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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待慕容浩反应,拉过缰绳「驾」的一声,打马扬长而去。
慕容浩这才察觉自己身下一片湿意。
一旁高高的阁楼之上,早已将这方才一切都揽入视线里的女子捂着心口,少年方才踹下慕容浩,勇夺大马的矫健身姿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身旁的侍女似乎上看穿了她的内心,
捂着唇低笑道:“公主,方才那傅公子的身姿,可真是风华无双呢!”
明宜回头,嗔了侍女一眼。
马车驶出了街道,拐入了一片小树林中,池知秋攀着车窗探身一直看着车后,面色焦急。
“怎么还没来?”
直到下一刻,她看见一人打马而来。
马上的少年分明是书生打扮,可他方才夺马的身姿却十分清晰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少年朗朗,身姿矫健,他逆着光坐上马的时候,仿佛是仙人落在了她面前。
她一直只当傅鸣蘅还是个少年,还是年幼,却原来,他已是能到了保护她的地步。
踹飞人的时候长腿有力,拉紧缰绳高高扬起马的时候脊背挺直,甚至他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侧颜俊逸,下颌线分明硬朗。
此刻他正打马向自己本来,花与叶落在他身后,光与影随行他跳跃。
从没有哪一刻,这么让她心动过。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回 女主意识到了自己的感觉——
117、第 117 章
聂桑文出门的时候兴致冲冲,回来的时候却满脸的颓丧难过,一回院子,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门里,绕是阙绿在门外如何呼唤,也不见他回应。
心急如焚之下,她连忙拉过同去的善明问了情况,善明将他在门外听到的屋内人的对话都与她复述出来,阙绿听完,一时气愤,一时难过。
“那傅姑娘怎么能这般对待公子!”阙绿气得咬住了唇肉,攥紧手中帕子,气得眸中浮现了水光:“她实在是!不知好歹!”
善明忙在一旁安慰她,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与她低声道:“阙绿姑娘,你可糊涂了,那傅姑娘不喜欢公子,届时说不定自然也与公子不睦,这不是有利于姑娘你吗?”说完,他向她露出一个意味的笑来。
几乎是瞬间,阙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口扑通一下急跳,她目光出现片刻的虚浮,转而她怒目看向他:“善明哥哥,这种事你以后休要再提!我心里只想好好伺候公子!”
善明低下头来,敛下眼中的不以为意,做正色道:“阙绿姑娘教训的是。”
阙绿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想着自家公子出门时的意气风发,温儒尔雅的谦谦公子何曾这般失魂落魄过?
心下泛起揪一般的疼,心里对那位「傅茗筠」的恼意更甚。
回了国子监一两日,池知秋一直在担忧那慕容浩会来找二人报复,毕竟他是勤王世子,就算他不来,勤王也不可能不会来,自己的儿子当着满城百姓的面出了丑,他怎么可能不来报复他们出气?
自己如此惴惴,但当将心中忐忑说出来时,见傅鸣蘅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不必怕。”他抿紧唇道:“现在的勤王只是承了老勤王的位子,老勤王与皇帝是为叔侄,当年一直不合,皇帝对老勤王颇为忌惮,只是老勤王故去后,现在的勤王一直在朝堂之上唯唯诺诺,唯皇帝之命是从,皇帝才放了他一马,让他承个勤王的空名,慕容浩也只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罢了,对寻常百姓尚可去作威作福,遇上重臣,就犯怂了。”
但他的祖父却谨谨慎慎,铁马峥嵘一生,率雄狮之军驱退无数入侵的外敌,打出得外敌闻风丧胆,可在面对皇帝的猜忌的时候,却一退再退,本以为忍让会得来皇帝的放过,不想只是得寸进尺,让到最后连自保之力都没了。
少年抿唇说话的样子认真严肃,与那日他张扬打马而来的模样恍若两人,可池知秋明白,这都是他的样子。
分明不爱笑,可总是能流露出各种笑意,漾出颊边的酒窝,让人看着迷醉,他也不喜多言,但遇事之时,能言善辩的一面却又展现出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书中虚无的男主,更是因为他是活生生立在自己身前的,傅鸣蘅。
藏在袖中的手不自知的攥紧,意识还未察觉,身体却因为这个认知而感到了羞怯之意。
傅鸣蘅说完,见眼前的少女正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潋滟多情的桃花眸望着他,黑色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竟给他一种仿佛她此刻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错觉,胸腔里原本沉稳跳动的心脏蓦然错乱了节奏,再想凝神细看时,她却已经收回了目光。
“我知晓了。”池知秋浅浅一笑:“不怕便是。”
她虽笑着,可眼底仍有一丝落寞,傅鸣蘅知晓她还是在烦心定亲的事,翕动着唇想开口,但到半途,到底还是犹豫了下来。
自己心中还尚且无底的事,便先不与她说了。
自那日之后,傅鸣蘅日夜都见不着人影,不知去做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