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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那我们走吧。”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天胥门脚下。
    “尊上,你回去吧,到这就可以了。”宁宁挥手跟惊墨告别,一心想让他赶紧回去补觉,就不搞依依惜别那一套了,话说完转身就要走。
    惊墨叫住她,“等等,我跟你一起上去。”
    “你去干嘛啊?”
    “我得护着你。”惊墨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她,语调散漫而慵懒,“本尊听闻,凡间男子善妒,若得知自己的相好还有别的相好,轻则打人,重则杀人。”
    “本尊不跟着,万一你被那两人打杀了,如何是好?”
    宁宁好气又好笑,最后翻了个白眼,“我没相好,你别成天胡说,坏我名声。”
    “还有,仙尊不会伤害我的。”
    惊墨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你就那么相信他?”
    没等宁宁回答,他又抛出一句,“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宁宁低下头,嘟囔道:“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
    “什么?”
    “没什么。”她抬头直视他的目光,“总之,不是相好。”
    惊墨蹙起两道浓眉,“为什么,本尊哪里不好?”
    “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宁宁斜睨他一眼,“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抱过亲过还不算?”他目光冷峻,神色严肃,咬牙说:“那你说说还需要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做!”
    宁宁涨红了脸,不知是被他羞的还是气的。这人怎么就跟他说不明白。相好又不是什么褒义词,他非上赶着往自己身上套。
    她气得一跺脚,“总之你别跟着,我走了。”
    宁宁不再跟他理论,转身踏进山门。
    她御剑飞出一小段,担心惊墨化成黑雾跟着她,特地回头看去。
    惊墨还在原地站着,不知是不是天胥门山脚花草零落的原因,他身旁空荡荡的,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惆怅。
    宁宁收回目光,加速飞行,很快就回到沐云阁门口。
    她没进门,直接去了平日里阮天知教她剑法的院子。
    每日天未亮就站在桃树下的白衣青年,今早却没有出现。
    宁宁心下怅然,紧接着又去了悠知阁。
    悠知阁干净的一层不染,怎么看都不像住了人的样子。她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寻到仙尊的身影。
    去哪了呢?
    宁宁拿出一张传讯符,犹豫片刻,又收了起来。
    或许,仙尊也躲进了他的“洞穴”中,根本不想同她说话吧。
    宁宁心情低落,慢慢走回沐云阁。
    推开门,空无一人的屋子中传出细碎的声响。宁宁心中警铃大作,拔出清宁剑,摆了个御敌的姿势。
    却见半空中缓缓显露出一段虚影像,一个白衣飘飘的青年轻声说道:“宁宁,别怕,是我。”
    宁宁垂下手,剑尖指地,看着出现在空中的阮天知。
    虚影中的他眼神黯淡,却还是轻扯嘴角,努力维持清浅的笑意。
    “宁宁,不知你何时回来,所以我提前录了一段虚影像。你现在见不到我,不是因为我生你的气,而是我正在闭关。”
    “当我得知你是大庄的皇贵妃,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你幸福快乐,但是当我知道,已经有其他人给予你幸福的时候,我竟然感到失落,还有愤怒。”
    “但这愤怒并不是对你,是对我自己。我闭关也不是因为你,而是……我想我是心魔发作了,不必担心,等我稳定下来便会出关。”
    “宁宁,不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师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也不必害怕我,所以,别再离家出走了。”
    虚影像播到这就结束了。
    宁宁怅然若失,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久久不能回神。
    仙尊说不是因为她,可他的心魔就是小师妹,而她现在又变成了小师妹。所以,其实还是因为她吧。
    宁宁叹了口气,这三个崽崽,性子各不相同,但是都有些轴。
    她该怎么办呢?
    仙尊在闭关,用传讯符和传讯纸鹤都联系不上他……
    宁宁想到,她也可以给仙尊录一段虚影像,放置在暮栖洞门口。这样,他一结束闭关,就能立马见到。
    她说干就干,飞奔去找掌门,让他教自己录制虚影像。
    范虚得知阮天知又闭关了,微微皱眉,捋了捋胡须,发出一声叹息:“我这师叔哟!”
    何时才能不当自闭青年啊!
    说着,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宁宁一眼,“我说宁师叔啊,我们宗门个个年纪比你大,却要落下脸,喊你一声师叔或者师祖,这是为什么?为了我们的仙尊啊!”
    “看在我们这些糟老头子的面上,你能不能对我们仙尊好一些呀?”
    宁宁听得羞愧,默然不语。
    录好虚影像,送到暮栖洞门口,已经是中午时分。
    宁宁望着爬到头顶正上方的太阳,阳光刺得她眼睛睁不开。她抬手挡了挡,然后鼓起勇气,御剑前往皇宫。
    她刚走到承禧宫的大门口,一个太监匆匆向她行了个礼,就连跑带摔地飞奔进去通报。
    顾玄翼原本歪坐在外室的炕上,听了太监的禀报,他急忙起身,大步子往外走,却在门框处停下步伐,望着刚走进院内的宁宁。
    他脸上的喜色仿佛被冻住一般,眸光渐渐转冷,冷若冰霜地说了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