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哪件事？”厉周沅问。
    林嘉树想了想，心虚道：“比如你是我男朋友，对我爱得死去活来，还有……我抹黑你说你在我出国时买醉到不省人事哭着求我别走……”
    她说罢，垂下眼睑，“你就当我说的是别人好了，千万别当真……”她的话未完，车子来了个急刹车，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惊了惊，本能地用手抓紧了座椅。
    车子停在了路边。林嘉树转过头，看他的侧脸，觉得有些冷。
    她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多说无益，她于是没有再说话，即使她现在满腹疑虑。
    车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林嘉树觉得车里有点闷，她伸手按了开窗键。凉风灌进来，她舒了口气，觉得气氛没有那么奇怪了。她想了想措辞，犹豫着还是问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回应。
    “……”
    她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看着窗外的车流，声音变得很低，“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这样乱说，我向你道歉……”
    “嘉树。”
    话语被他打断，林嘉树顿住。良久，他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令她的心觉得有些钝痛感，是心疼。因为他说——
    “除了哭着求你，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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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周岚过生日，从厉周沅和厉紫夕那里收了不少礼物，她还要了他们的时间，要求他们陪自己吃晚餐。
    “你爸爸说要给我办个聚会，我嫌吵，就没办。”周岚正在厨房里，少见地在准备晚餐，她开始用平底锅煎荷包蛋，“不过啊，我邀请了一些朋友过来，当然了，你们那些阿姨的女儿也会过来，你们两个给我招呼着点，尤其是周沅你，不许摆冷脸。”
    厉紫夕用手肘捅了捅厉周沅，“说你呢哥哥，别摆冷脸，妈这是准备给你介绍女朋友呢。”
    厉周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了句，“我的脸本来就长这样。”
    “……”
    晚上七点，客人都陆续到了，厉宅会客用的餐室，又是一副灯火通明的景象。
    厉紫夕看了眼稍远处的关心，小声地和厉周沅咬起了耳朵，“关伯母的女儿真好看，追她的人一定很多。对了，哥，听说你们是高中的同学，你那时候交的女朋友不会是她吧？”
    “不是。”
    厉紫夕又问，“那是谁啊？”
    “你不认识。”
    “……”
    两人咬耳朵的画面，被关心收进眼底。她知道，厉紫夕和厉周沅谈论的话题，应该是关于她的。她故作不知情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两人，并自然地和周岚聊着话题。
    “Z市不是马上要有一个时装周吗？关心，我听说你在会上有作品？”周岚虽是随意问，却在暗暗观察着关心。
    “是的厉伯母，不过我这次准备得不够充分，只带了几件而已。如果伯母有兴趣的话，明年三月份的巴黎时装周，您可以来看看，我准备的重心是在巴黎。”
    关心说这话时，身上尽显名媛之风，令周岚很是满意。说来巧合，周岚和关母，也是在某一年的时装周上认识的，当她得知关心的成绩时，已经有意将关心，纳入了未来儿媳的候选人之一。在她看来，关心的家世虽然不比真正的大家，却也还算拿得出手——父亲是中学校长，而母亲则是一家银行的副行长。
    “是吗？那明年我一定要过去，看一看你的作品。”她笑道。
    “谢谢伯母，不过我还只是初出茅庐，您到时候不要笑话我。”
    周岚抿着唇吃了口东西，又喝了口葡萄酒，随意地扫了一眼桌上另外的三位年轻女孩儿。女孩儿们都是她平常来往的朋友的女儿，家世都很不错。她们的年纪都在二十三四岁左右，和关心差不多，但是，却都没有关心看着顺眼。
    她之前已经了解过了这些女孩儿的情况。她们之间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通过家里的关系，到海外去留过学，回国后没有找工作，多是因为家里条件过于富裕的缘故。这倒没什么，她对这些女孩儿不够满意，主要是因为她们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的“真正的”名媛气息，说白了，就是空有其表。
    周岚收回探究的目光，又转而看了一眼关心，觉得，很满意。在她看来，关心既大方又端庄，并且有一技之长，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一番作为，迟早，会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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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至一半，桌上的人开始谈论起Z市最近的时装周，谈得很尽兴。有人提到了Agatha Xin的名字。
    “听说她也会出席，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作品。”
    “真的假的？她应该是第一次在我们这边参加吧？我以为她是看不上的……”
    “不过她这次的确没有带作品，主办方应该是邀请她过来坐镇的。Agatha Xin可是大牌，不一定能请得动。”
    关心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没有搭话。
    周岚倒是主动和她提了，“我听说你和Agatha认识？”
    关心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微笑着摇头，“我知道她，不过她应该不会认识我吧？毕竟我是新人……只能说是有见过几次面吧，当然是我远远地瞻仰她。”
    周岚点头。
    关心看了一眼稍远处的厉周沅，和周岚提起了关于Agatha的其他话题。“伯母您应该认识她吧？”
    周岚点头，“是认识，前段时间我们一起用过晚宴。她很有幽默感，也很随和，并没有你们传的这样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