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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是去认命抓药,还是被气跑了的陶容。
    窗外雨又渐渐密了起来,似覆了层寒凉的薄雾。
    程子曜坐了回去,姿态慵懒地轻咽了口碧螺春,冷冽的视线追随着楼下的那姑娘,青色的油纸伞遮雨,那身嫩黄色的细蕊对襟直领短衫隐在里头,只能窥见在伞下若影若现的裙摆,还有露出来的绣鞋,小碎步般往对面的回春堂去了。
    他视力甚好,隔着朦胧的雨幕,也能窥见那因为恼着而使了些力道的脚步,偶尔溅起地面水洼里的雨珠。
    少顷,三人隐在了回春堂里。
    程子曜收回视线,指腹摩挲着杯壁,刚倒上的碧螺春还散着袅袅热气,唇边的那一丝淡笑也不见了踪影。
    “出来吧。”
    话音甫落,他周身的气场又是冷了一个度,空气里被凝结的乌沉香终于散于无形。
    第53章 .  救人   朝着他的子孙根狠狠踢了过去,直
    乌莓/书
    回春堂。
    陶容心里气闷, 也不记事,接过小郎递来的药包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诶诶诶!这位姑娘”
    你还没付银子呢
    柜台上着急伸着手的小郎看着已然拐出去的人,剩下的话噎在了嗓子里。
    幸而禾秀心思细, 没跟着跑出去,一边急着从荷包里掏着碎银,一边又转头去看门口消失不见的两人,急得快要哭了。
    “二姑娘, 您等等奴婢啊!”
    小郎拾走桌上碎银, 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 那姑娘看着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怎么会做这赖账的事, 原来是忘记了, 幸而这丫鬟脑子还算灵光。
    这般想着, 便听见“哎呦”一声, 小郎疑惑地寻着声瞧去,便见那个脑子灵光的丫鬟被门槛绊了一脚,踉跄着趴在了地上:“呜呜二姑娘呜呜青枝”
    小郎:“”
    陶容听见声, 回头竟瞧见禾秀摔在了地上,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好了好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下回看着点路。”
    禾秀扒拉着她的衣袖, 泪眼朦胧:“呜呜姑娘,奴婢衣裳湿了”
    陶容:“”
    虽是五月, 但雨天湿凉,衣裳湿了容易受风寒,陶容想着将药给狗男人送去,便直接打道回府。
    因是雨天, 酒楼里没什么人,还算安静,陶容拎着药包踏上木制楼梯。
    青枝收了油纸伞跟上去,又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面容微怔,有些欲言又止。
    陶容垂着眸,自是没注意到楼上雅间外的那道身影,还未走上几步,一双墨色云头履便入了目,定在她两步台阶之上。
    陶容眸带疑惑地抬头,先是怔了下,又很快含了惊喜的笑:“二哥哥,你怎么在这?”
    陶元洲看着那双好似含了星子的杏眸,笑得如三月春风般柔和:“过来办点事,妹妹你呢?”
    陶容想到雅间里的男人,不自觉地将手上的东西藏到身后,清咳了声笑道:“我听闻这家酒楼的香枣酥很是地道,便过来解解馋。”
    陶元洲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她背在身后的纸袋移开,点了点头:“那快些去吧,我回都司了。”说罢便绕开她下去。
    见他走了,陶容轻拍胸口,不知为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妹妹。”
    一口气还没顺上来,陶容心又是一紧,赶忙放下手转过身去。
    陶元洲开口想说什么,嗫嚅半响,最后还是掩住了眼里的异色,笑道:“雨天湿寒,妹妹小心着凉,尝完就早些回去罢。”
    身影在雨中远去,陶容伸手轻抚着下巴,眉间微拢,怎么总觉得他怪怪的。
    最后陶容也没见着程子曜,因为她在雅间门口瞧见了常风,怔了一下,倒是许久没见着他了。
    然后干脆直接把药包塞到他怀里便走,转身时轻飘飘地道了声:“一共半两银子,再加上跑腿,算一两银子吧,大人记得找个时间送去侯府。”
    常风:“”
    程子曜耳力好,陶容知道他定能听得见,她又不是傻子,他身体好得很,那药包里装的就是些普通补药。
    不过嘛,她特意挑选了几味极苦的药,够他苦上几日了。
    雅间内,程子曜听见外面的动静,眉梢轻挑,手指复又轻敲着桌面,对面只剩下半杯水的茶盏,隐能看见从里飘出的热气。
    随后,冷淡的一声轻笑散在湿凉的雨幕里,如幻听般。
    回府的路上,陶容不禁有些后悔没坐马车,腿脚酸痛不说,冷风也贯进嫩黄短衫里,飘来的细雨落在脸蛋上,凉得她颤了一下。
    朱明虽已过,但一到雨天,处在大明国北边的京师寒意不低晚秋。
    青枝自小习武,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观禾秀似是比陶容还要缩着身子:“姑娘,咱们要不走近路吧?”
    她一手执伞,一手指着旁边的小道,陶容巴不得有近道走,三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