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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现在她露出一个这种神色,他就清楚了她在想什么。
气恼地抬手往她头顶上一按,用力地揉了揉,“赶紧把你现在脑子里的想法给我丢了!”
“你反了天了?”池知秋朝他狠狠一瞪:“放开。”
傅鸣蘅不理会她,又揉了几下,心下感慨,难怪当年池知秋那么喜欢揉他的头,果着这手感好得很,也幸而他现在高了,叫她轻易摸不到自己的头了。
池知秋摇动着头就要躲开他的手,二人正打闹着,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从旁侧响起:“茗筠,鸣蘅,你们果真是在这里。”
傅鸣蘅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便是眉头狠狠一皱,面无表情转头看去,果然看见了聂桑文。
这两年的接触下来,聂桑文时不时借着过年过节的日子命聂家下人送东西来,或者是偶尔再街上来个偶遇,绕是池知秋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也与他亲近了许多。
果然池知秋见到他倏而一笑,问道:“聂公子,你怎的在这儿?”
“听闻今日放榜,想着鸣蘅今年参加乡试,我便来看看。”言罢,他与傅鸣蘅温和一笑,向他恭贺道:“恭喜鸣蘅,考得举人,考得了好名次。”
当初聂桑文自以为他天姿虽说不上顶好,却也绝不差,有祖父的教导,他一路十分顺利地考到了举人的功名,早已比过了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可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来这世上比他聪颖的人大有人在,但面对他人之时,他尚且无感,唯独在面对傅鸣蘅时,生出要与之了一较高下的心思。
自太子失势,聂老太爷去后,聂府的声望地位可谓一落千丈,昔日门庭若市,今时门可罗雀,就连曾经祖父的门生,也不见有几人登门了。
人走茶凉,原本被家里养得有些天真而过于温和的聂桑文在这两年明白了这个道理,聂老太爷的光荣并不能再延续到他们身上,府中现如今靠他的父亲与大哥撑着,才不至于让聂府在朝中被埋没,而他自然也不能再混,需得同样撑起聂府的门楣。
因而即便是祖父的孝期未满,聂府也是决定打破自家死守的规矩,让他去参加明年的春闱,否则便又是要等三年,再有天分的人,也经不过这三年又三年的埋没。
而明年,却是他与傅鸣蘅同时下场春闱了,想到这里,他便心生斗志,明年春闱,他定然要将傅鸣蘅给比下去,一为竞争,二为他心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想着要将傅鸣蘅比下去,似乎是想通过这个,证明他要比傅鸣蘅好!
傅鸣蘅漠着面色道了谢,而又便见聂桑文对着他微微一笑,眸中隐隐含有挑衅之意。
“想不到明年我要与鸣蘅一起下场春闱,届时且看你我之表现。”
傅鸣蘅眉头一挑,自然看出了他的挑衅之意,漠然的面;
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
“我也想不到。”傅鸣蘅露出一丝淡淡笑意来:“不过聂公子先前有过参考的经验,到时候还望聂公子能不吝赐教。”
聂桑文闻言,有些懊恼。
池知秋只感觉气氛蓦然间就变得电光火闪起来,连忙开口:“这,这我们也看过名次了,若不还是先回去吧?这大街上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
众人应声,聂桑文却一改之前会继续纠缠她的情况,与他们道了别,便先行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倒是少见了傅鸣蘅又冷脸的样子,先前见他与聂桑文气场不和,总是一见到他就自动变成一张冷脸,那时她还弄不懂,以为傅鸣蘅是在任性闹别扭,现在却隐隐有所觉,有些明白了他为何这样,只是现在却又见他面色如常的样子,池知秋又生起了疑惑:难不成是她自作多情了?
于是自己倒是变得郁闷起来。
傅鸣蘅并未察觉出她的情绪,只是凑过来问她:“你觉得明年我与他下场春闱,谁人能更胜一筹?”
池知秋突然想怄他一口气,说句聂桑文,但还是实事求是道:“我觉得应当是你。”
傅鸣蘅满意起来,眸中浮现笑意。
“不过你可别得意!”池知秋扬起头,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未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与你相处得久,对聂公子不了解,自然是觉得你更胜一筹,万一人家聂公子隐而不发呢?”
“你觉得我比不过他?”傅鸣蘅按下她的指头反问。
池知秋「哼」了一声:“我是让你别得意,望你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傅鸣蘅笑:“承你慧言,定当努力。”
二人回了府,本以为无人关注他们。定国公这段时日忙的焦头烂额,宫中又传出消息来,庆元帝再起了废太子的心思,当年是因为聂老的死迫使他不得不还留在太子的储君之位,但也尽剥了他的职务,太子形同虚设,无丝毫权利,忍耐到现在,庆元帝已不能再忍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又有哪个臣子能以牺牲自我之志拦住他,保下太子。
进了院门,却见院内站着傅平,身板立得挺直,面上带着严肃,但若是与他接触久了的人,便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