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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下更担心的是,罗有全那几人会直接对闻人渊再下杀手,或者索性将他带走,待到他毒发身亡,旁人也不会知晓他的下落。
    不过,在到义乐城的途中,他们没见到那几个门派的人,应该是早就离开了。
    颜烟带着秋绮枫和杨留先去了那客栈,素素却不在,在柜台后招呼客人的是位中年男人。
    “怎么不见素素小娘子?”颜烟之前住客栈时和素素聊过些话,猜到这男人就是她爹,客栈的原主,“文掌柜,我想问问,前几日住这里时留下的行李还在吗?”
    “我这病好得差不多后就让她回家去了。”文掌柜从素素那儿得知当日医馆发生之事,又知道她是闻人渊带来的,听她表明来意后很是和蔼地笑道,“小娘子的行李已经被收起来了,这就去给你拿来。”
    闺阁女子总这么抛头露面的也不像话,在他的风壅之症稍稍缓解些后,就不再让素素到客栈来了。
    “多谢掌柜的。”颜烟很快就拿到了自己的行李,不过却没看到闻人渊的东西,“请问与我同行的那位公子可曾回来过?”
    “那倒没见过,不过有位自称是他朋友的公子来过,没说别的,只是带走了他的行李。”文掌柜试探般回答她。
    他能将东西交出去,当然确认过对方的身份,但不清楚颜烟究竟知道多少事,眼下人多,有些话不能随意往外说。
    颜烟听他描述了下那位自称是闻人渊朋友之人的相貌,却不熟悉。
    她没问过闻人渊这客栈中的血盟暗桩到底是谁,身旁跟着秋绮枫和杨留也不方便询问,又想起这几日的房钱也未付,带着歉意道:“对了,这几日的房钱……”
    “那位公子也顺道把二位的房钱给结清了,现下也没有空房了。”文掌柜有些过意不去。
    颜烟原本就只是想来询问闻人渊的下落,倒没想过再住这客栈,听文掌柜说了这些话后,忽然觉得看到些希望。
    关于闻人渊的朋友,她只知道那位“逐影郎君”,但没见过面,不知长相,或许就是他。
    不管怎么说,那人一定是知道闻人渊住过这里,才会来取走行李,还结了房钱。
    颜烟觉得闻人渊可能没死,只是不知该去哪里找他,出了客栈,将这想法与杨留和秋绮枫两人说过后,准备出城再到山上去找找是否有留下什么线索。
    三人沿着街走到城门口,颜烟刚巧看见凌耀带着一车的行李正要出城。
    “师父,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凌耀看她带着此前没见过的一男一女,问道,“这两位是?”
    “杨留,秋绮枫,他们是我的师兄妹。”颜烟替他们互相介绍,“这位公子就是我之前说过拜我为师的凌耀。”
    凌耀看着杨留和秋绮枫两人,笑着行礼道:“师伯师叔好。”
    秋绮枫原本站在一边,嚼着刚才在街上杨留顺便买给她的糖,听他这话,险些喷出来,急道:“你不要这么喊我!”
    师叔这个称呼对尚未及笄的秋绮枫来说,杀伤力实在是大了些,尤其是对方比她还年长几岁。
    “叫我存风即可。”杨留同样不太习惯,报出了自己的字,方便他称呼。
    凌耀点头称是,又问道:“师父,闻人少侠呢?”
    颜烟已经听习惯他这么称呼自己了,将崖上之事说与他听。
    “难道他是被带回了宣安城?”她看见凌耀时才记起闻人渊说他在宣安城有留有几家商铺,想着他本就住在那里,而那蛊毒又需要找他亲人解毒,的确有被带回宣安的可能。
    “师父这是关心则乱啊。”凌耀听她说过情况后,虽然同样担心,但头脑还算清晰,帮她分析了下情况,“从义乐去宣安,少说也得两三日,闻人少侠又受了伤,这路上奔波,说不定会加重伤势。若有人救他,不会不考虑到这点。就算他是中了蛊毒,也大概率会被安置在附近,找人过来救治比带他去宣安也更稳妥些。”
    “确实。”杨留表示赞同,“不管是受伤或是中毒,都得需要大量药材才能进行救治,或许更应该去城中的医馆或是药铺问问。”
    凌耀说道:“我家医馆最近没人来买过伤药,不过城中还有其他几家,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
    颜烟此前一直没考虑这些,现下恍然,不过还是想以防万一,看着凌耀犹豫道:“那宣安城那边……”
    “宣安那边就交给我吧,我正要出发去那儿看看商铺呢。”凌耀拍着胸脯自荐,“我早就说啦,师父的事就是我的事。”
    “凌公子若有什么消息,可送信回义乐城东,我在那里有座宅子,这几日会暂时住在那里。”杨留准备近日先留在义乐城内打听情况,便报了地址给他。
    “好,我会尽快到宣安城的,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凌耀留心记下了地址,挥手与三人告别,匆匆上路。
    “师兄什么时候在城里偷偷置办了宅院?”秋绮枫从未听杨留提起过,待凌耀走后便出言询问,“莫不是想背着师姐和我金屋藏娇?”
    “你平日里都看了些什么书?脑子里装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杨留轻敲了下她的头,“那宅子是我爹娘留下的,我不过是出谷时偶尔会回去住几天而已。”
    “师兄是在义乐城出生的?”颜烟也是甚少听他提及自己的事。
    “好像不是,出生时的事我哪里知道?只记得我爹娘好像是在这义乐城中经商。”杨留带两人往他那处宅院去,准备先安顿下来,“不过我四岁那年恰逢战乱,我爹娘遇害,将我托付给了师父,这才成了你们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