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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她期待地看着白家祖孙的反应。
白家祖孙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和激动。
半晌,白爷爷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把,“真是老糊涂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害得若溪白白跟我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见他们没有异议,安宁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肚子都饿得直叫唤,她们可能就在厨房里直接谈论起搬迁的事宜了。
将饭菜摆上桌子之后,安宁没有让他们等自己,自己留了一些饭菜在锅里,就先端着一碗鱼汤去了萧棠躺着的屋里。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白家过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家中竟然连一盏油灯都没有,她只能借着天边半轮残月的清辉,小心翼翼地往床前走。
窗外的月光洒在萧棠的身上,衬得他的脸色格外的苍白,也可能是白日里流的血太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给他补一补,安宁有些心疼的想。
她以为他还在沉睡,脚步放的极轻,走到他跟前,才发现他的眼睛睁着,此时显得有些落寞。
“等着急了吧?我熬了鱼汤,扶你起来尝尝?”她找着话说,将鱼汤往床头一放,站在床边看着他,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他扶起来。
白家实在是贫寒,屋里并没有可以用来靠在身下的被褥,可又不能让萧棠自己笔直地坐着,想来想去,生怕鱼汤放凉了,她只能把心一横,将一只胳膊伸到他的背下,用着力将人慢慢扶起来,然后顺势坐到他的身后,让他的上身依靠在她的怀里,头正好靠在她的肩上。
直到完全让他做好,萧棠竟然一声也没吭,这让她觉得很是不正常,怕他有什么不对,还特意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把,温度正常,不想是发热的样子。
“我无事,让你受累了。”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图,萧棠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开了,不想之前给他换衣裳时那么扭捏了,但这总算是件好事,再加上萧棠虽然瘦弱,可毕竟是个男子,安宁扶他起来还真废了不少气力,这是也顾不上去探究,见他配合,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把床头上的鱼汤端了过来。
怕他坐不稳,她一只手环着他的腰,一只手端着碗,在唇边略微试了一下温度,将碗端到萧棠嘴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自己能吃吗?”
萧棠闻言动了动胳膊,显得很是吃力。
早前白爷爷就替他察看过了,胳膊上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在抱着他滚下来的过程中,也少不了许多碰撞,虽然没有骨折的迹象,但淤伤也是比较严重的,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
所以见他默默要紧嘴角时,她就不再勉强他了,直接将碗送到了他的唇边,“先就这样将就着喝吧,也许睡一觉就会好了。”
萧棠仍旧没有推举,道了句“有劳”,就乖乖地接着她的手喝了起来。
一碗鱼汤在沉默中很快就喝完了,见他胃口不错,安宁又去将鱼肉夹了几块,细心地挑掉鱼刺,又用汤泡了小半碗米饭,端了过来,很是熟练的让他倚在自己胸前,腾出两只手将饭菜喂了下去。
别说是萧棠,加上前世,安宁也从来没有与人,特别还是异性这样亲密接触过,虽然表现上一派云淡风轻,可一顿饭喂下来,她紧张的手心都汗湿了。
“扶我躺下吧,你也赶紧吃饭去。”萧棠努力用手去撑起身体,安宁也没有再说什么,安顿他躺好,就端着空碗出了屋,到了屋外,回头看了一眼,才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白家没有油灯,只能借着厨房灶底的火光吃饭。
白家祖孙两个已经吃完了,但仍旧坐在略显闷热的厨房里等她。
见她进来,白若溪脸上立即漾开微笑,起身将留在锅里的饭菜给她端了出来,忙前忙后的,又是倒茶,又是递手帕。
看着她越发鲜红的嘴唇,和递上来的东西,安宁大概知道方才是被兔肉辣的不轻,可看向装兔肉的盘子,却干净的像是洗过一样,再看白若溪,正盯着她碗里的兔肉出神。
看来好吃的东西总是不会被浪费的。
碰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白若溪不好意思地别过眼,用手擦了下嘴角,憨笑着道:“姐姐做的兔肉真好吃,虽然辣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可就是停不下来,以前我总觉得兔肉腥味太重,原来是自己不会吃。”
“你呀,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白爷爷看着自家孙女一副吃货的样子,也忍不住笑着道。
白若溪不服气地转身冲他吐了吐舌头,“爷爷还说我呢,是谁说那鲜辣的味道比酒都解馋,连剩下的肉汤都被您给泡饭吃了!”
说得白爷爷低头抽旱烟去了。
“看来我们连口味都很是投缘,以后进了城,我请你们天天吃。”安宁笑着道。
“天天吃,那不是要把侯府吃垮了?”白若溪和她更加亲近了。
“死丫头,一点礼数也没有!”白爷爷见她这么没规矩,把旱烟的一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
白若溪压根就不去理会他,缠着安宁说起进城的事来。
安宁把自己的想法同他们说了,等明天林叔过来了,就让他先回去找地方,既然白爷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