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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的西南方向,离得不算远,开车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村口有个大石碑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犹家村。
    犹家村算的上是城乡结合部,村民都颇为富足,家家都是小洋楼,大庭院,要比在喧闹拥挤的城市生活滋润的多。
    犹徊家就在大石碑往南,东侧第一排胡同里面的第三家,是一座前几年才翻修过的二层小楼。
    行至大门口,黑色油漆刷的两扇金属大门上早已贴上了用紫纸白色毛笔书写的“悲”和“哀”。
    万般悲伤之意齐齐涌上心头,犹徊眼睛微红,脚步沉重的犹如坠了巨石一般,已有本村主领丧事的长辈,站在门口,向院子里吆喝一声:“回家了。”
    院子里知近的亲戚妇孺哀戚的哭声一声声的传入耳膜,犹徊抱着骨灰,一步一步的从到庭院里,短短的几步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之久,庭院早就搭好了白色麻布的灵棚,灵棚底下是天地桌,后面挂了草杉席和青黑布的才是灵屋。
    按照这边的规矩,人死后是要停灵三天才去火化的,灵屋很讲究,屋里需得铺设一层小麦秸秆,正中央停放灵床,但犹正信是死在申城,尸体运送不方便,况且他也曾留下话说在申城火化回去举行葬礼,于是从简把骨灰坛放到灵屋正中间入土时的棺材里。
    棺材前面摆放的就是犹正信的遗像,照片还是病前的模样,虽已年过五十多,但仍然能看出英气十足的好相貌。
    棺材前边的小几上搁了一盏长明灯,底下就是一个火盆,是用来烧纸钱用的。
    一切都摆放好后,另有五服之内的本宗长辈把孝衣拿了过来,这边的丧事规矩又多又传统,即使到如今仍然是披麻戴孝。
    犹徊戴好孝帽,穿好孝衣,又换上孝鞋,鞋子的话左脚是不能提上,得踩在脚后跟下(就连鞋子也是有讲究的,是那种老北京布鞋,鞋面上要用白布缝起来,这边的叫法是“覆鞋”)腰间也被系上了一根麻绳,左手还要握着一根三指粗,半米长柳木做的哀仗,这哀仗不能离地,只能捶地拖着。
    今日许多亲朋好友就会上门来吊唁,犹徊需要跪在棺材左侧,距离门口五步的地方,给跪拜吊唁的人磕头回礼。
    磕头的时候也有讲究,需要把膝盖前方的哀仗用双手举止额前,轻轻放到地下的时候再磕头。
    陆陆续续已有不少人来,犹徊额前磕头磕的已经有些微红,棺材右侧是本家姑姑,堂妹堂姐等妇孺跪坐的地方,整个灵屋都是哭声哀戚一片,他侧目往右侧一看,悸哭的人群,还是十年前的那些人,但在这其中独独少了一人。
    假设能够长命百岁,那么十年,是人一生中的十分之一,而他在这十分之一的时间里接连送走了两位至亲骨肉。
    眼见将要正午时分,主领丧事的长辈站在帘子前喊犹徊,这是要去村南头的土地庙,“泼汤”。主事的人走在最前头,另有跟着吹唢呐的两个师傅,犹徊拉着哀仗走在师傅后方,再后面跟着两个小辈男性抬着一个小罐子,里面的就是“汤”,也称为“送饭”这是要让亡人喝汤。
    再后面跟着的是本家本宗和亲戚都是男性,最后面跟着的才是妇女。
    唢呐哀戚的悲乐,吹的直叫人肝肠寸断,后方的妇孺皆是一片哭声。
    就在这时,犹家胡同口前停下一辆黑色的豪车,驾驶坐的门被打开,从车下来个身材极为婀娜的年轻女人。
    她穿了一件剪裁非常得体的白色带暗花纹络的长袖旗袍,旗袍外搭了一件米白色的薄披肩,一头栗棕色的大波浪卷长发被金色鲨鱼夹随意的夹在脑后。
    慵懒又优雅的两种气质在她身上竟然显得一点儿也不突兀。
    长相的话因为带了一副大大墨镜,只能看到光洁圆润的额头,精致挺翘的鼻子和嫣红饱满的双唇,整个面部脸型是极为标准流畅的。
    她径直走进胡同里,走到了第三家正在办丧事的犹家。
    第五章    犹觅
    这会儿许多人都去了土地庙,只剩下一些来帮忙操持丧事的人和本宗辈分极大的长辈,对了还有郑雅觅,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规模的农村葬礼,犹徊心疼她只让她在家里等着。
    年轻女人走过大门,脚上的白色高跟鞋走在水泥铺成的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