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神色如常。
    转身拿着梯子往回走，还是那副面如表情、风光霁月的样子。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看出他从容的面色下——
    心脏急速的跳动，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想，原来他真的有一颗年轻的心脏。
    从他出生开始，所有人都说他无欲无求，少年老成。
    唯独这一次他求了。
    但是求而不得。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所以只能知难而退。
    一阵狂热的尖叫声打断他的思绪——
    蒋天晟的目光重新投回台上，口罩遮了大半个脸。
    眉眼弯着，像是一只在笑着的妖。
    音乐响起。
    欢呼声鼎沸。
    这是《练习生时代》的最后一个舞台——
    《WonderFull Winter》。
    十二个女孩一字排开向前走。
    清一色的粉色棒球服超短裙，长袜运动鞋。
    满屏都是大长腿。
    动作整齐划一，却在前行的过程中，步伐不同，依次排开成三人一组的四个小队，成雁字排开。
    每个小队里都有一个C位，随着歌词的分part而自如地变换C位。
    整齐有序。
    谢傲珊小声喊着口号，不愧是资深练习生的实力。
    【这个队形整齐，真的是yyds！】
    【感觉她们比女团天花板还要天花板——】
    “寒冷的冬天雪飘，（讨厌~）”
    点了外卖都凉掉，（讨厌~）”
    摇头摇头，yes！
    点头点头，no no！”
    镜头前的少女们，两个拳头放在颧骨两边。
    摇摇两下，作出哭哭的可爱表情。
    【好可爱好可爱，妈妈爱你们！！】
    【啊啊啊啊，人间甜品！！！】
    【《练习生时代》就是我的Wonderful winter！！！】
    谢傲珊一改面部神经坏死，表情控场满分，笑得甜美可人。
    “却在冬天一不小心偶遇你，（oh oh）！
    连寒冷都变成魅力，（woo woo）！”
    连烟嗓也别自动调音成少女的妩媚。
    令狐雪两条卷曲的马尾辫，随着舞台动作一甩一甩。
    上一场的红唇被她胡乱用纸巾擦了擦，反而呈现出一种自然嫣红的少女感。
    “老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观众呼声震撼全场，把体育场的顶棚都要掀开来一般热烈。
    “心快脏要爆炸，（no no）！
    胸膛火热燃烧，（yes）！
    你，就是你。
    就是我的Wonderful Winter~~”
    令狐雪左右手对着镜头比出两个“V”字，凑成一个“W”——
    然后左眼一个wink，眼下的小痣颤颤。
    【老婆就是最甜的！！！】
    【老婆太好看了！每天一遍，永不早恋！】
    【快抱走老婆，防火防盗防席狗——】
    全员再次雁字排开，整齐划一。
    “冬天在我门外敲门，（knock knock）！
    开门却是你的笑声，（Ahoh）！
    粉底睫毛一秒搞定，（yes）!
    装成我才刚刚睡醒，（oh oh）！
    说好要喝热的东西，
    我却点成限量冰饮，（oh no）！
    当你递来你的Hot Tea，
    我石化成冰淇淋。”
    镜头切到单人。
    令狐雪眼珠子呆呆发懵，被后面的队友一把敲头打醒。
    【哈哈哈，这个设计！！！】
    【可可爱爱，敲敲脑袋！！】
    “Woo woo woo woo oops——”
    队形再次一字排开，全员张开五指，两腿分开绷直，原地转动。
    像十二个行走的圆规。
    像定格的可爱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