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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那样俊美,属实怪勾人的。
    万一郡主被勾走了怎么办?
    “娴衣!”
    时雍转头那一眼,目光极为锐利。
    正在走神的娴衣吓了吓。
    “郡主,婢子在。”
    时雍抿了抿唇,“侯爷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娴衣观察着时雍的表情,想了想,“会去锦衣卫衙门吧?婢子猜的。”
    先头来东厂前,时雍对赵胤那叫一个爱搭不理,搞得娴衣都以为她要跟自家主子决裂了,后来又有白马扶舟那个妖孽在中间祸害,搞得娴衣心里七上八下的,眼下一看时雍有事就想到赵胤,不由老怀欣慰。
    主子虽是待人冷漠了些,好在有本事。
    这不,郡主想利用人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他。
    娴衣为自家主子高兴,时态又极是紧急,她来不及多想,左右看了看,突然吹了个哨音。
    “出来吧。”
    时雍愣了愣。
    不消片刻,就见朱九和白执怪不好意思地出现在面前。
    “郡主不让我们跟,但我们不放心……”
    时雍挑挑眉,看着朱九,“你是不放心我吗?”
    朱九嘿嘿一声,双眼情不自禁地瞄娴衣。
    而娴衣瞪他一眼,装着看不见他,只是拆台。
    “这人惯会讨功劳。分明就是爷担心夫人的安危,派你俩偷偷护卫,怎么就成你不放心了?”
    时雍看他两个眉来眼去的模样,不由失笑。
    “人家九哥说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有自知之明,白执,走吧,带我去见侯爷。”
    白执比朱九稳重一些,拱手低头,毕恭毕敬,“是。”
    两人走在前头,朱九故意落在后头,往娴衣身边挤,奈何娴衣害臊,紧跟两步便追上时雍,与她一同钻入了马车。
    时雍道:“怎么了,有鬼在追?”
    娴衣红了脸蛋,眼微微垂下,“朱九这个人油嘴滑舌的,很是不老实。”
    时雍笑着看她一眼,没有吭声。
    她这会儿没有心情调侃,满心想的就是那几车药材。
    这个节骨眼上,那不是药材,是命,是无数人的性命。
    价值连城,千金难换啊。
    ……
    诏狱。
    昏暗的火光映照着厚重的墙壁,潮湿的牢舍狭窄而森冷,一阵风吹来,空气里仿佛都夹带着刺鼻的血腥味儿。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被挂在木刑架上,双臂张开,铁链缠绕,头发遮盖了他的脸,赤裸的上身,一条条鞭痕刺目惊心,还有一块块被烧得焦黑几乎不成模样的肌肤,鲜血一滴滴滑下来,落在看不出颜色的地面。
    刑架上的人,此刻分明不像人,而像是屠宰场里的牲口。
    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
    燃烧过的烙铁,发出“嗞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很是瘆人。
    “痛吗?”
    一道平静得几无波澜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挺拔高颀的男人慢慢伸出胳膊,握住烙铁的一端,修长的指上是洁白的手套,而烙铁的另一端则是火红的颜色。
    刑架上的那人慢慢抬头,两股战战地看着他,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赵,赵胤。你弄死了我,什么都,都得不到。”
    “死不了。”赵胤动作缓慢而优雅,一袭飞鱼服衬着冷峻的脸庞,锐利的眼深同古井,浑身上下仿若笼罩了一层死亡的阴影,令人不敢直视。
    “庞淞,本座有的是耐心。”
    烙铁在炭火里辗转,那嚓嚓的声音如同魔咒,煎熬着人的意识。
    庞淞脑子嗡嗡地作响,在剧烈的疼痛和恐怖的阴影笼罩下,那根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那就……就比比,看谁更有耐心。”
    庞淞颤抖地发着狠,整张脸扭曲得如同魔鬼。
    “说与不说,都是个死,我,我怕什么……”
    赵胤一言不发,看他片刻,突然摆头。
    两个锦衣卫二话不说就走上前去,一人一边抓住庞淞的胳膊,那刑具也是制得极好,一个开合,便听得嚓嚓两道脆响,分明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啊!”
    庞淞大声嘶叫,痛得双眼发黑,恨不能死过去。
    “赵胤!你杀了我吧。有种你就杀了我。”
    “赵胤你不得好死,你会不得好死的。”
    赵胤没有说话,突然丢下烙铁,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薄薄的匕首,放到炭火上烤了烤,仿佛消毒一般,来回反复,直到匕首上冒出了黑烟,他才慢慢拿起审视片刻,朝庞淞走过去。
    “刀上有毒。”
    赵胤面色依旧平淡,就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
    “你那里得来,痒毒。”
    他示意左右把软下去的庞淞架起来,重新用铁链锁在刑架上。
    “油灯。”
    谢放在侧,闻言取下墙上悬挂的油灯走过来。
    “照近一些。”赵胤淡淡地说。
    “是。”谢放应着,又将油灯往前举了举,几乎要烧到庞淞的身上了,这才停下。
    第790章 大惑不解
    “你要做什么?”庞淞惊恐地问。
    赵胤冷冷扫过他的脸,见他的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面无表情地说道:“痒药之效,你比我清楚。”
    他说得不疾不徐,尖利的刀锋已然挑开庞淞的皮肤,不轻不重地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