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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如何?”殷铮站直身子,嘴角微翘,眼神中是平时不多见的平和光芒,“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不等人回应,他便上前攥上了她的手,拽往一处偏门。
    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出了沈妙意一身冷汗。
    “不,我不去!”她摇头,昨日那份无助的控住再次爬遍全身,抽走了她的所有气力。
    她勾起身子向后拽着,用那微不足道的力气反抗。
    殷铮停步,回头看人满身的拒绝,不禁皱了眉:“你又要哭了?”
    沈妙意不敢哭,死死压住眼底的酸涩,几乎是软声的祈求:“阿兄,你让我回去吧?”
    庭院深深,树影斑驳,满墙的地锦已经变成了红色,紧紧贴着墙壁。
    殷铮没有松手,只是举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确切说来,是他抓着的手。
    “看,你的手脏了?”他把她的手裹在掌心,上面是方才残留的葡萄汁液,带着果香气,“我帮你擦擦。”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帕子,低下头为她擦着,仔细到每一个指尖。
    “不用!”沈妙意抽回手藏去身后。
    殷铮攥了下已经空掉的手掌,两步逼上人前 ,垂眸看着女子惊慌的脸,笑了下:“不接受阿兄的赔罪?”
    沈妙意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想让自己镇静下来:“阿兄是东陵的忠瀚侯,仁义忠孝,对待兄弟、妹妹也是好的。”
    周遭静了,偶尔风过,墙上地锦便啪啪着拍手一样。
    “哈哈哈,”良久,殷铮笑了,好似是有了十分有趣的事,忍不住拍了两下手,“好好,说得好。这倒让我记起来,身上还有如此的重任。”
    他抬抬下颌,折扇敲着手掌:“可是,妙儿还是要走这一趟的,你信阿兄,是真的赔罪。”
    “你要不走,沈夫人回来可要认为我欺负你了。”人执着的等着,甚至特意往后让了让,像是显示诚意,实则更像是逼人妥协。
    “我娘……”对于这话,沈妙意咬碎了一口银牙:“那,那你不要像昨日那般……欺辱。”
    后面的字几乎听不见,那种事情说出来岂止是难以启齿?
    “好。”殷铮想也没想。
    知道这事躲不过,沈妙意被人从偏门带了出去。一出去,便见着巷子里停着的马车,普普通通的。
    她跟在人后,心思转了转,生怕碰到回来的沈氏。
    马车行进在邺城大街,殷铮坐在窗边,单臂支在窗框上,朝着外面看。
    他微仰着脸,嘴角若有如无的笑,迎面而来的风温和吹拂。
    沈妙意局促的坐着,心里慌的不行,也不知他要带她去哪儿,心里组织了不少话语,此刻竟只能憋在肚子里。
    “妙儿是否真的游过邺城?”殷铮回身坐好,见着离自己远远的女子也不在意。
    坐再远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手就抓过来了?
    “知道,往昔也会出来看看的。”沈妙意有一瞬的恍惚,这样平和说话,好像昨日的恶劣只是错觉。
    殷铮摇头,侧着脸看她,眼中带笑:“你看的只是表面,地下藏着的才是有趣的。只要你有银子,有权势,什么都能买过来,信不信?”
    “是吗?”沈妙意低头,想避开他的注视。
    他说的那些她的确没见过,可是想想的确是了。
    “我们下车去。”殷铮手里折扇敲了敲车厢,马车应声而停。
    沈妙意下车时有些傻眼,万没想到,他带她来的地方竟是城里最繁华的长宁街。
    路上全是人,经过时不免就会在两人身上停留一会儿……
    他这是何意?
    “走啊,妙儿。”殷铮几步之外回身,一把折扇打开在胸前,另只手对她伸了过来。
    沈妙意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呆呆的看着那人对她笑得好看。他是想让所有人看到,看到他和她在一起……
    不,这不行的!
    “我……”
    殷铮折回来,抓起她的手,指尖捏了下柔软手心:“还没走就累了?”
    他抬起折扇,挡在她的头顶,遮住了落下的日晒,眼神温柔:“听话,再往前走走,给妙儿奖励。”
    沈妙意抽不回手,虚着身子差点当场瘫下,只能咬牙低下头去,躲避着路人的目光。
    他拖着她,一步步带着往前。这是他一直期待的,她只跟着他一个人,她是他的。
    两人进了一处粥铺,正搭在两街的拐角处,摊主是个近五十岁的妇人,见有客人来,忙着招呼上去。
    “两位客人来了?”妇人热情道,粗糙的手拿着布巾擦了擦桌子。
    “甜粥两碗。”殷铮道,也终于松开了那只软软的手。
    妇人忙应下,转身去了锅台旁。
    此时已过晌午,并不是用膳的点,是以铺里只有沈妙意和殷铮。
    “妙儿一直喜欢着这家的甜粥,是不是?”殷铮问,单只看着这地方,眼中还是淡淡的嫌弃。
    罢了,反正她喜欢。
    沈妙意看着忙碌的妇人,又看了眼殷铮:“你如何知道?”
    “看见过,”殷铮手里扇子打了个花,随后放在桌上,“每次只要经过这儿,你都会让车夫停下来,买上一碗甜粥。”
    沈妙意看看前方,可不就是厚德楼?或许是他在那里看到的?
    想到这些又不免心惊,是说他早就注意上她了。她还记得,他昨日说两年前该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