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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可光看这个气派的大门,她这才恍觉恐怕他的身份也是不俗。
“这么气派……”
傅鸣蘅扶着她跳下了马车,见她那副双目有些僵滞的模样,不知为何竟是心情一愉,与她低声道:“他的祖父聂老太爷是一代大儒,桃李天下,曾入过内阁,做过太傅,现在是朝中的左督察御史,他的父亲虽不如聂老太爷,可也是出身翰林,现在做了太常寺卿的,魏府二字还是当年先帝亲手所书,其地位比之定国公也不遑多让。”
池知秋夸了一句:“牛批。”只是这些描述与她而言不过如耳边凉风,除了觉得头衔太多厉害之外,她并没有感受到太多实质性的震撼。
她却忽得转头拍了拍傅鸣蘅的肩:“你以后出人头地,府上肯定比这里还要气派,现在不必要感到自卑。”
她又拍了拍傅温枢的肩:“你也一样!”
二人不禁哑言。
门房急匆匆跑来打开了门,见上聂温枢,还未欣喜喊上一句,便被他的话堵了回去:“速去,禀报老爷夫人一声,我今夜邀了同窗来府中小住一晚,请夫人着人安排一下。”
门房闻言,连忙离去。
三人被聂桑文邀进了府中,一进聂府,池知秋倒是变得乖觉起来,步伐跨度变小,双手自矜地叠放在腹间,脑袋也不随意左晃右晃,俨然一副矜贵淑女的模样,但唯有那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眸,透露了她的好奇。
“突然这样子做什么?”傅鸣蘅好奇地问。
“去别人家里做客当然要懂礼貌些,这才不丢咱们面子嘛!”池知秋投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动作更加淑女了些。
——聂桑文给众人——
引路,眼中笑意满满:“我在书院那么久,却是第一次邀同窗回家中做客。”
傅温枢有些窘迫:“如今夜深了,还要惊动伯父伯母,实在是失礼,下次定携礼来府中好好拜访。”
“温枢公子多虑了,我邀友人来,我父亲母亲也定然是高兴的。”
“温枢说得对。”傅鸣蘅难得开了口:“此次做客过于焦急,确实失礼,下次来府上定然要好好携礼拜访。”
池知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跟着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聂桑文对于傅鸣蘅突然的好颜色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忽而看向池知秋,池知秋不明所以,遂对着他笑了笑,聂桑文于是眼中笑意更深。
方才跑去的门房回来禀报,老爷夫人正在花厅等候,一行人遂往花厅走去,打算先拜见一下长辈。
不想路上迎面见聂老太爷从廊前脚步匆匆走来。
“祖父?”
聂老太爷停住侧头,这才注意到一行人,“桑文,他们是……”
聂桑文连忙介绍:“这是我的三位同窗,今日出门回来的有些迟了,恐赶到春明门已经落锁,便邀了他们家府中做客,小住一晚。”
三人当即上前向聂老太爷问好。
“晚辈傅鸣蘅/傅茗筠/傅温枢见过老太爷,老太爷安好!”
聂老太爷从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傅鸣蘅?”
聂桑文笑道:“就是上次国公说的家中的那位侄孙,让我与其多结识一下的那位。”
聂老太爷却并非因这个而熟悉,待他看清傅鸣蘅抬起的面容时,陡然想起了一人。
义勇侯世子傅子祯,当年在大殿之上,皇帝百官面前,他一篇辞意恳切,激奋诉冤的陈冤表惊得座上帝王文武百官哑言,而后明冤撞柱的行为更是惊骇众人,还是聂老太爷当时离得义勇侯世子近,当即拉了他一把,才使他免于命丧当场。
而两年前皇帝下了义勇侯世子的赦令,众人皆以为他会回到京城从头再来,不想他却死在了被越人攻破的忻县之中,如此郎独艳绝的人物如此死去,着实令人扼腕。
他还以为世子的独子,义勇侯的独孙也就此沦落街头,或者已经夭折,不想竟是被定国公给接了回来。
——定国公府与义勇侯府的恩怨老——
一辈人都还记得,定国公抛却恩怨将他接回,也不知是作何打算。
不过现下聂老太爷也没空细想,只点了点头,就要离去。
聂桑文忙询问:“祖父,现在夜已经深了,您是还要出府吗?”
“外头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他说话要走,却又停了下来:“明年二月就要春闱了,你虽聪慧,却也万不可松懈,随意耽搁时间,还剩不到五月时间,你之后回府里来备考,小厮也好照顾你一些。”
哦!像极了高考鞭策孩子认真学习的家长,池知秋暗暗咂舌,幸好自己不用再经历一遍了。
聂桑文被他说得很是羞愧,忙低下头来应是,再抬头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让各位笑话了。”他窘迫笑了笑。
池知秋忙上前缓解他的尴尬:“聂公子,春闱确实重要,不过劳逸结合之后看书的效率才是会更好的嘛!你说是吧!”
傅温枢捧梗:“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