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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艺添脸红了,很轻地“嗯”了一声。
    午饭后出了门,雪已经停了, 太阳也出来了,阳光却没有丝毫热度。凛冽的风将所有的热都吹散, 留给世界的只剩寒冷。昨夜下的雪没有化,在地上、树上、屋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踩在雪地里松松软软,每脚踩下去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他们到公园的时间晚,那里已经有很多人了, 聚在各个冰雕下面。
    这不是国内,嘉宾们都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便也像参展一般很随性地在各种冰雕之间走动观赏。公园正中间有一片空地, 那是专门留给游客们的,游客们可以在这块空地上尽情玩雪,或是体验一下自己搭冰雕。
    普通人玩冰雕真的只是随便玩玩, 将雪堆在一起,再抠掉几块,自己觉得像什么便说是什么,做出来的东西都不复杂,所以这块空地上最多的就是雪人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叠在一起,再做点装饰物,就算一个完成品。
    林艺添从小在南方长大,出道后也去北方参加过活动,但时间不对,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玩过雪,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当一个半人高的雪人逐渐搭成的时候,林艺添毫不意外,但还是叹了口气,果然让他自己来,还是会堆成雪人。
    贺丞楠掸掉衣服下摆沾着的雪末,问道:“不喜欢吗?”
    林艺添摇了摇头。
    “丑了点。”林艺添是实话实说,他们堆的雪人的确丑,两个雪球虽然垒在了一起,但上面那个小雪球塌了小半边,还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又摞上去了一点儿雪块,オ保证正面看起来像个雪人。
    他们都不是心灵手巧之入,地入堆的那些雪人一个个圆润精细的,他们自然比不过。
    “不过不要紧,”林艺添道,“我们一起搭的,我——”
    正好秦宿这会儿拿着相机回来了,林艺添把“喜欢”二字咽了回去。
    秦宿神采奕奕,似乎拍到了不少好照片。这个公园里到处都是冰雕艺术品,中心湖边的雪景也非常好看,对于秦宿这种爱好摄影的人来说,这地方简直是绝佳的取材地。
    秦宿这时也注意到了面前这个刚堆起来的雪人,他大约没见过这么丑的雪人,笑了起来,举起相机对着雪人拍了两张。
    秦宿把相机举到两人面前给两人看,屏幕上面是他刚拍的雪人。
    林艺添:“有灵感了?”
    “暂时没有,”秦宿道,“不过附近有个滑雪场,其他两组都去了,我们要不去看看?”
    正好现在天色还早,不急着回别墅,他们就同意了。
    滑雪场人很多,其他两队已经滑了一会儿了。
    滑雪场有滑雪教练,林艺添之前没滑过,在教练的指导下,也学了个大概,就是滑得不怎么好。他只敢在高处挪几步,不敢玩得太过分。教练很忙,没办法专心教他,见他一直不敢滑,用当地的语言吐槽了句什么,便走了,留下他一人摸索。
    他滑不好,原本还挺无措的,但看到除他以外,谢子琪也滑得不怎么好,也楞楞地站在原地,半天没挪动一步,林艺添便也不那么着急了。
    谢子琪是典型的南方人,家乡一年四季很少低于20度,别说滑雪了,家乡连雪都没下过,这次来也是第一次滑,虽然比林艺添来得早,却也不敢往下滑。费澜说要教他,他踌躇了半天,没敢滑下去。
    林艺添和谢子琪两个人并排站着,如同两座雕像。
    谢子琪:“贺丞楠不准备带你滑吗
    林艺添看了眼跟符泓比赛谁滑得快的某人,道:“他们还在爱玩的年纪,再等等吧。”
    谢子琪也随着林艺添的视线往那看了眼,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还没玩尽兴的贺丞楠滑完了一圈,还是朝着林艺添走了过来:“哥哥,我带你滑。”
    林艺添握住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轻轻点了点头。
    走前,林艺添还不忘提醒谢子琪:“无聊的话喊你另外两个队友来陪你。”
    谢子琪眼皮跳了跳,没好气道地瞪了林艺添一眼,大约是觉得林艺添在讲废话,小声嘟囔了句“重色轻友”。
    林艺添没听清谢子琪最后说了什么,却看见符泓在雪地里踌躇了几秒后,抬步朝谢子琪走去。
    林艺添微微笑了一下,看向贺丞楠:“我滑得可烂了,你真的要教我吗?”
    贺丞楠紧紧拉着林艺添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哥哥,抓紧了。”
    贺丞楠很可靠,他牵着歌林艺添的手,刻意放慢了速度,将速度控制在不会太慢能让人觉得有趣的范围内,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林艺添很少做这种运动,作为一个喜欢在家打游戏的宅男,他很少出门,除了练舞,他几乎没有其他的锻炼方式。
    这次滑雪,他算是玩了个尽兴,有贺丞楠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疯玩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出了汗。林艺添害怕他们会着凉,便拉着贺丞楠躲进了更衣室。
    这个时间点离晚饭有些早,大多数人还在外面玩,没什么人会在更衣室停留。
    更衣室暖气开得很足,但他们出了汗,里面的衣服湿了,肯定不能穿着去室外了,所以干脆把里面那件湿衣服脱了。
    林艺添分化之后,越来越习惯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拍戏需要,顶多露节肩膀。就算他早就被贺丞楠看过了,也不习惯当着贺丞楠的面直接脱衣服,于是拎着包进了一间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