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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是让众人惊骇不已。
    “那个咳,容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此话一出,陶容便瞧见广平侯的脸黑成了锅底,一旁的禾秀面色也是大变,二姑娘今日是怎的了,竟还咒起了侯爷。
    这先帝时期,南山侯可是不到而立之年便驾鹤西去了啊。
    场上唯有一人轻勾唇角,深邃冷沉的眉眼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一旁的青袍男子也是不动声色地轻瞥了眼主位上的人,却被那人冷冽的视线捕捉,便轻笑了声,端起觥筹饮了一杯,阴鸷的狭长眸子泛着狠戾的光。
    陶容自是不知在这大明国是没有“寿比南山”这一说的,唯有早逝的“南山侯”是存在的。
    禾秀在一旁小声地解释了一番,她才明白,得嘞,好心办错事。
    不过幸得云依霜和陶元洲上前平复了这一尴尬的场面,广平侯的脸色才稍稍缓和,赏自然是没了。
    陶映雪心中是更加欢畅,窥来的目光毫不掩饰高傲和得意,不过陶容才没心思注意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入座了。
    心中气闷得很,适才她丢脸的时候,分明探见那人嘴角上翘的弧度,竟然还嘲笑她!
    “常林,将我准备的寿礼呈于广平侯。”
    “是。”
    冷沉的声音一入耳,众人皆神色各异地望了过去,寿礼都是入府时便由小厮上呈的,广平侯真是好脸面,辅国公大人竟要在宴席上亲自送礼。
    一旁的广平侯是受宠若惊地起身,准备接礼,常林却在他触碰之前对着席下诸人展开了那副画卷,公事公办道:
    “前几日知晓侯爷寿辰后,公爷便请了京师最富盛名的画师描了副丹青,赐名为《仙翁断鹤》。”
    众人听罢已是疑惑,再仔细一看,那画上之物栩栩如生,确是一副上好的画,只是那本寓意富贵吉兆,福运绵延的仙鹤竟是断了腿。
    这这这不是折寿的意思吗?
    诸人心中猜疑着那上位者此番送礼的意思,却无一人敢开口,广平侯在看见那副画后面色更是难言,俯着身迟迟做不出反应。
    程子曜冷冽的眸瞥向他,淡声开口:“此画寓意”说罢视线又转回席下,嗓音也带着寒凉的戏谑。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话音甫落,席上诸人面色大变,满座哗然,辅国公这是在公然嘲辱广平侯啊。
    陶映雪更是秀眉紧蹙,面露不敢置信,倒不是为了广平侯,而是程子曜的那句话竟沿袭那贱人适才的说法。
    什么意思?在帮她吗?不,不可能的!辅国公大人怎么会帮那个贱人?一定是无意的,一定。
    二房姨娘韦氏见自家女儿面色已然控制不住,而云依霜也瞥来目光,便使了个眼色:“映姐儿。”
    陶映雪这番才松了手中紧攥的软帕,心中却暗自计量起了某事,眸含狠意。
    而另一边的陶容正忙着接过禾秀递来的软帕擦拭嘴角,适才程子曜的话音甫落,她便没忍住,口中的茶直接笑喷了,果然,毒舌还属他最厉害。
    身后的禾秀蹙眉望着自家小姐嘴边淡淡的笑意,心中愈发担忧,她家姑娘怕不是在莲花村养傻了吧。
    席上广平侯迟迟未接礼,见此那青袍男子阴鸷的眼尾上挑,轻笑了声:“辅国公大人的寿礼,侯爷还不快接了。”
    广平侯像是才回魂般,咽了咽口水,才颤颤巍巍地去接。
    程子曜掀起眼皮,薄凉的眸子显露出来:“怎么,瞧侯爷这面色是不喜本官的礼物?”
    广平侯心中忐忑,面上却不敢显露骇色:“不敢!下官多谢公爷赏礼!”
    程子曜这才低沉“嗯”了声。
    待坐下时,陶公才用袖口整了整面上的冷汗,心中焦虑不已,想不出做了什么错事,竟惹到了辅国公。
    这一番忐忑诡异的场面总算了了,乐人继续奏乐,席上依旧酒食俱香,鼓乐齐鸣,众人的心境却是大有不同。
    陶容心境也不同了,不过是和别人反着来的,心情莫名舒适,举起觥筹刚触到唇,她便听得有人提起她,不禁眉间微拢。
    “宴上无歌舞,委实无趣,本王倒听闻侯府二姑娘的舞姿绝丽,当属京师第一,不知今日可有荣幸见赏一番。”
    说话的是一个身袭青袍的男子,席位仅次主座,想来身份也是显赫的,陶容望过去时,只觉心中泛起一股异样的恶心,这人明明打扮清润,却长了张阴鸷至极的脸,属实奇怪。
    只是在大明国,主人家的宴会,却让家中嫡女上台现舞,是件挺上不来台面的事,亦是在让侯府难堪。
    诸人皆没想到,一向少言的睿亲王会说出这样的话,广平侯见此连忙揖了一礼:
    “睿亲王,这恐怕不太行,容儿刚回府中,身子还未适应,若现在一舞,怕是不合适。”
    睿亲王明乐逸却不依不饶,笑道:“侯爷这番推辞就不对了,又不是比舞,不过取个乐子而已,二姑娘的舞姿本王倾慕已久,侯爷的意思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