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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家大族无有不联姻者,联姻之事,从不会让人有??份。”
“国公!”
“此事是太子殿下亲自开口说的媒,你我或是聂府若是反驳,就是下了太子的面子!”他丝毫不提是自己让太子开口说说媒之事。
丢下这么一句,定国公再不理他,径直离去。
紧攥着拳,傅鸣蘅只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再也迈不出追上前的脚步,强权面前,无论是太子,还是定国公,他都没有能够去反抗的能力,此刻他瞬时深刻明白,自己原来还是一无所有,原来还是实在弱小。
莫说为祖父翻案,为父亲找出凶手报仇,他甚至连保护池知秋的能力都没有。
一股颓然之意从心底涌上,顺着血脉经络流向身体的每一处,若说那夜的那场梦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那么此刻便是兜头一盆凉水倒下,透骨的冰冷凉透全身,将他心头的跃动的火苗瞬息扑灭。
他如此无能,又怎么可以去想那些风花雪月?
拳头被他攥得「咔咔」做响,心底的不甘突然似一股急拍而来的浪潮涌上。
不行!绝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失控的情绪尽数关入了理智的笼子了。
还不到最后一刻,便总有办法。
得知要跟池知秋定亲,聂桑文第二日便想急着回国子监去寻她,可第二日府里却又出了事。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温柔贤淑的母亲竟然会如此大胆,直接冲去祖父院子顶撞他,让他打消跟定国公府定亲的想法,祖父不允,她便直言自己去寻太子与定国公明说,将祖父气得一个倒仰,瞬时犯了心疾,幸而身边常备着药物,府里的大夫及时赶到,他的状况才缓解了许多。
自除夕那日聂老太爷被太子气倒之后,身体便一直没好,现如今又被气倒,府内人仰马翻,聂老爷气得要将聂夫人关入祠堂,在祖宗牌位面前跪上三天三夜请罪,聂桑文急得连忙去拦也没能拦住。
即使现在要入夏了,可入夜后地板那么凉又那么硬,母亲的身体如何受得了?
想去国子监寻池知秋的念头也没了,连忙守在祖父身边为他侍汤奉药,只盼他身体能早日安康。
这厢给虚弱无力的聂老太爷喂完药,聂桑文不做休息,急急忙忙提了食盒直奔祠堂,但到了祠堂外,人便被在外看守的仆人拦了下来。
“二公子,老爷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祠堂,还请二公子回院好生休息吧!”
聂桑文怒了:“我娘在里面,我连来看望她都不得你们的允许?滚开!”
“还请二公子莫要小的为难。”两个看守的仆人伸手拦住就要硬闯的聂桑文,仆人有几分功夫,哪是一个文弱书生强闯就能闯进去的,他被二人架着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实在是大胆!快放开我!”
“还请二公子离去。”
几人争吵声中还夹杂着被关在祠堂内,聂夫人拍门嘶喊的声音:“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快放开我的文儿!放开他!文儿,你回去吧,娘在这里很好,娘不会再这里待太久的!”
“娘!”
二人隔着屋门屋内屋外的大喊,倒让两个仆人觉得自己生像是镇压着三圣母,不让沉香见母亲的华山一般,连手中的动作都轻了一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幸而这时响起的一道低沉声音解了二人的困境。
“好了,放开他吧,就让他进去瞧一瞧。”说话的是聂榆文,背着手站在院门处,冷眼看着这恍如闹剧般的场景。
“这,大公子,老爷说……”
“让他进去!”他一声低喝,两个仆人不敢再驳,当即松开了对聂桑文的桎梏,打开了反锁的屋门。
聂桑文回头看了他一眼,连忙提着食盒走进了祠堂内。
明明是白日,但是祠堂里门窗紧闭,昏暗的祠堂两侧长燃着蜡烛,倒是给人更加昏暗的感觉,正前方就是聂府多达五六排的祖宗牌位,寻常聂桑文从来不敢来祠堂,只觉得一面对这一排排牌位,便心生畏惧,害怕得紧,母亲要被关在这里三日,不知该会有多么害怕。
但令他意外的是,进来后却并未见聂夫人面上有畏惧情绪,只是满眼的为他担忧。
“娘,你在这里可还好?”聂桑文忙扑上去检查聂夫人的情况,见她不过神情憔悴了些,其他倒也还好,取了食盒里的东西叮嘱道:“这盅是驱寒的鸡汤,娘你快喝了吧!”
聂夫人仍是心心念念不忘他的婚事,开口便道:“文儿,听娘的,不要跟聂府定亲,你要是想找喜欢的姑娘,娘可以帮你找啊!”
聂桑文着实不明聂夫人的想法,她说可以;
帮他找自己喜欢的姑娘,他也分明说了自己喜欢傅姑娘,她为何却百般反对,甚至还不惜顶撞祖父?
喟叹一声,他温声劝道:“娘,我并不觉得跟定国公府定亲有什么不好,父亲与大哥也不曾反对,我对傅姑娘也有意,你也愿意让我寻个我喜欢的姑娘,娘您又为何百般反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