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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案。
    我约的两性关系专家到了,是一个白发苍苍的Omega,我将所有能想到的事件集合成一个五十多页的材料,坦诚地,一个个地,将这些我处理得不够好的案例向他徐徐铺开,他像是一个倾听者,只在适当的时机给我眼神的交汇和肢体上的鼓舞,其实讲完我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
    他花了六个小时听完我的讲述,表情一时间精彩纷呈,短暂地思?过后,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曾经有人帮我回答过,奶奶临终前的那一天,她拉着我的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忧愁地看着我,她说:“孩子,你爱他就不要折磨他。”,我知道奶奶说的是谁,我当然会一直好好爱他,他是唯一会陪我终老的人。奶奶悲悯地看着我,絮絮叨叨地说他没有把父亲教好。
    “我当然爱他,他是唯一会陪我终老的人。”,我给出了一如当初的答案。
    “可他现在弃你而去,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陪你终老的人了,你还爱他吗?或者你会同样爱你的下一任伴侣吗?”。
    我的心跳如鼓,有什么呼之欲出。
    老专家接着说:“他现在和昔日同窗相处得很好,经过发展有可能会跟他再结连理,并且过得很幸福,你能接受吗?”。
    已经习惯在磁场里莽撞飞翔的鸟有了方向,那些不受控制又不知所起的情绪有了出口,原来情爱之爱不仅仅是亲人之爱的陪伴和包容,也不仅仅是朋友之爱的默契与分享,它兼具有之又不止于此,且具有唯一排他性。
    明确了一切我依旧没有能找到他,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开始担心他的身体,甚至发展到有些焦虑,没有持续的药物供给和化疗抑制,病情会恶化吗?我开始下意识地多空出时间陪伴成昭,其实成昭长得更像我,但小家伙睡着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要一寸一寸地观察他,想在他身上找到和方弦月的相同点,那个小巧的鼻子还是很像的。
    成昭最近交了一个新朋友,是个古灵精怪的Omega小姑娘,两人爱好共同的游戏《植物大战僵尸》,都坚信会动的植物住在森林里,所以他们在森林里相遇并成为了好朋友。
    成昭今天玩得很尽兴,他在车上问我:“爹地,今天开始我就叫花昭了。”。
    多么稀奇古怪的名字,我从后视镜看到他认真小脸,笑道:“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成花,姓是不能改的。”
    “可我最好的朋友说,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姓。”
    “那你交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好朋友,他的想法不符合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但很有趣。”
    成昭好像一块无限续航的电池,没聊多久就蔫蔫地睡着了,却又在下车的一瞬间活蹦乱跳,我在厨房给他搭配营养餐,他很乖巧地坐在餐桌边等开饭,低头在捣鼓什么。
    晚饭做好,我坐在他的旁边,他突然递给我一只餐巾纸做的花,“谢谢你的晚餐,爹地,送给你。”。
    折得很粗糙,他的动手能力并不好,“谢谢你,请问这是什么花?”。
    “钱,灰”
    我照着他的读音默默在脑中转换了好几个词,都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种花,笑着问:“谁教你做的?”。
    “我最好的朋友”
    这个新朋友懂得可真多,我有些好奇:“你最好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愿意介绍给我认识吗?”
    成昭接过我递出去的勺子,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认识呀,他叫弦月。”
    我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手上拿的是什么花,这是一朵蔷薇,是方弦月初始信息素的味道,野性又热烈,浓淡都好闻,一如他这个人。
    忽然就食不知味了,我问成昭:“你想爸爸吗?”。
    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说:“想啊!”。
    “为什么想呢?”
    “因为他会玩好多游戏。”
    我没见过他玩游戏,他知道成昭想他吗?他也会想成昭吗?他想我吗?他在哪里?
    我又开始失眠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大部分时候脑中并不想事情,单纯的心神不宁又无能为力。
    直到影响到公务,父亲关心我的反常,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我只得坦白我担心他,担心他生病没人照顾,父亲对于我的改变心痛万分,严厉地要求我找到他之后立刻离婚,他不知道离婚协议书方弦月早就签了。
    我去母校逛了逛,那也是方弦月的母校,我发现他竟然只比我低两届,我还搜出了他担任学生会会长时期的政绩记录,密密麻麻的项目,肉眼可见地忙碌,大部分项目并没有好的成果,几乎所有的项目都千奇百怪,例如老年Omega街舞比赛,昆虫烹饪食谱编年史,雨天球形彩虹圈摄影大赛,校试验田与居民粪池能源循环改造计划,拯救濒临灭绝的糖果工厂等等,不一而足,但所有的项目都有一个共性,有始有终。
    他的活跃足迹遍布了整座校园,我几乎可以预估他开启这些项目所需要面对的困难,我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