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话的人顿了顿，“赵导好像和传闻中一样精神有点”
    “听说小时候跟着养父来华夏旅游，回去后住了一年疗养院不说了, 吃饭吃饭。”
    霍燃耳朵微动，将相隔几桌道具组人员的对话收入耳中, 眼神飘散透出不解的思索。
    他们之间的对话暗示出赵梁从华夏旅游回去后精神就不正常, 还因此进入疗养院治疗过。
    可是, 赵梁亲口说过，他从孤儿院逃出后就直接被人收养。那个时候是96年，他十岁。
    之后应该是一直没有回过华夏才对。
    如果他说的是谎话，真的回来过。那么赵梁又是什么时间回来的？为什么要隐瞒。
    昏暗的衣领中，殷螭鼻子耸动几下嗅着外面的饭香, 用犄角将衣领顶出条缝隙。
    侧头用忖量着的灰冷眼珠对准外面。
    视线掠过霍燃饭桌前的快餐铁托盘上的各色饭菜, 又遗憾的缓缓收回。
    重现曾经相处情景, 吃饭就是其中重要一项。
    昨夜霍燃似是对我的人形颇为颇为喜爱。
    殷螭面上排列着的鳞片变换成带着回忆、向往以及羞涩的丑萌神态。
    仰头扭捏地看向霍燃,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霍燃的下巴，小爪子紧紧揪着衣领布料。
    霍燃手里捏着筷子，将面前托盘中的大块炖肉一块接一块往嘴里塞，每块都肥得流油。
    对面，孙曼曼一脸油腻地看着霍燃，将自己托盘中的炖肉讨好地夹给霍燃：“没看出来你竟然喜欢吃肥肉。那就多吃点, 都给你吃。”
    “我不爱吃肥”霍燃回神低头，就看到自己筷子上正好夹着一大块软软的白色肥肉。
    顿时有些捂着嘴巴缓了会儿，才压下胃部的翻滚。
    孙曼曼看出不对将纸巾塞给霍燃：“没事吧？”
    “没事，赶紧把你的肥肉夹回去。”霍燃一边把肥肉捡回到孙曼曼餐盘，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查查看赵梁更多的信息。
    低头撞上领子缝隙中的一只圆圆的大眼睛，大眼睛闪着寒光时分锐利。
    是偷偷看自己的殷螭眼睛。
    殷螭撞上霍燃视线一惊，卷着尾巴缩回领子。
    霍燃纳闷地瞅着缝隙，依稀能看到点殷螭的小尾巴尖。
    是被食物味道勾引出来的吧？
    饭量大，饿得也肯定快。
    霍燃神色透出疼惜，用手机打字，让他看：等会我们就去厨房。希望今天剩下的饭菜不是这个炖肉，有些太肥腻。
    殷螭用霍燃能听到的声音，低缓艰难地：“并非饥饿，只是打算往后与你一道单独用餐。”
    说出这么一段平常的话，在他做来仿佛做一件非常冒进放.浪的大事儿，整只更往里缩了缩。
    小恶蛟是、是在撒娇吗？
    本来就一直同吃同住的，现在还在要求吃饭也要单独一起，简直是想要独占什么的。
    霍燃一手抓着筷子一手捏着手机，两只手同时用力，把手里的筷子都掰弯了。
    她低头望着快餐托盘上的肥腻肉块，眼神变得有些黏腻。
    对面，孙曼曼见她深情凝视着肥肉，同时恨得要捏断筷子，犹犹豫豫的想：这到底是喜欢吃肥肉，还是不喜欢吃肥肉呀？
    霍燃终于从被小恶蛟撒娇的冲击中缓过神，快速在手机上打出：
    当然可以，以后吃饭就只有你和我。
    领子的缝隙中，殷螭看到文字的瞬间，松开了抱着的尾巴，双爪团着期待地幻想着出日后的情形，顶着呆毛的脑袋热得冒烟：“嗯。”
    霍燃听出他声音中的腼腆雀跃，嘴角禁不住地绽开狠狠来了一口大米饭。
    她带着无法压制的笑意，将手指放在度娘搜索栏上停了会儿，输入赵梁的名字按下搜索。
    一堆跳出的相关信息中，霍燃掠过一些正式介绍和新闻，专看一些贴吧微博等地方的小道消息。
    粉丝的恭维、黑子的辱骂造谣。
    从繁多的真真假假的信息中筛选信息，是非常巨大劳累的工作。
    霍燃从食堂一直盯着手机，直到和孙曼曼分开偷溜到厨房，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反而因为长时间低头看屏幕弄得自己头昏眼胀，一脚踏厨房才发现做饭阿姨竟然还没都走光。
    阿姨们正在整理东西，其中有个脸色不是很好。
    霍燃见到她们的一瞬，退回到厨房外，背部贴墙站着，被动地听着她们对话——
    “昨天那锅红烧肉和两盆米饭”
    “别自己吓自己。剧组里这么多大小伙子，肯定是他们饿了偷吃的。”
    霍燃闻言下意识笑着看向领子里的殷螭。
    殷螭也在抬头看她。
    视线对上瞬间，两人莫名心虚地挪开视线。
    霍燃眼神飘向远处树杈间透下的光束，眼前回放着：夜色下阅览楼中，殷螭低头望着她乖顺地低着头，任由她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