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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按照安宁的要求,萧柏也监视对方一些时日了,这期间竟然丝毫端倪都没有发现。
“这……属下之前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萧柏神情有些沮丧。
萧棠也没有过多追究,地图上敌方的动向极有价值,他另写了一封信件,让萧柏带上去军营送交给李大人。
“那个人怎么办?”萧柏不放心地问。
“那就是二皇子的事了。”萧棠将那份地图小心的收好,虽然那个人应该来头不小,但眼下全城都是府衙的捕快,他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仅仅凭着地图上的信息,就已经够他们安插在军中的势力行事了。他突然又想起了安宁,她虽然任性乱来了些,但对于他,还真是个福星。
萧柏离开后,一直紧锁眉头的萧松也释然了。
之前,他一直担心萧棠会对安宁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现在来看,公子还是以前那个公子,是他多虑了。
方才那一刻,他心中想到的只有如何利用萧柏截获来的信息,却丝毫没有考虑如何抓住那人替安宁洗脱罪名,虽然看着好像有些不近人情,可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公子。
“萧松,你出去一趟,看看府衙那边的行动如何了,必要之时,你可暗中助他们一下。”就在他准备去假山下练剑时,萧棠突然又说了一句。
“可公子你还需要人……”
“我没事。”
“是。”
他极为郁闷地拿着剑,径直从侯府的大门离开了。
自从上次安宁提出来让萧柏去监视胡记杂货铺之后,便给他们重新编了一个身份,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从侯府大门进出。
原本他们最忌讳的就是二皇子,结果不仅和二皇子隔院而居,甚至在他的眼皮底下自由出入,不得不说安宁真是一个神奇的女子。
更神奇的是,他竟然也轻易地相信了她。
他看了看月色,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在牢里如何了。
一想起酒楼的事,安宁越想越是兴奋,眼看着桌上的油灯都快烧尽了,她仍旧没有困意。
在侯府里每天只是一日三餐就够她忙的了,难得有这样的闲工夫,她倒是觉得这次的牢狱之灾并不是什么坏事。
她想得入神,压根没有留意牢门外面的动静。
李斯馨身后跟着一个掌灯的狱卒,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看了许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这样黑漆漆的牢房里,非但没有抱头大哭,反而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看来你还挺喜欢这里的,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她忍不住,从昏暗处走了出来,站在牢门前,倨傲地看着牢中的安宁,嘲讽道。
安宁有些诧异地抬头,见是她,也并没有怎么好奇,半靠在牢房的床上,悠然地道:“忍着这么晚才来,还真是难为你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要歇息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她说穿,李斯馨愤愤地瞪着她,见她的床上竟然铺着锦缎床褥,转而回头责问狱卒:“那些东西都是谁给她的?别让我知道你们竟然敢徇私!”
狱卒连忙解释:“这些都是知府大人亲自吩咐的!”
“我爹?这怎么可能?”李斯馨一口恶气被堵在心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狱卒也不敢再多说话,只垂头替她掌灯,她只好把目标又转到安宁的身上来:“哼,你真要庆幸你有个好爹,即便犯了法,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彼此彼此!”安宁看也没看她一眼。
“你!”李斯馨又被她堵的没有话了。
“唉,这么久了,你真是一点脑子也没长,每次都是这样自找没趣,你不累我都累了,要看笑话你也看了,为你着想,还是赶紧回去吧,大半夜的,别再把脑子气坏了,就不值当了。”安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哼,你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李斯馨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心思一转,又回头向狱卒道:“爹也是太过仁慈了,让她这么舒舒服服的躺着,她自然是不会招的,去,把你们平日里审问犯人的刑具拿过来,我看她的嘴还硬不硬!”
“擅用私刑,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安宁没有想到她竟然能疯成这样。
见安宁有了反应,李斯馨开始得意洋洋了,她瞪着眼睛向狱卒道:“我让你去拿刑具!”
狱卒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
“耳朵不好使还当什么差,我看明天你就别来了!”李斯馨压根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斯馨,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安宁坐起来,再次提醒她。
“我当然知道,你这不是害怕了吗?”李斯馨嘴角轻轻往上一扬,拿过狱卒手中的油灯,穿过牢门的缝隙,用油灯照着她的脸,“一会我就让你知道嘴巴厉害的下场!”
她又回头看了狱卒一眼,狱卒弯着腰匆匆离开了。
“你别听她的乱来,赶紧去告诉知府大人!”她那恶毒的笑容,让安宁的心里生出来一丝不安,对着离开的狱卒大声道。
“保她还是保你自己的差事,你自己看着办!”李斯馨好像突然变得聪明了,那个狱卒身影一顿,悄然消失在昏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