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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上一首“高升高中任高才,添喜红条便报来,讨赏门前无别话,今朝小的喝三杯。”
京城府署之外热热闹闹,除了一众参考的学子,还围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即使这与傅鸣蘅他们暂且无关系,但池知秋也高高兴兴地拉着傅鸣蘅出来提前体验一回高兴的感觉。
尽管榜前有衙役守着,但仍难以挡住兴奋拥挤的人群,池知秋仗着人小,挤过人群缝隙,凑到了最前面,尽管没有认识的人,仍是看的十分起劲。
傅鸣蘅原本不耐挤进去,但见她在里面被人挤得东倒西歪,无奈用了巧力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稳稳立在池知秋身旁,给她隔开了一点小天地。
傅温枢身板瘦弱实在因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头独自激动。
“不是说只来看看就行了?这里人这么多,你还要挤进来。”
池知秋难掩兴奋,指着上面的名字与他道:“阿蘅,三年后你的名字可也在上面,我当然要提前来看看这榜单到底是什么样子,省得到时候找不到地方在哪看!”
傅鸣蘅低笑:“之前三试公布榜单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激动?”
“废话,中举多难啊,范进可考了几十年呢!不过我相信你可不会用这么久!”
傅鸣蘅正想问她范进是谁,便见她已往前凑去,只得连忙跟上。
池知秋一路从后往前看,待看到前面时,忽得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她眨眨眼,定睛看去,发现果然是认识的人。
“聂桑文?”
聂桑文此人她印象中见过的此处并不多,除了第一回 在山阶上他救了她一回,后来的冬日里他与丘夫子的合奏,再有在书院寥寥几次的点头问好之外,也无什么关系了,不过能看到一个认识的人看考上举子,
也是让人高兴的。
她拉过傅鸣蘅,指着那名字给他看:“你看,是不是书院的聂桑文?”
傅鸣蘅抬目望去,见榜上写着「第二十四名俞京人聂桑文」,俞京是京城的名字,他虽不知聂桑文来自何处,但听得他说得一口纯正的京言。
“唔,好像是。”他淡淡应了一声,又指着池知秋从后看来略过的几个人名道:“这几个亦是在我们书院念书的学子。”
池知秋回头看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见到了几个被她略过的人名。
“第九十七名管郎,第一百二十三名汪礼,第一百五十六名叶有胡,第……”她喜道:“想不到咱们书院也考中的那么多人。”
傅鸣蘅又指着前面道:“前面还有几个也是咱们书院的。”
池知秋又忙往前探去,而后忽听得身后有人之交谈声高声响起。
“汪兄!你考上举子啦!你快看!一百二十三名!”
池知秋当即回头看去,见两个书生正站在自己身后,一个身穿褐色直身的书生正高兴地向另一个贺喜,另一个身形较之矮些,面孔白腻圆润,生得一副奶油相貌,此人应当就是那榜上的汪礼了。
汪礼摇着手中折扇,面上挂着谦逊笑意:“多谢韦兄道贺,能考中举子,也不枉我这一段时日的用功刻苦啊!”
被称为韦兄的人忙道:“汪兄考上举子,只怕一直支持你的嫂夫人也会十分高兴啊,你们夫妻二人以后便有好日子过了。”
汪礼闻言,含笑的面孔忽而一滞,微微颔首笑了声,“是,内子终于可以苦尽甘来了。”说完他又忙转而道:“不知韦兄可有考中?”
“人太多,我还没来得及看呢!”他忙挤过人群,不停喊着让一让,池知秋也想知道他考了多少名,于是伸长脖子望着他。
但见他挤到榜单前面寻找着自己的名字,而后高兴地指着上面道:“第一十九名韦安和,汪兄,我中举了!我一十九名!”
周围人闻言,纷纷笑着向他道喜,而池知秋身后的汪礼面上笑意倏然凝滞,那笑要敛敛不下,要挂挂不住,白腻的脸有几分皲裂。
等韦安和挤了过来,他才重新恢复好面上的笑道:“恭喜韦兄了,名次不错。”
一番互相道喜之后,二人一;
同离去……
池知秋围观全程,不禁跟傅鸣蘅嘟囔:“看来这名次果然也是很考验友情啊。”
“看完热闹了,走吧。”傅鸣蘅无奈拉着被人挤得站不稳的池知秋忙往外走。
傅温枢见二人终于走了出来,旋即上前笑问道:“怎么样?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一段友谊正在经受考验。”
“什么?”傅温枢莫名。
傅鸣蘅无奈瞥了她一眼,而后道:“我们书院本次亦有许多人考上了举子,届时我们可多去寻他们问问经验。”
三人边说边要离去,转身便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道袍的少年从马车上下来,迎面向他们走来。
“两位傅公子好,傅姑娘好。”他跟三人有礼的行礼,眉目舒朗,双眸间蕴着浅浅笑意,眉峰的红痣更衬得他笑意多情。
三人亦向他回礼,“聂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