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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放下手中的书,隔窗望外面,阳光正好。点头,“好呀。叫上姚姐姐罢……”说到这儿,突地想起姚大郎快回来了,站起身子,挽着她的胳膊,“不若我们现在去姚家瞧瞧?”
    “好”掌珠拍手赞同。
    两人收拾停当,叫上莲儿小青,正要出门儿。自家院门便响了。
    梁小青快速跑过去开门儿,门外正是月余不见的姚玉莲。
    苏瑾迎过去笑道,“姚姐姐莫不是会掐算,晓得我们心中所想,特特叫我们省这一趟腿脚。”
    姚玉莲领着小丫头进来,看这二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是我哥哥回来的及时。”
    “呀,姚大哥回来了”这消息叫苏瑾有些惊喜,忙往东厢房让人。她日日都盼着姚大郎回来呢。
    “嗯。昨儿刚到家。”姚玉莲笑着跟她进了东厢房,又向掌珠笑道,“我家离此只有几步路,你到这里,怎的也不去我家中去瞧瞧我。”
    掌珠咯咯笑起来,“瑾儿姐姐说你在家绣嫁妆呢,叫我别去打扰你”
    “鬼丫头”姚玉莲脸儿一红,轻斥一声。落了座才笑问,“方才想到我家去,可是有事么?”
    “倒没特别的事儿。”等到姚大郎回来,苏瑾心头更爽快,突然玩乐的兴致更浓了几分,笑道,“明儿重阳,我们两个想找你同去登高拜神呢。”
    姚玉莲低头思量一回,笑道,“好。我回去和我娘说说。”
    苏瑾晓得她订了亲后,姚母便不让她再四处走动,因而这一个多月来,她也再没去姚家。何况自己还有个浑名。想起这个,她又无奈又好笑。不过,那帮复兴朱子理学的书生因这乡试不知又散到哪里去了,这倒是好现象
    苏瑾在内心诅咒他们统统都落榜,在家痛哭流涕,然后立志好好做学问,以待三年后的乡试,再想不起那个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想到这儿,她又无奈地笑了笑,那个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居然是她外公地先祖好似是四十几代世孙了罢?这么算起来,也算是自己的外先祖?
    真够讽刺地!
    姚玉莲去了后,下午便差小丫头回了话,明儿和她们一道去上山过重阳。
    苏瑾虽急盼着姚大郎回来,因知他家现在必忙着姚大郎的亲事,又因姚大郎回来,诸事未安置妥当,便安心和掌珠准备起过节来。
    次日一早,姚玉莲乘着自家新置买的轿子车到了苏家,掌珠和苏瑾、梁小青都换上鲜亮地衣衫,将备好的香烛纸钱拎上车。叫上昨儿刚刚回来的张荀赶车,一道向清源山而去。
    此时清源山上已是一派秋色,天高云淡,秋叶黄。几人相携徒步上了山,先到寺上各殿上了香为家人祈福,才自后门转出来,刚行了不几步,迎头便碰上几个书生自那边林子里转过来。
    这几人边走边谈,神情激愤,隐约可听出是在议论朝政。
    苏瑾搭眼扫过,觉得其中一人眼熟,定眼看去,却是林延寿他夹在几人中间,正说得起劲儿。
    “呆子”苏瑾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掌珠已蹿出一步,绷着脸儿喝道,“莫议朝廷大事”
    一声脆喝将对面几个学子惊得同时抬了头。
    苏瑾赶忙上前拉掌珠。书生和商人自不相同,对小商人来说,只有在朝廷兴兵海禁甚至于税赋这样的事儿上,才会略微关注一二,而书生们,自小刻苦功读,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立志报国,对朝廷大事素来关心。
    虽然祸从口出之事,前朝今时屡见不鲜,仍不知悔改。
    “掌珠”苏瑾上前轻扯她一下,向林延寿笑道,“好巧,在此处碰上林大哥。”
    林延寿本是个不喜闲逛地,又素来老实谨慎。只是落榜之事,叫他心中抑郁,一时难以排解,书本也看不下去。便随着这几人四处逛逛,不知不觉间又随着这几人的话头谈论起来。此时叫掌珠一声喝斥,方惊觉过来。脸色微红,上前两步,连连拱手,“苏小姐好,多谢常小姐提醒。”
    与林延寿同行的学子对掌珠却极为不喜,在他们看来,女子哪里懂得政事?偏林延寿还摆出一副受教的神态,有几人当时便不悦拂袖离去。
    “林学弟,那位可是苏小姐?”自校场比试之后,得知内情的学子们都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苏小姐甚是好奇,此时立在林延寿身边的一位二十多来岁的学子刚挪动了下脚步,便又返回来,扯了扯他的衣衫,好奇问道。
    林延寿轻轻点头,“是……”
    “哦?难怪如此”那学子意味深长的将苏瑾打量几眼,便随着那几人走了。
    “林大哥”那么明显的打量,苏瑾不可能不注意,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拧眉,“可是那姓汪的在学院里散布我的坏话?”
    “并没有!”林延寿半垂着头,连连摇头。
    “那他为什么用这那样的眼神看我?”苏瑾依旧奇怪。只是林延寿一向不善撒谎,倒也信他。
    林延寿抬起头,看了看眼前几人,又半垂了头,小声道,“是因陆学弟的关系。”
    他?苏瑾这次是真的诧异。
    林延寿生怕她误会,忙细说原由,“是因有人说苏小姐地坏话,陆学弟……陆学弟替苏小姐不平,在校场压了那几人的威风……”
    苏瑾微怔,好半晌才一笑,“原是这样,再见他,必要厚谢才是。”
    林延寿松了口气,他实是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也不晓得该说何话。便连连拱手,“不敢扰几位雅兴,在下告辞了。”说罢又是几个长辑,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