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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不大的室内,蒋夏夏捂着脸,震惊的看向夫人。
那保养得宜的白嫩双手还颤抖着,夫人哽咽了几声才哭泣着低声说道:“夏夏,你是不是非要逼死娘亲才甘愿?”
她背过身去,强迫自己收起所有为人母的柔情,难得在掌中宝面前威严了一回:“春花春草,看着小姐,出嫁前禁止她踏出此门一步。”
蒋夏夏目瞪口呆。
???不是,怎么就被禁足了?
苍天啊,她真的就是洗个澡!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爱干净的小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洁癖对干净的定义应该是,她认为这是干净的,那就是干净的,主要是个心理认知问题。看过一个例子,只要是自己擦过的地方,落了灰也是干净的,但是别人打扫的,哪怕纤尘不染也不行。
☆、打扫的愉悦
蒋夏夏坐在窗前,头一次体会到了诗文里,那些闺中少女临床对坐的愁绪。
这窗子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的出水芙蓉,精细到在这一小扇窗户上,从花苞到盛放足足有十多种花型,每一种都栩栩如生,用的窗纱也是最上等的绫纱,薄如蝉翼,却将正午的日光从刺眼滤成了温润。
即使如此,她也受不了就这样对窗坐一天。
然而屋子就那么大一点,她一回头,就看见绣案上散落的红绸布。
那是一件嫁衣。
出嫁新娘自己做嫁衣本就是习俗,怜惜这些大小姐不怎么通女红,已经从整件都自己做变成了在做好的样衣上刺绣。
甚至刺绣图样都已经有人贴心的画好了。
那又怎样呢?她依然不会。
唉,蒋夏夏觉得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转过头来继续盯着窗子。
现在装失忆还来得及吗?似乎失忆的人这种基本技能也是不会忘的……
蒋夏夏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倾身过去,透过门缝窥探着外面的世界。
春花春草尽职尽责的站在那里,双眼死盯着这扇无辜的门,仿佛在看管什么洪水猛兽。
她们真是尽职尽责啊,蒋夏夏总觉得,这俩人到了现代至少也能混个刑警队优秀警员什么的。
“小姐,您就别想着再私逃了,若是无聊了,就绣绣嫁衣。”
可真是个好提议。
蒋夏夏绝望的坐回到了椅子上,这是她昨天唯一偷偷擦过的家具。
“春花,春草,给我打盆水,再拿个抹布进来。”
门外的二人面面相觑,迟迟没有动静。
“你们放心……一盆水真的闹不出命案。”蒋夏夏真的不想死!她要是有那毅力,早在发现自己穿越的那一刻直接咬舌自尽了!
最终,春花春草还是把东西给端了来,只是这次,没有彻底把门关上,而是留着一扇,二人轮换着站在那里充当门扉。
蒋夏夏:你们开心就好。
蒋夏夏慢条斯理的把抹布放进清水中,仔细的漂洗干净,放在一边备用,然后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打扫卫生行动。
为何是备用?因为先做的当然是换被褥!她昨天可是强忍着睡意找出了备用被单的存放地点。
她把旧被单拆下来,远远的扔出“禁地”之外,利落的动作充分表达了她对这东西的嫌弃。
换好后,把被褥叠在唯一干净的椅子上,拿着抹布仔仔细细的将床的每一寸擦拭干净,再把东西放回去。
之后又是漫长的洗洗涮涮擦擦,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绝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
洁癖是种病,心理疾病,她知道。可惜不是多好治的病。和一般热爱打扫喜爱干净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普通人这个过程是享受,而洁癖患者则是负面情绪。
蒋夏夏自己就是,一旦焦虑或者烦躁,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把周围清洁一遍又一遍。
她花了数年,也只是让自己不那么容易焦虑而已。
不过今日还好,她只是嫌弃周围不够干净。
虽然她还是无法在清扫过程中体会乐趣,可看着房屋一点点变得干净,她的心情也跟着阳光了起来。
啊,在干净的地方呆着真是太舒服了!
门口的二人一脸痴呆的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她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怎么了?疯了吗?
而且,她们明明天天都有打扫,小姐那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质疑她们的工作水平吗?
二人觉得自己身为丫鬟的尊严遭受了严峻的挑战,她们对视一眼,同时迈向了屋内,试图加入打扫的大军,用行动证明自己非凡的业务能力!
“站住!”因为急促有些变调的声音成功喝止住了二人的脚步。
蒋夏夏神色严肃,绷紧的巴掌脸充分表达了她心中的不悦:“出去。”
“小姐。”春草语气哀怨,试图感动面前的冰山小姐。
蒋夏夏神色不耐,拿着一根长杆,从桌子那里空划一条线,画出了大半个屋子的私人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