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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定国公烦透了这两房,大手一挥直接命人将三房四房与国公活动的地方之间筑起了围墙,只留了那么几道小门进出权当面子情在。
偌大的国公府一分为二,三房四房那边子子孙孙争得热热闹闹,而国公居住的院子却是凄凄凉凉,素日能有人烟气的时候,竟都是待客之时。
世安院内一片静谧,院中并未有多少活动的奴仆,仆人领着宗先生到世安院外时,傅平正肃着脸色迎了出来,周身冒着寒气。
虽然他惯常冷着脸,但宗先生还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同。
“傅平大人,可是发生了何事?”
“宗先生。”傅平行了一礼,回头看了眼国公紧闭的;
书房,这才似无奈似恼怒道:“是大公子之前来寻国公。”
傅旭康?
“他寻国公做什么?”
傅平道:“大公子道每日在府中着这憋闷,他想去陪都的别苑住上几月,国公担忧他的身子,不允他去,大公子便在书房与国公大闹了一场,引得心绞痛发作,还好请了令太医赶来,这才没出大事。”
“国公这几日本就头疾发作,好不容易得空歇上一天,还被大公子又来闹得不得安生。”
宗先生闻言,不由叹了一声。
定国公在外雷厉风行冷酷不近人情,若说这唯一的软肋便是他这病弱独孙了。
可怜定国公中年丧子,而这独孙是个遗腹子,他的母亲怀他时因丧夫伤心过度,日日以泪洗面,导致早产,生下来便十分体弱,及至后来又查出来他患有先天心疾,太医诊断至多活不过三十,而他被定国公呵护着长大,名医请,珍药灌,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活到了二十二。
但已经可见的他的身子开始愈发的弱了。
许是常年病弱吃药使得他性格乖张,但凡稍有他不如意的地方,他便要大闹,定国公一般是能顺着便顺着。
见宗先生抬头,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傅平叹了一声道:“国公最终允了他去别苑。”
“去了也好。”宗先生淡淡道:“好歹能让国公安生些。”
傅平默然不语。
“国公现在是在休息?”见傅平点头,宗先生又道:“那我改日再来。”
他正转身要离开,院内廊下传来定国公苍老的唤声:“枕风,你来了。”
定国公背着手独身站在廊下,身形微弯,眉眼无力的垂着,神情满是疲惫。
傅平快步前去,伸手搀扶住他,定国公再抬头时,疲态已经敛去了一半,又恢复成了素日威严精神的模样。
“你来寻我,是那三个小子有了什么动静?”
宗枕风哂笑随他走进书房,做苦命模样叹道:“我是劳心劳累的命,来你这国公爷的院中,问的第一句竟是我的差事有没有办好,那三个小子能当如何?好吃好睡,好着呢!”
“你是潇洒闲人,何必跑来来挖苦我,说自己劳心劳累?”
听他一番抱怨,定国公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心神也轻松了几分。
——宗枕风——
笑:“我是世上一大俗人,不然怎么会跑来你这?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二人说说笑笑几句,宗先生终于进入正题,将这两日三个傅之间的表现一一道了出来。
明里宗先生只是日日教他们上课,随行而来,尽兴而去,显得十分随意,暗里他却命人盯着三人,一直暗中观察的三人的心性。
定国公听完,幽幽道:“老了,看人竟也有看岔的时候。”
他说的是傅华荣,傅华荣的父亲作为傅家一族的偏支,是那几个傅老爷之间难得有出息的一个,做到了兵部都给事中一职,虽说品级比三方老爷还低半级,只是七品,却真真正正的握有权力,负责监察百官,辅助皇帝处理奏章,折子甚至能直接递到皇帝面前,连他身为国公,现在除了上朝,私下想求见皇帝一面都难。
他见傅华荣之父有如此能力,又见傅华荣小小年纪便已有了秀才功名,本以为是个值当培养的,但已从他的行事说话中窥清了他的心性。
“小小年纪便考得秀才功名,是利也是弊啊,家里娇养,惯得为人骄纵自私,他又少年成名,自以为傲,见不得他人胜过自己,心胸狭小,骄纵又短视,若前方有个小挫折,努努力说不定也能跨过去,若是落下一座大山,只怕会被吞噬的连渣都不剩。”宗枕风做出点评。
定国公深以为然。说完,宗枕风又笑道:“义勇侯那独孙倒是个十分聪慧的,述而篇他们还未曾学过,傅鸣蘅竟能全数默写下来,确实是个读书的料!”
他咋舌道:“自己本是弱势之局,却又反做一局,激对方起势,自己则做戏示弱,借用他人之力反将傅华荣。可惜此事做得还不够精密,留了个漏洞。”
见定国公看来,他兴奋道:“傅华荣知我爱惜书本,便想弄污他的书本叫我心里厌弃他,做事鲁莽蠢顿但倒也是会抓重点,傅鸣蘅反将他一局,做出自己受胁担错,勤奋用功模样,可惜他忘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