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便是头羊，也知道大雪天不能出门……”
    小孙太医再次面对这么亲切的贤贵妃娘娘，无比尊敬道：“娘娘之聪慧，世间少有。”
    多亏了贤贵妃娘娘，小孙太医只觉得自己如今恍若新生。
    因为牛痘，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耀，注定青史留名。甚至就连许多的同行都对他另眼相看，这几年走南闯北，医术更是精进了许多。
    出去方知自己的眼界之地，方知原来舍弃权势，自己还能得到这么多？
    一想到自己救治的患者，对自己露出的崇拜跟敬意，小孙太医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因此在明萱面前，小孙太医知道，即便自己偶尔嘴误，娘娘也不会怪罪，更不会传出去。
    “行了，真诚一点儿，别说虚的，我的脑子什么样，我自己会不知道？”明萱摆摆手，径直道：“说好了，我不喝黄连，你给我弄些不苦的下火药，你去过广州没有，听说那里的凉茶很不错。”
    小孙太医闻言笑了笑，开口道：“娘娘还是从前的娘娘。”
    明萱疑惑了，这话什么意思？是夸自己跟从前一样貌美如花吗？
    小孙太医没有多说，提笔就写了药方，然后保证道：“真的不苦，娘娘放心用。至于凉茶，奴才有认识广州一代的大夫，回头打听了，就给娘娘进献。不过娘娘下次要是再想吃上火的吃食，就准备些冰糖菊花茶。”
    不苦？明萱点点头，吐槽道：“还是你上道，你叔叔太顽固了，每次要个什么，都要掉书袋，听的人头疼。且每次上火，必先给本宫煮黄莲水，本宫都怕了他了。”
    “族叔为人一贯严谨。”小孙太医看着明萱苦着脸的表情，就知道这两年她黄连没少喝。
    贤贵妃绝大多数的病都是因为不知道忌口引起的。
    其他，虽看着纤薄体弱，但是实际这身子，在整个后宫之中，绝对是最好的。
    明萱知道孙太医这两年去过很多地方，就拉了送胤禛过来的梁九功一起，让他讲讲外面的趣事儿。
    有梁公公在，还有四皇子，孙太医也不怕跟明萱单独相处。
    于是就细细的说了起来，自己都到过哪里？
    见过什么样的病患？怎么医治的，用的什么药？为什么要这样用药？穷人跟妇人不同的医治方法？
    “当地有什么美食你不知道，有什么美景美食你不知道，合着一路还是行医？”明萱听着听着就觉得没趣了。
    说完还皱眉道：“你看看你，也太不关注细节了。明明去过广州，连凉茶配方都不多问问，本宫若是有了那个方子，如今哪里还用遭罪？”
    小孙太医说的很是起劲儿，小四阿哥问了许多问题都问到点子上了，结果贤贵妃突然来这么一句，顿时哑火儿了。
    贤贵妃果然是人间清醒，自己本来都在四阿哥的崇拜的眼神下，飘了……结果被她一句话拉下现实，还是做得不够多，人不够细心。
    “我日后长大了，出行一定给娘娘找许多好吃的。”胤禛看着明萱，突然道。
    明萱一口气把虽不苦，却并不好喝的汤药喝了下去，然后喝了两口温水，扭头看这胤禛，皱眉道：“找什么找？日后跟你太子哥哥好好干活去，别一天光想着出去玩。大清未来还要靠你们兄弟齐心呢！”
    日后小四不歪，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怎么能一门心思往外跑呢?
    “是！小四知道了。”胤禛也不恼，咧嘴笑道。
    小孙太医跟梁九功出永寿宫的时候，叹了口气，幽幽道：“娘娘的要求还是一如既往的朴实无华。”
    梁九功点点头，提点道：“小孙太医以后上些心，娘娘喜好从未变过。”
    再次入宫，自己从孙太医变成小孙太医，因着牛痘的功绩，满宫上下对自己都是赞叹有加，偶尔给其他宫妃瞧病，听到的都是客气的恭维。
    唯有贤贵妃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自己成为备受尊重的神医而有任何的变化，让小孙太医觉得颇为亲切。
    小孙太医刚回去，就被族叔叫了过去。
    “皇上想让贤贵妃长记性，不是跟你说了，上火就要下黄连……”孙太医看着侄子，揉着头，叹道。
    小孙太医也是做了许多年院正的人，直接回道：“想要贤贵妃长记性，太难了……”忌口对贤贵妃而言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孙太医想想也是，这几年，光是黄连就下了十几次，也没见达到皇上想要的效果。
    “牛痘之事孙家承了贤贵妃大恩，娘娘从未以此邀功，不过是不想喝苦药。”小孙太医拿起茶水喝了一口，也算给族叔一个解释。
    因为明萱那句就是羊都知道冷，让孙太医在听到宫内有人伤寒久治不愈的时候，忍不住就出戏。
    宫里宫外病了这么一大片，就有人对羊毛的保暖性产生了质疑。
    “人蠢干嘛要怪东西？”胤礽对着康熙无情吐槽道：“把羊本尊放在雪地上也会变成冻羊肉，怎么会有人觉得穿上这个就不惧严寒？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