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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你到底听谁的?!”苏瑾眼底闪着噼噼啪啪的火花,又带着稍殷切看着常氏。禁不禁足她不怕,若常氏倒戈……
    常氏为难一笑,伸手扶她,“小姐,你莫气。姑爷也是为你好,为了孩子好……左右您好生歇着,不过两三个月,把身子养好……”
    苏瑾看着常氏不说话。她的态度已表明,她叛变了!
    苏瑾的小手攥得紧紧的,好你个陆仲晗,我怕你面子上挂不住,放你一马,你敢悄悄在背后使阴的!深深吸了几口气,转向常氏,做最后的试探,“奶娘,我身子根本没事,去找丁姨真的有要事。你现在去叫马车!”
    常氏赔笑着别过脸儿,扫到桌面上,“啊呀”一声,抱起桌上的茶壶便走,“我去给小姐泡茶!”说完脚步沾地,匆匆出了正房。
    苏瑾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心头的火蹭蹭地冒。现在想起来了,怪不得常氏不去叫罗掌柜,怪不得本该三天来一回的罗掌柜,之前从没中断过,这次四五日也不见人来,原来都是他搞得鬼!
    真小气!苏瑾嗤了一声,回座到椅子上,反倒不急着去丁氏那里拿话试探了,等着他回来,兴师问罪!
    陆仲晗与朱老太爷商议补聘诸事到午时,推脱朱府留饭,回到家中,刚进正房院子便见常氏与叶妈妈等在院门口处,一见他,二人一齐上前行礼。
    “有事?”陆仲晗诧异。
    “是。半晌午的时候,小姐说要去丁府,我不说实话拦她不住,只好说了实话……”
    “哦……”陆仲晗唇角翘起,竟然轻轻地笑了,“无事,我去与她说。”说完脚步不停地往院中走。
    苏瑾隔窗瞧见他,哼了一声,扶腰挺着肚子走到门口,一脚踏在门槛子上,很有气势的指控,“你禁我的足?!”
    陆仲晗抬眸看她,轻轻一笑,“不是夫人自己同意的么?”
    苏瑾看着他脸上那算计得逞的奸笑,恨不得伸手去拧两下,冷哼道,“我何时同意了?”
    陆仲晗抬头望天,“嗯,我想想啊……”说着低下头,含笑望着她,“前几日自街上回来,小家伙乱踢时,夫人自己说的!你莫不是忘了?”
    苏瑾:“……”
    她想起来了,那天刚用过午饭,小家伙又闹腾起来,拳打脚踢,玩得不乐乎,似乎在他与小家伙玩得正酣之际,他轻飘飘又不甚经意,感慨轻叹,“原来怀着孩儿这般辛苦,叫夫人受累了,这些日子要好生在家闭门静养,万不可过份操劳。”
    那声音的浓浓关切疼家之意,让苏瑾心头暖暖的,又正在兴头上,不疑有他,连连点头,“你放心,我晓得!”
    接着他又似不经意地,商量似的道,“那近些日子就莫要再出门了。可好?”
    她正和肚子里的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就随口道,“嗯,晓得了!”
    苏瑾回神,走到他面前儿,眯起眼睛,“你算计我?!”
    陆仲晗伸手捏她的脸颊,轻笑,“彼此,彼此!”
    242章 契机
    苏瑾正要回击,却听陆仲晗轻笑,“快摆饭,饭后外祖父与两位舅母和表嫂皆要来……”
    “嗯?”一沾到正事儿,苏瑾的气势瞬间收起,疑问,“来做什么?”
    陆仲晗轻笑,“自然是为娶嫁聘资之事,岳父大人一时回不来,此事难不成夫人要自己操办么?”
    苏瑾挑眉,“有什么不可以?反正自己家有什么,我心中有数。准备起来顺手得很,我心也已有盘算了”
    陆仲晗本是调笑,随口那么一说,却不想她竟然真的要自己操办,一时笑意落下来,眼眸在苏瑾脸上打了几个转儿,似是探究。
    苏瑾奇怪凝眉,“怎么了?”
    陆仲晗就轻叹一声,大约是岳母早逝,又加汪家退亲,岳父出海等这诸多事,叫她过惯了无人依靠的日子,这才形成这般心思。又看她似是并无觉察,也不觉自己备嫁妆委屈可怜,他便不能挑明了说。
    拉她坐下,缓声道,“哪有女子自己操持嫁妆的?虽岳父一时不能归来,总有外祖和舅母,再不济也有表嫂两个,你……”
    “当真不妥么?”苏瑾看他神情奇怪,不解问道。
    “嗯,不妥。”陆仲晗点头,又笑道,“叫两位舅母帮衬着,你心中有何想法,也可与她们说,现今身子沉重,何苦自己操劳?”
    苏瑾本想说,自己列了单子叫常氏和叶妈妈去准备也是一样,省得麻烦朱府的人,但看他说得正重,便妥协点头,“也好。”反正这等无伤大雅的事儿,也不需要太过坚持了。
    常氏和叶妈妈远远看见二人相携进了屋,小姐也没发脾气,都松了一口气,赶忙叫人摆了饭。
    原本,苏瑾想在饭桌上与陆仲晗理论理论“禁足”一事,但话到嘴边儿,又不想提了。其实她心中明镜一般,知道他是为她好,怕她太过劳累,虽然法子让她有点小抵触,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再有下午朱老太爷等人过来说嫁资事宜,而他回来也有些时日了,也该回去了,便不想再叫他因这些小事分心。
    对于非原则问题,苏瑾一向比较容易妥协。更何况还有重要的事儿等着要办。
    还有那大掌柜的事儿,苏瑾只听他说在徽州见过两位。一位年约四十岁,自小伙计做起,至今从商也有二十多年,早先做过茶庄米粮等,其人的口碑也好,另一位却是年轻,年方三十出头,自小在京城钱庄做工,虽年纪不大,自学徒到现今,从商也有十四五年,他辞工之前,已是钱庄的大掌柜,听闻是因东家内部有纠争,导致钱庄亏损了一大笔银钱,却叫他顶了缸,因此愤而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