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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宜荏这才松了口气,只轻声对白山晴道谢道:“多谢白大小姐。”
    白山晴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恹恹的,她只觉这人声鼎沸的宴厅十分吵闹,她便对沈宜荏说道:“这儿太闷了,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沈宜荏见远处的沈氏仍在与旁人说笑,也无暇顾及自己,便立刻应了下来。
    这刑部尚书府的内院却比镇国公府和安平侯府要差得远了,只有荷塘里的莲花还算开的妍丽,白山晴便意兴阑珊地说道:“今日表哥可有来?”
    沈宜荏听她话里满是幽怨,便不知为何有些心虚,道:“来了,应当在前厅呢。”
    白山晴闻言,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她只说道:“你必是瞧不起我的吧,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如此伤怀,表哥前几日对母亲说,他不可能娶我,母亲气的再家里砸了好几套名贵的茶碗,也勒令我不许再喜欢表哥。”
    沈宜荏心下一叹,可她也明白,如今的白山晴不过是打算寻个人宣泄一下心中的愤懑罢了,她也不必多说什么,只要竖起耳朵聆听便是了。
    “我当然知道我这样很不争气,可我从小就仰慕表哥,小时候姑姑还在的时候,便总对我说,等山晴大了,就让宏浚娶你过门。父亲母亲也一直教导我该如何做好国公府家的宗妇,可表哥却说他不愿意娶我。”白山晴说到动情处便潸然泪下。
    沈宜荏心内颇有些酸涩,她有些不敢直视白山晴的眼睛,只听她沉声劝道:“白小姐家世优渥,又生的花容玉貌,将来必能寻一个十全十美的如意夫婿。”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可听在白山晴的耳朵里却十分刺耳,只听她问道:“你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小姐请说。”沈宜荏便道。
    白山晴便迈步逼近了沈宜荏几步,灵透的眸子里满是审视,她便开口道:“母亲说,你寄居在表哥家里,是想嫁给表哥,我只问你,这事可是真的?”
    沈宜荏心上一跳,她被白山晴这鹰隼般的眸子一望,心里那点隐秘的心思便如冥火一般灼烫了她的五脏六腑,沉思了片刻后,她方才答道:“宜荏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她不过是想利用表哥对她的心意,查出沈家一案的真凶罢了,这样卑劣的心思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可她除了利用自己这一身皮肉以外,并无其他的办法。
    白山晴听得沈宜荏如此说,那张俏脸上方才现出了一丝笑影,她只道:“我从前听了那些女子的挑唆,以为你是个心机颇重的女子,可我冷眼瞧着,你倒是个心善的人,既如此,你做我的闺中密友,也不算拉低了我的身份。”
    说着,她熠熠生辉的目光便落在沈宜荏的双眸间。
    沈宜荏自是哭笑不得,白山晴这番话虽说的不甚妥帖,可内里的意思她却是听明白了,这是白大小姐要屈尊纡贵地与她结交的意思。
    思及此,沈宜荏不免有些艳羡,白山晴这样将情绪写在脸上的单纯女子阖该被人放在手心仔细疼爱呢,而她这样阴暗又利用别人心意的女子还是离情爱之事远一些好了。
    “白小姐,若是我与你做了闺中密友,你另几个密友可会跳起来活剥了我?”沈宜荏便笑着揶揄白山晴道。
    白山晴却极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只说道:“你当真以为我傻吗?那几个人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捞点好处罢了,我才不会把她们当成知心好友呢。”
    沈宜荏却捂嘴一笑,望向白山晴的眼里满是促狭之意。
    白山晴这才会意,羞恼之下,她便挠起沈宜荏的痒来,只道:“好啊,你还真的把我当傻子。”
    沈宜荏最是个怕痒之人,不过被白山晴触碰了几下,便立刻胀红了脸讨饶,边讨饶还边往那假山后跑去。
    白山晴却连忙上去追赶她,只道:“你快别往那假山处跑,那儿池塘的水颇深呢,我们俩可都没带丫鬟来。”
    刚刚钻进假山后的沈宜荏却立马捂着心口从那儿出来,脸色却红得如桃花扑面一般,可水杏般的眸子里却满是惊吓,额上还渗出了细细密密的香汗。
    她连忙便要拉着白山晴离开这不俗之地,而好奇心颇重的白山晴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她便提起裙摆往假山后走去。
    沈宜荏阻拦不及,便只能一脸尴尬地等在原地,片刻后,白山晴也臊红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沈宜荏因气喘吁吁的缘故,已能听到白山晴的心声。
    【啊啊啊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做这种苟且之事啊!】
    “我们快走吧,可不能被她们发现了。”白山晴立刻满脸尴尬地对沈宜荏说道。
    沈宜荏自是求之不得,她立刻携着白山晴的手离开了假山附近。
    待回到宴厅后,白山晴方才撇了撇嘴,对沈宜荏说道:“我刚才略瞧了一下,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
    【那男的一看侧脸就是忠毅侯家的庶子,除了他还会有谁整天骚包到在发冠上带颗东珠。】
    沈宜荏顿时瞠目结舌地望向了傅芷娇,片刻后方才支支吾吾道:“不知道。”
    她心下颇为疑惑,那苏端可是自己的恩人,他为何要在别人家的府邸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宜荏仍在震惊之时,却见那白山晴挤眉弄眼地接着说道:“你可知那女子是谁?那张大饼脸满京城也就一两个人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