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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了,王妃屋子里有一些他处没有的摆设。”
殷礼点点头,确实,这屋子里有一堆他感觉十分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破坏整体美感的东西。
春草指着窗下一个突兀的有盖竹筐:“从这个竹筐算起,到那边书桌,里侧是不许他人随便踏入的,外侧可以用来接待些外人,但事后依然要仔细收拾一番。”
殷礼一脸迷茫的神情并没有让春草停下自己的述说,她的习惯早就被蒋夏夏掰了过来,现在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无比的正常,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蒋夏夏不由得感叹,封建朝代的下人实在是太过于听从主子的话,这要是搁在现代,让一个人如此迁就她不知要花上多少功夫,在这里,几句话的功夫就够了。
“每当奴婢从外办事归来,必然要先把外衣换下,扔进这个竹筐中。”她从另一侧的一个小些的竹筐中拿出一件棉布白衣,本想展开,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就那么团成一团解释道:“然后换上这里的寝衣,再干干净净的帮小姐收拾。”
殷礼迟疑道:“出去一趟就脏了?”不过就是出去一下而已……
春草惊讶的说道:“那是自然,外面又是风又是沙的,弄脏了小姐的妆台床榻多不好呀。”
她指着屏风后的浴桶说道:“若是奴婢出去干了些流汗的活计,回来就要先洗澡,再换衣衫。若只是跑跑腿之类的轻松活,就晚上帮小姐收拾屋子前洗澡,收拾完后再洗一次就好了。”
“每天都要洗一次吗?”殷礼其实已经认为自己是个十分喜爱干净的人,虽然他平日里惯爱穿一身黑衣,但这黑衣也是经常浣洗,虽不至于天天洗澡,可也三四日就洗一回。
他明明已经比周围人干净许多许多。
尽管春草努力克制,可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淡淡的鄙夷神色从中流露,根本掩盖不住:“每天洗一次怎么够呢?那多不干净。”
蒋夏夏差一点没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哎,这才多久,春草都有资格嫌弃他人不干净了。
殷礼也十分抑郁,哦,原来不让进是嫌弃他脏。他甚至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明明衣衫是昨天新上身的,干净的很,哪里脏了?到底哪里脏了……
春草依然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这只是日常的部分。像寝衣,床铺清洗时,都要用热水浇过,小姐说这样才能更加不容易生病。”她得意洋洋的转了一圈:“小姐院子里的人都很少需要寻医问药呢。”
“还有呀,这窗柩要先用参了皂角粉的水擦洗一遍,再用清水擦洗一遍,最后再用干抹布擦一遍……”
其他的事情,诸如换换衣服,清理房间之类的,殷礼都可以认为是夏夏喜爱干净而已,可对于他人进入房屋如此排斥……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殷礼的目光从呆滞瞬间变成了不可思议,最后又转为心疼“王妃,你可是,身负某种不治之症?”
唉,他的小王妃正值妙龄,竟然,竟然得了这么奇怪的病症?这一刻,殷礼非常想轻轻的把人抱在自己怀中,安慰她,只要有自己在,再难的病都可以治好!
我可去你的吧。
蒋夏夏面对那蠢蠢欲动的双手,理智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沉默了许久才抑制住自己吐槽的冲动,压着揍人的冲动阴恻恻的说道:“妾身好得很,用不着王爷操心。”
之后她又补了一句:“即使是春草,也是很少和妾身有太过亲密的接触。”基本上也就梳梳头了,这个她自己真的做不来。
那日殷礼从礼夏园离开时,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种恍恍惚惚怀疑人生的状态。他,到底哪里脏了嘛,委委屈屈。
他不过是关心王妃身体嘛,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委委屈屈。
唉,也许小王妃知道自己有了病,可小姑娘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说,此次被人戳破了所以才恼羞成怒,一时生气就把自己赶了出来。
有病就要治!不能因为小姑娘任性就随了她的性子。殷礼摸了摸下巴,这嫌弃他人接触的性子,难道是因为和其他人接触太少了造成的?
殷礼叫过清泉来,近日里他一直派清泉来调查蒋家的消息。倒不是为了防备些什么,而是感觉自己对于自己的姻亲真是算不上了解,可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派清泉去小心翼翼的搜集些消息。
无非也就是姻亲关系,官位升迁经历以及喜好之类不痛不痒的消息而已。
“清泉,”殷礼眉头紧锁的问道:“王妃还在蒋府做大小姐之时,可受过什么欺负?”他总觉得自家王妃这种问题很可能是小时候受到了什么刺激。以前那是他不在,现在有了他,那怎么能放过那些欺负小王妃的人?
说不定帮忙报了仇,就能一亲芳泽了?
清泉有些兴奋的搓搓手:“王爷是要帮王妃报仇吗?”他在那一瞬间脑补了无数豪门恩怨,眼睛都亮了几分,随后遗憾的说道:“可惜,王妃她家,说得上是父母恩爱,父慈子孝。王妃仅仅有一个亲生哥哥,父亲无妾室无通房。街坊邻里都夸他们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