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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身上的!”她突然激动起来,但;
话说一半,旋即止了声,心脏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直跳,喜悦抑制不住地从心底漫上。
她不信玉佩尚能留住一半仍挂在尸身上,而那香囊却独独丢了,他将香囊收下时,妥妥帖帖地搁在了心口处,他定然是舍不得丢的,定然是仍带在了身上,那就意味着,他没死!
既没死,那这尸身又从何处来,他该当是计策要谋的!
池知秋攥住程澍的胳膊,翕动着唇半晌,到底将心中的喜悦压了下来。
程澍妥帖将她送回了房中,见她屋子里那还未拆下红囍字与红绸,满目悲痛地长叹了口气。
芹心立马端来了安神汤,红着眼劝慰道:“姑娘,您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啊,您的腹中,是姑爷的孩子……”
池知秋愣了一瞬,连忙端起了安神汤,正要喝,一股恶心之感涌上,她立即趴到床边,干呕起来。
这时候起了害喜的反应,实在是让人忧心,立马又将那太医请了来给她看,给她扎了针,这才勉强灌进去一些汤汤水水,再也撑不住疲倦,池知秋深深睡去。
出了屋子,太医对程澍忧心道:“傅夫人的胎先前本就保的艰难了,今日又让她这么激动,千万得让她好好休养再折腾不得了,否则到时候就算是勉强保住了胎,只怕孩子生下来也会因先天不足,多半活不长。”
程澍大骇,连忙拜请太医尽心尽力帮忙调理,太医抚胡道:“缙王妃特意嘱咐了老夫,放心,老夫会尽全力帮傅夫人保下孩子的。”
说完,太医立马跟院子里伺候的人吩咐,从食到养,无不吩咐地仔仔细细。
夜深时分,池知秋睡得迷迷糊糊,仿佛感觉到有人将她拥在怀里,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覆在她小腹上,低沉愧疚的声音响在耳畔。
“知知,对不起。”
池知秋陡然惊醒过来,本以为只是一场梦,可身侧真的有人。
“阿蘅!”她欣喜唤他。
男人伸手抵住了她的唇:“嘘,我现在不宜暴露。”
池知秋憋着嘴,蓦得委屈满满的从眼眶中溢了出来,清泪直落进了鬓发中。
男人低头抵着她的额,大手在她小腹上轻抚:“对不起,若我知道,我绝不会用这样的法子。”知晓她有孕的那一刻,他心中生起了浓浓的悔意,他以那样的情形「死」在她面前,她该如何承受,听到程澍与太医交谈的那一刻,他心神险些就要碎裂。
池知秋再也忍不住,埋进他怀中呜咽哭了起来。
“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说个笑话:今天学车踩离合踩到腿抽筋,教练说他头一次见到我这样的……
187、第 187 章
寂静的室内一时充满了脉脉温情,待池知秋情绪平缓过后,初为人父的欣喜溢满傅鸣蘅四肢百骸。
傅鸣蘅爱不释手地抚着她的肚子,甚至还侧头趴在她腹上想听一听声音,被她一掌拍开后,他才察觉自己这行为实在犯傻。
池知秋问起了悬崖之事及他的谋划,他与她一一道来。
自回京后,傅鸣蘅一直在提防着傅旭康,这个定国公府久病缠身藏居于后院的大公子。
世人早就忘了这世上或许还有这一人了,就连定国公忙起来之时,十天半个月或许都不曾见自己这孙儿一面,众人只知傅鸣蘅这个得定国公尽心培养的继承人,叹他惊才绝艳,公子无双,哪还知道定国公还有一独孙。
可傅鸣蘅一直记着他,年幼时他无权无势无法为自己父亲寻出杀父仇人报仇,可之后却不一样了,容舍出手帮他一步步追踪,最终查到定国公身上,定国公背后在不停隐匿线索,面对他时却坦然自若,傅鸣蘅多思多敏,早年便已经明白过来。
对他父亲下手的人,正是傅旭康。其实一想便是件很了然的事,当年定国公派人携信去寻他父亲傅子祯,信上定国公只写有一要事需与傅子祯相商,而真正的内容,却是带信之人口述,信不过为证物罢了,傅旭康半路让人偷看过信,误以为定国公意图将傅子祯接入府中立他做世子,于是花银钱寻江湖谬楼为他杀一人。
傅子祯尸身下的图案,当年推傅鸣蘅落河意图制作意外淹死假象的那个假捕快身上的图案,都来自谬楼。
而这么些年总有些三三两两的危及性命的事情发生,不过都是傅旭康像逗猴子一样地逗耍他的性命罢了,直到这次。
现如今,傅鸣蘅将所有的证据都已备齐,只等着他最后露出马脚了。
定国公在见到傅鸣蘅被抬回来的「尸身」的那一刻,遇事从来淡定从容的国公爷蓦得神色大变,颤着手在掀开白布看清楚尸身之时,煞白着一张脸,身体站也站不住,直接瘫软倒向一旁。
“国公!”傅平急忙扶住了他。
定国公双眼浑浊,抓住他胳膊,失神地问:“是鸣蘅吗?”
——傅平看了地上的那——
具无头尸一眼,神色难忍,不知该如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