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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呢。”王氏以为她不知道宋月的事情,回头看了看,轻手轻脚走过来,压着声音啧啧地道:
    “阿月这孩子看着多老实文静?哪知道竟在红袖招侑酒……你是没瞧到,官差来家的时候,你祖母和你二伯母那脸色,可太好看了。”
    由于阿拾和宋香的事情,让王氏没少在二伯母这些人的面前出丑,二伯母也没少说她们姐妹的闲话,王氏一边唏嘘宋月的死,一边还是忍不住看二伯母和婆婆的笑话。
    时雍听完,看她一眼。
    “早些睡吧,少去多嘴。”
    看她说完就冷着脸进了屋,王氏诶了一声,叫不住人,又垂下手来,哼声,“这小蹄子,说都说不得了。”
    ……
    宋月死在红袖招的事情,时雍原以为就是一个侑酒女不堪羞辱,悲愤自尽的惨剧。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个死去的侑酒女,与她有些渊源,又恰好在死前见过一面罢了。
    岂料,第二天起床,宋长贵就把她叫住。
    “阿月的尸首在殓房。你同我前去。”
    一般不涉及刑命案件,官府就会让家人前去领尸,办个简单的手续就完事了,既然把尸体留下来,还让她一同前去,肯定就不那么简单了。
    时雍看了看身上的衣裙,转回房里换了一身更为利索的衣衫,才又重新走出来。
    “爹,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宋长贵道:“阿月的颈下,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我问你二伯母,都不知如何得来……”
    图案?时雍没有细问,想要一会亲自去看。
    予安把马车赶过来,时雍扶宋长贵上车,待大黑也跳上车来坐好,她才放下帘子,问道:“二伯母怎么说?阿月为何会去红袖招侑酒?”
    宋长贵微愣,“你都知道了?”
    “我昨晚也在。”
    时雍没有隐瞒宋长贵昨天晚上的事情,不仅因为他是顺天府推官,也因为他不会像王氏那么嘴碎,藏不住话。
    宋长贵听罢,眉心蹙了起来,“你祖母和二伯,二伯母,都不知道阿月为何会去红袖招。”
    时雍懒洋洋地道:“那可真是稀奇了。家里少个人,他们都不知道吗?”
    宋长贵道:“阿月在织绣坊做绣娘,过年这阵子,说是坊里要赶制衣裳,活儿多,便常常晚归。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祖母……”
    宋老太这人极是市侩,只要能给家里拿银子回来,孙女的死活她才不会管。在她的眼里,只有孙子是人,孙女就是她家里的奴婢丫头。
    母女二人沉默着,到了殓房。
    沈灏已经在等待了,周明生也在现场,他神情瞧着有些颓废,看到时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时雍知道他是想问吕雪凝的事情,但是,正事要紧,在沈灏严肃的目光下,一群人入了殓房大院,没有来得及说私事。
    宋月的尸体停放在殓房中间,身上盖了个白布,还没有收入棺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一个,让时雍不由就想到昨晚在红袖招,她悲悲切切的哭声。
    若当时,她多问几句,会不会救下宋月一命?
    “阿拾,去看看。”
    宋长贵的声音打断了时雍的神思,她应了一声,将袖管撸高,慢慢上前揭开了宋月头上的白布。
    死去的宋月脸色极是难看,像死了几天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人一般,眼睛虽说合上了,但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惧。
    时雍面色凝重,弯腰翻开她的眼皮,视线慢慢往下,定格在她锁骨处那一个古怪的狼头图案上。
    第434章 狼头刺
    这个刺青图案呈青黑的颜色,宋月的脖子窝里溅了血,凝固的图案上,色彩形成冲突强烈,看着有些骇人。
    时雍默不作声地掏出一张白色的绢子,将凝固的血液擦拭干净,以便让这个狼头图案显现出来。
    “爹,你有没有熟悉感?”
    听到时雍的询问,宋长贵皱起了眉头。
    “图案不曾见过,这个位置嘛,与大帽胡同那个死者倒有些相识。”
    时雍点头,“大帽胡同那个死者身上的图案被人刻意抹去,看上去就像一个黑色的胎记,而这个却很明显地看出来,是一个狼头的形状。”
    “狼头?”宋长贵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宋辞就出声了。
    他诧异地抬问一句,一脸困惑地看着宋长贵,又看着时雍,指着那图案道:“这……不是一个人头吗?”
    人头两字,在阴森森的殓房,有点惊悚的凉意,顿时引来几个捕快地观望。
    时雍掉头冷冷看着宋辞,“你说什么?这是个人头?”
    宋辞将脑袋从左往右歪斜了好几次,换不同的角度看着那个图案,再次确定地点头,“不错。就是一个人的头。不仅是人,还是个姑娘。”
    时雍眉梢微抬,又端详那图案片刻,“你如何看出来的?”
    宋辞指着那个刺青,用手指转动描述道:“这是姑娘的头发,这是发钗,这是姑娘的侧脸,这是眼睛、鼻子。怎么看怎么都一个人呀,你怎会说是一个狼头?”
    时雍随着他的手指辨别着,仍然觉得这是一个狼头的图案。
    在二人的争辩声里,宋长贵、沈灏、周明生、郭大明等人都凑近过来。
    众人惊讶地发现,每个人看到的图案居然都是不同的。时雍和宋长贵、沈灏都是一眼觉得是狼头刺青,剩下的人,都说是个姑娘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