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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线索。”
茶楼之上,雅间的窗户被人从内推开,一眼便能将热闹的街景尽收眼底,傅鸣蘅站在窗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群。
这里往来的都是市井小民,挑着小担叫卖,摆着小摊吆喝的,走街串巷之中留下一道道或喜或怒的声音。
他的父亲也曾在此种街巷中做过代写书信的营生,只是忻县不比京城繁华,连路上的百姓所穿着的衣衫都要比之粗鄙许多,往往他写信未曾赚回几个铜板,反而还能白白替别人写上好几封家书。
他们的家书尚有去处,还有家人怀着期盼之心等待,而他们的却无处可去,无人可看。
裴望不知从哪里黏着容舍一起出现在了这里,吊儿郎当地跨坐在凳上,见傅鸣蘅不说话,龇了一下牙:“我说傅鸣蘅,你听没听见阿舍说话啊?”
傅鸣蘅这才收回神,回转身看向容舍,却是问道:“忻县可还好吗?”
容舍闻言,面上登上浮现愤慨之意,唇线扯得绷直:“当年被那越国贼人放火屠城,至今城内除了幸存下来的少数人之外,就只有那里的驻军了。”
傅鸣蘅与傅茗筠姐弟俩被知县送出来的时候,城还未破,后面在路上得知了忻城的消息,城破当日,知县被抓到城楼上,誓死不降,他奋力挣开钳制住他的人,拔出敌军的剑大骂后自刎而亡,他的举动激出了城内百姓反抗的血性,只百姓的反抗,最后仍是无济于事。
裴望突然「嘭」的一声握拳捶桌,桌上茶杯发出「当啷」一声震响:“呵!他们南蛮也敢犯我大俞的疆土!伤我大俞的百姓!待我上了战场,一定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容舍皱眉拉住他的胳膊,不赞同道:“越国已经降了,两国现下止战,你说出这种话,当心被有心人听见到时候在朝堂上参你父亲一本。”
“那些个御史成天参这个参那个!也不见他们能干什么正事!”
裴望满脸的不屑,“还要数那个聂家的聂老太爷最喜欢参人,发起狠来连皇上都能狠狠参一本。”
说完,他忙瞅了容舍一眼,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容舍不甚在意,继续道:“你画出的那个图案,是为谬楼所用,凡谬楼中人,都要在身上纹下这个图案。”
“谬楼……”傅鸣蘅低思,倒是与定国公让人带给他的消息一样。
裴望不解:“谬楼是什么?”
“谬楼是曾经江湖之中的一个杀手组织,谬取言论皆虚,杀人最真之谬意,谬楼众人,身上皆纹有那个花纹图案,倘若想脱离谬楼,便需得生生将纹了图案的那一处肉尽数剜下,而图案大多纹于脖颈之上,剜去肉意味着自杀无疑,故而无人胆敢冒险一试。”
“谬楼行事不论对错,只谈钱财,只要钱财给足,连当朝宰相都敢去刺杀,能应雇主要求伪造出各种意外死法,曾就有数十位朝中大员死于谬楼手中,死法各异,后来查出是谬楼所为,当年先帝大怒,扬言誓要将谬楼之人绞杀殆尽,后来谬楼生了内乱,先;
帝趁机派人将谬楼一网打尽,绞杀了所有人,谬楼中的几个领头人直接在菜市口斩首示众,此后便再也没了谬楼。”
“那为何现在又出现了谬楼的图案?”傅鸣蘅有些心急的发问。
“本来谬楼已经销声匿迹,只是这几年似乎又出现了谬楼的踪迹,但是因并未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也没有人察觉。”
容舍看着他,却是摇头道:“我的人虽然查出了谬楼的踪迹,可是再之后查下去时,却发现总有人能早我的人一步抹去线索,而那些人……”
容舍声音低了几分:“似乎与定国公有关系。”
傅鸣蘅蓦然攥紧了手中的杯子。
一方面定国公告诉他谬楼查不出结果,另一方面容舍却道是定国公的人在暗中抹去线索,阻拦他们继续往下查,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但是当年朝中派人剿灭谬楼时,定国公也是其中主要之人,他甚至还是后来的监斩官之一。”容舍摇头确定道:“定国公与谬楼并无干系。”
裴望凑了上来:“会不会是定国公派人假扮成谬楼的人干下杀害义勇侯世子之事?”
容舍却问:“那他为何要做这种事?”
“这……”裴望挠了挠头,苦恼思索了一阵,而后道:“不是说定国公府跟义勇侯府有世仇吗?他看着义勇侯府世子落难,想再踩上一脚呢?”
容舍不禁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傅鸣蘅却想到了别处。若说是定国公所为,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定国公想派人将他接入京城,着人携了亲笔信与父亲并当面言明,只是父亲恼怒不同意,当场将人赶出了门,定国公见父亲阻拦,索性直接派人直接将他杀害。
可是,他觉得这不对,不应当会是这样。
倘若真是定国公所为,他为何不怕自己之后反将灭了国公府?
倘若真是他所为,为何他当初激怒自己的时候,眼底却是一片坦荡。
二人皆是沉默,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