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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六章 意外的新闻

      这,可没人能说得出,也格外令红色帝国的捍卫者们不安。
    俘获敌方的头号王牌飞行员,尤其是这么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可想而知,大战以来一直灰头土脸的美国人会何等欣喜若狂,肯定会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大肆鼓噪、提振萎靡不堪的国民士气;然而世事难料,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南欧战场的形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华约一方固然严阵以待、不闻金鼓,原本反击还挺积极的北约也一反常态,不仅媒体上毫无动静,几天来也都没有成规模的战术行动。
    一方暗中发力、一方反常沉默,就在这令人紧张不安的气氛中,失去了头号王牌与中心支柱的红空军,行动步伐似乎都变得有些迟疑。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紧张并未持续多久,就被另外一桩爆炸性的事件完全打破。
    就在维克托*雷泽诺夫上将长空失联后的第六天,一个很寻常的早晨,哈罗德*费希尔,美国空军头号王牌飞行员,驾驶自己的f22a“猛禽”战机升空后,径直越境进入法国领空,并迫降在图卢兹郊外的一座军用机场上。
    是的,一个大新闻、不是吗,这可是合众国的头号王牌!
    “叛逃”,或曰“投诚”,费希尔的行动正像一枚重磅炸弹,让原本就焦头烂额的西方世界彻底炸开了锅。
    回首过去一年,自从世界大战爆发以来,原本信心十足的西方世界在战场上节节败退,为首的合众国更日益深陷泥潭,国内外矛盾愈发尖锐;在这种情形下,可想而知,华盛顿方面是如何期待一场久旱甘霖般的胜利,孰料继损失惨重的北太平洋海战后,战线拉锯的西班牙前线又爆出一桩惊天丑闻,高层闻讯后极度震惊,虽有心协同cia掩盖真相、混淆视听,却被苏联电视台的新闻节目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哈罗德*费希尔“叛逃”后的第三天,在苏联国家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观众们就都从荧屏上见到了这一位usaf头号王牌,也听到了费希尔的简短自述。
    面对镜头似乎有些疲惫,却还是一身戎装,身着暗色飞行夹克的哈罗德*费希尔并未慷慨激昂的控诉、或者像小学生读课本般喋喋不休,面对全世界数以亿计的目光,他语调平静、且略带厌倦的说了一些话,其中大半都是对世界大战的感慨,只语焉不详的提及一点自己驾机离队的原因:
    “……
    事实上,当下的东西方战争是错误的,完全错误,合众国根本不应该经历这样一场战争;尤其当我得知,是美军先挑起冲突、继而引发世界大战的时候,我尤其这样想。
    想一想看,战争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问题,曾长期困扰着我,即便全能的主也无法给出回答;但、我在最近见到了一个答案,只是恕不能在这儿对所有人公开讲明。现在,我只认真的希望,每一个看到这段影像的美利坚公民,或者在合众国军队服役的同胞们三思,认真考虑清楚这一点,然后再做出你们的决定,如果各位有能力、也有渠道去表达自己诉求的话。
    好的,我就想说这些,谢谢。”
    费希尔的话,听来很有一些前言不搭后语,不仅看过电视新闻的人茫然不知所以,就连专门负责此次事件的kГБ探员们也一样。
    驾机“投诚”事件后的第三天,匆忙完成了一段视频录制,换下便装的usaf头号王牌照例被请到办公室,在小城斯图加特的某栋不知名建筑里接受克格勃人员的讯问;说是讯问,其实现场气氛倒相当轻松,一方面这位美军中校身份特殊、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usaf头号ace,另一方面则与费希尔的行动动机有关。
    证据就是,现在接洽他的并非vvs、或者kГБ第三总局的探员,而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面孔:
    “飞行员先生,如何,视频录制的还顺利么。”
    “还好,一切都挺顺利。”
    接上探员的问话,一边扫视房间里的简单布置,落座在木质靠背椅上的哈罗德*费希尔正襟危坐、毫无放松之感,脸上的表情却相当平静。
    中校的神情举止,基洛夫,新调入kГБ“罗马总局”的资深探员都看在眼里,当下抬手翻动几下打印纸,一边若有所思的抚摸鼻梁,随后从中抽出一张表格,嘴唇翕动的默念了一两分钟,才再度抬眼看过来:
    “那么,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费希尔中校,首先我提醒您一点,你我今天的对话也是完全保密、和之前的几次一样;至于我的身份、职务,现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保证,在这儿坐着的就是您希望见到的、‘直接负责相关事务’的人。
    所以,既然在纸面上没写得很直白,您能否当面补充一下:
    ‘维克托*雷泽诺夫’,我们国家空军的王牌飞行员,您身为一名美军现役人员、长期在前线作战,究竟如何与他产生交集、甚至引发了驾机投诚的念头?另外还有,在抵达我方控制区——哦、请抱歉,在抵达敝国盟国境内后,您提出要面见‘负责雷泽诺夫、特异功能等事务的直接责任人’,这又是为什么?
    若干天前的那一场战斗,个中经历,我们克格勃方面并不十分关注,那不是我们的职责。
    但是,刚才我提出的两个问题,请务必据实回答,而且我相信,既然您已经选择了驾驶座机前来,那么,我们应该可以在很多问题上取得共识。”
    “是的。我理解您的立场。”
    一下子被问到两个问题,心绪波动的费希尔面色仍平静如常。
    不过,此时此刻,他和对面坐着的基洛夫都很清楚,这看似沉着的表现多半要归功于药物,而不是他的良好精神素养——事实上,和表面上的平静完全相反,早在决定驾机出走前,甚至,早在头一次见到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后不久,他的精神状态就出现了异常,直到后来,情况似乎更加恶劣,最近他可以说已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