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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回家乡,留在邺城里做什么?”月云疑惑着,奉承着说了句,“邱婆你的眼光最毒了。”
    “那是,”邱婆子自夸一声,颇喜欢这些嘴甜的丫头们, “她从厚德楼里出来的,身后还有人帮着提拿东西,瞧着去的方向,是镜湖那边。我琢磨着,莫非是跟了人?”
    “镜湖?”月云念叨了声,“奇怪了。”
    邱婆子笑了笑,有些八卦的问道:“咱家妙姑娘为何把月婵遣走了,是不是人犯错了?一路跟着从京城来的邺城,听说从小时候就跟着了。”
    见人这样,月云瞪了邱婆子一眼:“主子们的事儿,谁敢问?怕不是嫌在府里呆够了?”
    说完,便离身往伙房去,想着那甜水也该做好了。没理会邱婆子的不满唠叨,倒是疑惑月婵在这儿根本没有亲戚,为何留在邺城?
    窗口透进来淡淡的光线,洒在女子沁着薄汗的额头。室内清冷,软塌猛晃的吱吱声不停,带着她的头发微动。
    沈妙意鬓间的乱发汗湿了,黏在脸颊上,手指抓紧身下软垫。
    腰下的一只手掌勒着往上拖起她,几乎要折断了一般。紧紧闭着眼,心中惶惶,自己那婢子回来了,可如何是好。
    “妙儿,”殷铮唤着,一手把着那细弱肩头,整个要将人嵌进骨血中似的,“把眼睁开!”
    他的手指摁上她的眼角,染了一点湿润,侧着脸俯上去,舌尖卷了下,便尝着那略带苦涩的咸。
    “甜的。”他道,用了两下力道,就见着她忍受不住睁开两条眼缝儿,里面盛着迷茫、无助的担忧,睫毛濡湿的黏在一起。
    沈妙意紧紧咬着牙,怕一松开就无法抑制。可是这样还要多久?
    “嗯……”她抬手搭上他的肩头,眼睛睁大,“嗯,有人……”
    声音又软又轻,打着抖儿,脆弱又娇媚。
    “肯开口了?”殷铮低头落上那两片颤着的樱唇,发着狠,“你的声音真好听,和平日里不像,多说两声儿。”
    “真的……是,月云!”沈妙意急得几乎哭出来,泛红的脸上全是惊慌。
    “哒哒”,敲门声响起。
    传来月云的声音:“姑娘,糖水端来了,你在吗?”
    沈妙意紧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整个身子僵硬的缩着,动也不敢动。
    可是制着她的人根本不管,手指去勾她的嘴角,擦过她的贝齿,感受着她抖得不行。
    窗纸上投出一个人影,那是月云走到了窗外,看影子,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姑娘,你在里面吗?”
    屋里没有点灯,又想着关了门,月云便猜着人可能是走了,遂转了身。
    沈妙意瞬间软了身子,两只手在对方肩头抓下深深地痕迹。
    一番风雨,人终于心满意足,在捏揉了娇娇儿后,抽身离去。
    殷铮倚在塌边,身上随意披搭了件衫子,斜睨一眼,便看见沈妙意拽着毯子往里面躲。
    他伸手抓住她想缩进去的脚腕,细腻白玉一般,软软的。
    “你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他像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软玉温香,当说的就是妙儿你了,真叫人喜欢。”
    这样的话本就是情浓时出自肺腑的情话,情人温存甜蜜,会增添不少乐趣。
    可是沈妙意完全听不进,身子转到一旁,喘息着。这样折腾下来,养了一日的精神体力尽数作废。
    她尽量忽略脚心中的痒感,脚趾蜷着勾起。
    “我想出去。”她哑着嗓子道,适才残留的微颤还未褪去。
    “什么?”殷铮手指一顿,瞟去女子的侧脸,“去哪儿?外面乱,你还是留在家的好。”
    沈妙意咬咬麻木的唇角,眼睫颤了下:“我以前都可以出去的,只是想买些香料而已……现在不行吗?”
    室内光线很暗,依稀辩着外面已经黑下天来。大书房这边现在几乎没有人过来,更是让人觉得安静的诡异。
    “香料?”殷铮垂眸,手里捏玩着细细的脚踝,圆润突出的小骨,“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香囊,生辰礼,你不打算兑现了吗?”
    沈妙意紧攥着毯子,手心伤口丝丝疼意:“好,我做。”
    “两日后。”殷铮松了口,这样乖顺才是当初那个小丫头。
    。
    沈妙意在书房中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手里拿着两册书。
    并没有直接回储镶院,而是去了沈氏的晓月苑。她知道,月云回来这边找她,刚好可以再缓缓身上不适。
    沈氏还在睡着,沈妙意到了殷平的厢房,同他讲着自己书上看到的。
    殷平听的认真,伸手翻着书:“阿姐是说找到会用断魂针的东番人,娘的病就有办法了?”
    “应该是,总要都试试的。”沈妙意道,“脑中卒这病有人轻,有人厉害,但是后面都不会好全的。我看着断魂针用着也吓人,好像是用那针一点点的挑开人的脉络……”
    殷平打了个寒颤,可想而知会怎样疼:“去哪儿找会的东番人?”
    “我去城里打听下,邺城不是有条街,住着不少东番人?”沈妙意道,“月云的表哥以前在海上跑船过,会一些东番话,可以帮忙。”
    两姐弟聊了一会儿,果然就听见外面月云寻来了。
    沈妙意站起来,双腿至今还是软的打颤儿,想着这样无尽的噩梦日子,心中泛起无限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