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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拒绝与我沟通,尤其是在腺体恢复后。
他问我:“喜欢吗?我的梅花香。”
我诚实地回答:“之前的气味会更好一些。”。
他显得很受伤,我连忙补充道:“现在的也不错”。
我的回答显然没有让他感到放松和好受,后来我经过不断复盘,也许回答换成‘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会喜欢’会更妥当一些。
“我想做,可以吗?”,他的眼里仿佛燃着微弱的光源,在风中摇曳着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
我想起医生的嘱咐,至少需要半年的恢复期,于是认真地思考备选方案,“现在不行,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我稍微释放些安抚信息素可以吗?”。
那微弱的火苗熄灭了,我看着他面孔变得扭曲,突然就有些心疼,想不顾医嘱答应他。
然后他哭了,哭着说:“还是不行吗?这样了还是不行吗?”。
我实在做不了什么,只能搂着他,轻声一遍一遍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企图让他心里的郁结消散一些,也想等他的身体再稳定一些,找他郑重其事地聊一次。
聊关于他的成长,爱好,想法和未来。
我知道腺体降级意味着他在家族的身份降级,没有后代的加持,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
我想了一个还不错的折中方法,让他既可以远离这种场面上的权力纷争和冷嘲热讽,又可以多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那就是搬到奶奶的疗养别墅一起住,我一直觉得他跟奶奶是一类人,当然奶奶从始至终也都很喜欢他。只是我会比较麻烦一些,需要远距离地来回跑。
他身体还没恢复好,为了保证优质基因的延续,家族就召开紧急会议要求我开始择选新的伴侣,我当然不同意,他又不是需要时信手拈来,不需要时随处丢弃的物品,他也有人权。家族的理由很简单,他已经失去了优质的腺体,无法保证后代高质量的概率,我第一次以主观的理由否定了这项提议,双方僵持了接近半年,家宴上的对他平时热络的亲戚也逐渐开始冷落,我做不了什么,只能把他藏起来,最终奶奶帮助了我,也劝服了大部分人。
自从他搬到奶奶家,人也跟着快速沉静下去,后来又查出腺体感染,恶化成肿瘤,身体每况愈下,一直靠化疗维持着健康,起初化疗周期很长,约一年一次,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雪泥,又无时无刻地不在伤心自责,开始认真考虑和计划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我是在雪泥出生的那一刻,才开始有有当父亲的感觉,而他好像不一样,雪泥尚为胚胎伊始,他就开始倾注感情,那个小家伙其实长得很像他,我控制不住地喜欢她,我开始像普通的父亲一样给她买很多还用不上的玩具和花裙子,那是我认为最不真实的一段时光,只是这段时光很短,在某个夜晚戛然而止,我为此连续失眠了一个月。
我很痛心自己忽略了他的身体状况,懊悔听从了医生激素失调的诊断,而没有选择进一步去深究他过度的紧张与失常,我审视到问题的根源可能在于,这个孩子可能是我单方面的需求,没有考虑到他是否在身体和心理上已经做好要为人父的准备,导致应对的时候我们都如此地生涩。
于是在他的产后抑郁确认治愈以及癌症状况稳定的时候,开诚布公地聊了关于第二胎的计划,他很淡然地接受了我的建议,我也希望有新的生命能弥补他的伤痛。
只是他好像始终无法从悲痛的阴影里走出,还以不希望我太劳累为理由与我分居,雪泥夭折的痛苦有一半是我带来的,我无法拒绝他。
上一次我无法拒绝他,是因为什么?我记起我们的新婚之夜,那晚他有些紧张,我小心地依照性爱课程所教授的步骤安抚,剑拔弩张的时刻他突然翻身压到我胸前,按住我的头迫使我跟他对上眼睛,那双眼睛灿若星辰,见过的都不会忘。
他弯着眼睛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理解他说的是情爱间的喜欢,“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他也不恼,前一秒还稚嫩懵懂,后一秒就调情高手一般吻住我,用灵巧的舌头搅动风云,我被撩拨得几乎失了理智。
他又推开我,这次眼睛里有些狡黠,也有些张狂,他说:“没关系,你会喜欢上的,在这之前,我只允许你临时标记我。”。
这不合规矩,但我没办法拒绝他。
回忆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想去看看他,偏巧成昭发烧了,他天生体弱,达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却因为经常性请假而退学。小脸红扑扑地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幼崽发烧可大可小,持续高温可能会损伤脑神经,这个时候也需要家人的陪伴。中间断断续续反复升温了四次,我释放了整晚的信息素有些乏力疲惫。
朦胧间是被热醒的,成昭趴在我的胸前还有些低烧,他不知道醒了多久,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摊成一团的青蛙。
我问他还有没有觉得难受,为什么不叫醒我,他都默默地摇头,一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