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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大的口气你!”裴望指着他惊骇道:“你能算什么,你能逼太子反?”
“不是我,是庆元帝和三皇子逼他反。”
裴望感觉因方才的那口气,自己的脑子被呛进风了,现在里头都是呼啸风声,呼啦呼啦吹得他头脑昏涨,他缓了缓情绪,双手凭空摊开道:“你将话一次说完,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太子这些年经受庆元帝的猜忌忽视与三皇子的打压,心性比之从前变得更加偏执桀骜,当初容舍让人将朔阳有铁矿的消息透露给他知晓,他便趁机将我派来此处,我与他完全说不上亲近,他什么人不找为何会找我?
只因为他现在可信赖的人已经无几了,定国公是一个,我是定国公的继承人,他看中定国公的势力,便肯定要将我拉进他那泥潭里,私采铁矿打制兵器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派我来,便是让我及定国公府除了他再无退路,而你以为他何为要让我来朔阳私采铁矿?”
他淡笑道:“他早已有造反的心了。”
“此事三皇子一旦知晓,这就是他能彻底扳倒太子的大好机会,他怎会就此放过?面对三皇子与庆元帝的一同发难,太子定然会反。”
裴望惊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他才道:“此事暴露,你又如何能活?”
“所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锁着眉,敛眸思索了几息,随后眸子蓦然睁圆:“你是说!”
“一团浑水,正是容舍进场的好时机。”他一个藩王,若无召不得回京,此次亦是他进京的大好良机。
“容舍还不知道我的打算,所以还得靠你及时告知他了。”
裴望瞬间感觉一座大山朝自己压了下来,这算什么?
傅鸣蘅剑走偏锋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希望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万一容舍觉得时机不对不欲参与,他这个插科打诨还好,权谋面前烂的一塌糊涂的嘴皮子又劝不动他,那他岂不是直接等死?
傅鸣蘅似看出了他的忧虑,忽而慢悠悠道:“你放心,他会插手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
“他若是按兵不动,我便将与他的谋划和盘托出,告知庆元帝。”
裴望已经不是惊骇可以形容的了,眼前这个人,智多近妖,每一步都谋划的好,好似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连容舍都被他算到里面,他记得他明明是比自己还小的。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凉汗,感觉自己有些虚脱,颇是无力道:“还好我是武将,不用跟你一起在朝堂上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傅鸣蘅拍了拍他的肩:“多看书,少在勾栏里晃荡,对你没坏处。”
“你是耙耳朵才去不了勾栏吧!吃不到葡萄倒说葡萄酸。”这俚语还是他来了黔州学来的,他觉得用在傅鸣蘅身上极为合适。
傅鸣蘅微挑眉:“看来裴兄是因为没有娇妻在怀,所以只能于勾栏处寻慰藉温存。”
裴望说不过他,忙转移话题道:“那我何时赶回缙州?”
“不是你回,是你跟你带来的所有人都走,此时尚不能被发现我与容舍有关系,你领人走了,寻不到踪影,他们也只是觉得太子的人急忙奔逃。”
是而今夜裴望跟着同知州一起离开,于夜晚急行直奔缙州,他不知道三皇子的人什么时候来,他只怕自己晚上一步,傅鸣蘅那厮的性命就没了,生平他还是第一回 觉得被人将性命压在身上,这无法甩脱的担子,实在是重得很啊!
翌日清晨来临时,朔阳的百姓发展前阵子知县大人花钱聘来的那些个收敛尸首的青年壮汉一下子不见了许多人,但无人知晓他们来自哪里,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但反正军士也被知州派来帮忙赈灾了,朔阳的窘境才得以缓解,众人都忙着救灾之事呢,是而人们也只是嘟囔了几句,也没有纠结其他。
毕竟收敛及填埋死尸都是项累活,许是见来帮手了便人跑了。
赵眭却知晓是个什么情况,躲着后头听着众人议论时,脸上露出来阴恻恻的笑来。
看来傅鸣蘅急了,他也怕私采铁矿之事会被三皇子的人发现,所以急急忙忙把人调走,调走又能如何,果然还是个毛头小子,狠不下心肠来无视这朔阳百姓的生死,敢胆大妄为地把不可宣告的那队人手拉出一部分来救灾,无疑给他留下了极大了把柄,时不我待,他定然要踩着傅鸣蘅的尸身登上高位!
这是他的机会,他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赵眭满怀期待地等了八日之后,从京城派来的严大人终于先来到了朔阳。
傅鸣蘅与县丞主簿去相迎,严大人乘坐的马车上早已沾满了泥水,他从马车上下来时,险些一脚没站稳直接跌坐个屁股墩,赵眭见状眼疾手快冲上去相扶。
严大人一路急行,原本略有些圆润的脸都瘦下去了,被赵眭扶着,他环视周围一圈,眼含热泪道:“你们都辛苦了!是本官来迟了!”
他二话不说,立即吩咐随行人员分发物资,前去救灾,原本还在围观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