了我爸十年有期徒刑。”
    “十年?”舒内河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安炎:“偷了一个钱包要判十年?那如果别人偷了一辆劳斯莱斯那?直接枪毙?”
    原本安炎说到父亲的时候,情绪是很低沉的,但劲舒内河这么一说,再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个舒内河,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到是有些明白,为什么顾西决以前只对她一个人忠诚了。
    “你笑什么啊?”舒内河不解的看着安炎。
    “没有。“安炎说:“我家到了,马上你就要见到我的妈妈了。”
    安炎的妈妈吗?
    舒内河微微一愣,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吧?
    因为她从安炎的眼底,看出了他的妈妈的爱。真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不良少年,居然会有一颗爱妈妈的心。一般来说,这样的男孩,对家人其实都是很不好的,因为他们处在最叛逆的阶段。
    安炎拉着舒内河的手,走进了自己的家,里面的水泥石上,还有着一些下雨的时候,从外面射进来的雨水。
    “妈,我回来了。”安炎带着舒内河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亮着的灯光是白色的,是安炎前不久给安母装上的。因为他希望安母可以在黑夜里,看到白色的光,这样安母就会看到对未来的希望。
    自从安父坐牢后,安母的灵魂仿佛就像是被抽掉了一半,时常会一个人在深夜里,抱着父亲的枕头哭啼。
    可以看出,安母很爱安父,即便他们家是低保家庭,但是爱却源源不断。
    每个星期,安母就会去监狱看望安父,她时常会给安父带去,安父最喜欢吃的猪耳朵,虽然调料不是很多,但是安父每次吃起来的时候,都是幸福的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