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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倏而抬眸,只看见镜子里有一个隐隐绰绰的高大身影,顿时感觉脊背一悚,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急忙转身,人却因为没有坐稳而倒靠在了妆台上。
待看清眼前的少年模样,她没忍住骂了一句国骂:“说了多少次不要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吓死了我你负责吗?”
傅鸣蘅无所动容,上前了一步,微弯下身凑近背靠妆台的她,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你为什么生气?”
池知秋眼珠虚虚地转了一圈,也不看他,支支吾道:“谁,谁说我生气了,我这不是为你高兴吗?人家公主看上你了呢!”
傅鸣蘅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又问道:“可你之前在门口说的那番话听着阴阳怪气的很,丝毫不像高兴的样子。”
怎么的!就许他成日里阴阳怪气地一提到聂桑文就对自己冷嘲热讽,不许她阴阳怪气回去?
“我那是因为今天铺子里没赚多少钱才这样呢!”
“可芹心说今日铺子生意红火,你还大方都给他们发了红包,你连我都不给。”说罢,还有些委屈。
这个该死的芹心,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你还差那点钱?”池知秋感觉背上硌得慌,靠累了,便抬手撑在了背后,不想手肘撞上一个东西,发出声响,二人的注意力被其吸引过去,一起转头,就看见了那个被撞得挪动了一些距离的小妆匣。
正是聂桑文遣人送来的那个。
“这个妆匣……”
池知秋一把拿过妆匣抱在了怀中,见他死死盯着匣子,目光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有心想气气他,于是一边摸着匣子一边欢喜道:“这个太得我喜欢了,我便摆在妆台上,好让自己每日梳妆的时候都看见它!”
果不其然傅鸣蘅的面色更为难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款式老旧……”
“哈……啊!”池知秋捂唇打了个哈欠,似困倦地伸手揉了揉眼,伸手一把推开他,走到拔步床前。
“夜深了,我困了,要睡了,这匣子我喜欢的不想撒手,今日就抱着它睡吧!”
说完,她掀开轻薄的帐幔坐下,拉过被子慢慢悠悠地闲适躺下。
“你也不怕睡觉硌得慌!”
帐幔里的人影没有理他,慵懒地翻了个身,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头顶,似乎正背对着他睡。
傅鸣蘅还要咬牙再讽几句,但见帐幔里那道隐隐绰绰的曼妙身姿,喉头倏然一紧,只觉干涩。
她竟敢就这么放心的大晚上就在他面前直接在床上睡下,到底是有多放心他还是全然不将他当做一个男人看待?
脑海里瞬时浮现起无数个日夜里做过的那场场香艳的美梦,纤纤玉足架在他的肩头,他止不住地在足背的那颗黑痣上落下一吻,足踝上的铃铛响彻整夜,醒来后满屋都是一股男人发泄之后的糜腥味道。
被地龙烧得暖融融的闺阁更使他身子热了几分,满屋的清甜香味窜入鼻中,傅鸣蘅只感觉腹下一热,再不敢在这里多留,话也未说,逃也似得跑了。
池知秋只听见一道轻响,再回头看去,屋子里已经没了人影。
她放开抱在怀里的小匣子,揉着胸口喃喃道:“硌死我了。”
见人走了,她又心生失落,烦躁地躺在床中打滚。
这夜有人辗转反侧,这夜有人彻夜难眠。
初六的这日是万寿节,比之除夕的热闹也不遑多让,从各地进京的藩王都在皇宫里为庆元帝祝寿,容舍的一干皇叔皇伯都恨不得送上最隆重的礼物讨庆元帝欢心。
毕竟这一众藩王在封地既无政权也无兵权,空有一个藩王的名头,日子比之京城里的这些个没封王的皇子或其他闲散王爷都不好过,都盼在宴会上能让礼物讨庆元帝欢心好给自己谋一个舒服的日子。
其余藩王送上的各种礼物,庆元帝都是懒懒散散地瞧上一眼,挥手让太监收了,轮到三皇子时,他送的是一个特意从南海寻来的一株生得;
姿态十分精美的珊瑚,在宴会烛火的照耀下泛着红色光泽,熠熠生辉,待抬至众人眼前细看时,才发现那原不是珊瑚,而且由一块巨大的红玉雕琢而成。
其中姿态自然,精美绝伦到足以假乱真的地步。三皇子喜奢华,送的礼也是奢华无比,一时将那些个藩王送的东西都比了下去。
庆元帝见了,也终于露了丝笑意来,挥手道赏。
本以为自己的最得庆元帝欢心,不想待容舍走至堂前贺寿时,三皇子的心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父皇,缙州地处偏僻,恕儿臣并不能像几位皇叔与皇兄一样送您这些精美的贺礼,儿臣便命绣娘绣了一副我大俞大好河山的堪舆图,还望父皇能喜欢。”
说完,他命人将妥善卷好的大副绣卷抬了上来,旋即有太监上前将那绣卷小心的一点一点展开,旋即那绣有大俞国境内每一处山河湖泊,道府州县的堪舆图便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时间全场皆惊得不敢说话。
庆元帝看着那堪舆图上的大俞疆域,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