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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背上绷着青筋,可见这双拳隐藏着令人的爆发力。
    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方正冷肃的面孔,有礼一揖:“鸣蘅公子。”
    二人虽上京时有过交集,这段日子又相处了一段时间,但见面时总是这么淡淡的,傅鸣蘅也只点点头,而后便见他扬手丢了一把剑来。
    “这柄剑应该适合公子,你以后拿着它练习剑术,会更趁手些。”
    傅鸣蘅接过剑,先是看见了剑鞘上那雕琢的古朴沉肃的兽纹,他握上剑柄,轻轻一抽,便闪出一道剑光晃过了他的双眼,他下意识闭目,面前忽有劲风袭来,他一惊,睁眼已是来不及,连忙用剑格挡,手中剑倏然脱手。
    睁开双目定睛一看,傅平已经将剑出鞘,反手拿剑将剑柄递向了他。
    “任何时候,你都不应该心无防备地在他人面前闭眼。”傅平面无表情道:“公子,请。”
    傅鸣蘅握上剑柄,虽这剑对此时的他来说有些大了,但却意外趁手得很,他凝目,见剑身上淡淡如流水般的纹路,恍然想起了当年祖父的佩剑。
    “这剑应该并不普通。”
    傅平直接道:“是国公命我为你带来的。”
    定国公?傅鸣蘅面上有些怔松,他垂眸看着手中长剑,眉头习惯性地拧了起来。
    定国公当真有将他作为继承人培养的打算?
    又是送入书院,又是给人教他武功,蓦然间他又想起了父亲的死,他唇线渐渐绷直。
    不管定国公有何打算,至少他现在确实需要依助对方。
    “这剑叫什么名字?”
    “未有名字。”傅平眉头微微一扬,道:“国公说你可为它取名。”
    傅鸣蘅抚了抚剑,沉默半晌,并未想出什么名字来,不再在此事上纠结,他随着傅平开始练习剑术,傅平平常看着就很冷肃,教授的时候更是变得严厉起来,稍有错处便出声呵斥,手中折来的树枝也毫不客气,以树枝代剑,刺挑劈砍来,虽衣衫没有破,但傅鸣蘅偶尔露出的胳膊上已经可见有淤青了。
    即便如此他也咬着牙未曾呼痛,待一个时辰过去,他早已汗如水洗,初冬的时节冷风吹来,他却并未感觉到丝毫凉意。
    傅平收下剑势,随意用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道:“今日还不错,之前教你的招式倒也会灵活运用了。”
    傅鸣蘅喘了口气,将剑回鞘,盯着剑的目光很是纠结,半晌后才道:“帮我回去跟定国公道一声谢。”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声从后头传来。
    “既然你这小子想要谢我,何不当面跟我道谢呢?”
    傅鸣蘅惊讶回头,见定国公拄着拐杖从拐角处慢慢走了出来,他身着褐色大氅,看精神倒是比在送别宗枕风的时候见着的好多了。
    但叫他更为意外的是,跟在定国公身后出现的男子。
    男子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双颊削瘦,瘦高的身体空空地支撑着衣裳,他还外罩了一件披风,风吹得披风翻飞,更让人觉得此人病弱得都快被风吹走了。
    是大公子傅旭康。他被人扶着,一步三晃,却还是虚虚弱弱地走了过来。
    定国公「哼」了一声,道:“怎么,让你跟我当面道谢你又不敢了?”
    傅鸣蘅思绪被哼了回来,抬眸望着定国公的脸,顿时有些难以开口。
    他还记得那时候跟定国公的那一场对话,事后他反应过去自己确实中了激将法,但对定国公的;
    恨意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他跟一个与父亲的死有关的人当面道谢,他有些做不到。
    但定国公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纠结,仍是不依不饶,非要他跟自己道谢:“怎么,义勇侯就是这么教养孙子的?收人恩惠不知感恩?”
    听他提及祖父,傅鸣蘅顿时忍不住了,祖父哪里容得他污蔑?不过就是一个道谢,他有何忍不下来?
    傅鸣蘅压下心头愤愤,向定国公施了一礼:“多谢国公赠剑!”
    定国公见他愤愤难平却兀自强忍的样子,眼底流出一丝笑意:“你既也无事,就过来陪我钓钓鱼。”
    他往湖边走去,早有人在那收拾了,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傅旭康待他走远后,才有了动作,他行到傅鸣蘅面前,目光沉沉看着他手中的那柄剑。
    “这是我在你这么大之时祖父特意寻名匠为我打造的剑,可惜还没等剑筑成,我就再次病重,连剑都提不动了。”
    傅旭康咳了咳,而后微微躬身凑近傅鸣蘅,不似之前两次见他时的目含狠厉,他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来,眼底一片嘲意。
    “你不是要顶替我的位置,做定国公府的继承人吗?”傅旭康缓缓道:“你可要好好地学,用心地学,快快地学,一定要成为定国公府的接任者,千万,千万不要让我祖父失望,祖父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定国公府能够一直走下去,我很期待,你达成他心愿的那一天!”
    傅鸣蘅警惕地盯着他,只觉他语气阴冷地像一条蛰伏的蛇,若一不小心,就会被立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