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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好了,热度最高的两个问题被一起解决。
“当年不少人到沈家说亲嘛,那个谁家还真把儿子带去了的,结果被沈老先生给赶出来了。”
“沈家那个环境,怎么可能接受小书是个gay?幸好小书没有屈服,要不然哪还有今天?”
“就是可惜咯,当时小书回国,我都想让我那个顽劣不堪的侄儿到他那边去改改性子,谁知道他不乐意。要不然,如今也轮不到你们家易晟咯。”
宋易晟掩唇轻咳,边往沈淮书碗里夹菜,边说:“我心想,这圈子里,有我好看的没几个吧。谁不知道我家小叔叔是颜控呢?我这种都只能算勉勉强强接受,让别人和他住在一起,他只有当场翻脸,教鞭能把人手打烂。”
他抬手做了个挥教鞭的姿势,倒是学到了几分精髓。
沈淮书笑了笑,暗道一声,“油嘴滑舌。”
不过宋易晟这话倒是让他想起,在国外读研的那段时间,还真有个长得不错的朋友和他一起住过,算是一起留学的室友,那时候也说是想体验体验沈家的家教,只不过没多久,那人就搬走了。
他想了想,目光突然对上了唐玲。
他想起来,那个朋友就是唐玲的表弟。
已经过去很久了,他都快记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印象中,应该也是高鼻梁,身高腿长,和宋易晟比起来,是个安静沉静的性格,算是个不错的室友。
“阿晟呢,毕业后要去国外读研了,让我们举杯,祝小晟前程似锦!”
香槟杯碰撞出轻脆动听的声音,趁着唐玲喝高,宋易晟抓着他就往家里奔,拖着他一路到了一个挂着非请勿入牌子的门前。
那是小孩以前的房间。
那些他们没在一起前的回忆都在里面。
沈淮书心里有些激动,同时也想,这不是小孩儿的隐私吗?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不问过去只问将来才对。
“小叔叔,进来!”宋易晟打开房门,热情地拉着他走了进去。
显然,那个非请勿入不是针对他的。沈淮书在房间里有些局促,他能在房间的角落看到宋易晟高中初中时期的照片,小孩从初中就开始蹿个子,那时候就已经很高了,脸上稚气未脱,手里抱着脏兮兮的篮球。
模样没怎么变,变化最大的还是‘稚气’这俩字,如今再看,沈淮书扶了扶腰,再也不想把这个词用在宋易晟身上。
他不太喜欢翻阅别人过去的隐私,可是宋易晟满不在乎,拉着他坐下,翻看以前的相册。关于以前的照片,总是会引得人止不住发笑,越往后翻,发现越是年纪小的照片,一直到宋易晟还没上小学,他在这众多的照片中,发现了两人唯一一张合照。
当时的沈淮书约莫不过十二三岁,乖乖巧巧牵着母亲的手,脸颊上有残留的红晕,另一只手拿着羽毛球拍,想来是刚打完球不久,还没缓过气来。
忘了那是一场什么样的聚会了,总之小阿晟满脸写着不高兴,气鼓鼓地抬头看向别人,细看视线,似乎是落在沈淮书身上的。
“说不定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看一眼,心里蹦出几个字,哎,这是我老婆。”宋易晟嬉皮笑脸把照片抽出来,放进了包里。
沈淮书作势要打他,却被宋易晟握住手腕吻了。
吻落在脉搏上,细细密密地,酥酥麻麻的,这让他似乎对那场羽毛球比赛又有了些印象,他记忆里,的确有一个性格顽劣,又喜欢争强好胜的小孩,明明还是个小不点,却想着要和大人们比赛。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
沈淮书看到房间的墙上有各种奖状,桌上有满是英文的资料,他想,如果真的要为今天定一个主题,那主题一定是:庆祝宋易晟出国读研的事落实下来,兼他的学术论文在杂志上发表成功。
坏消息是,宋易晟答辩结束后就要准备出国了,没有几天休假,因此寒假是他们唯一可以多点时间相处的机会。
好消息是,宋易晟换了个不是学术狂的导师。
沈淮书对新导师有过耳闻,隐约记得自己有个认识的人也是从那位老师的手下出来的,只是记忆有些模糊不清,想不起来了。
趁着唐玲和姐妹们玩得开心,他俩也就没急着下楼。把被子一掀,窝在床上看宋易晟以前的各种黑历史。
正巧沈家一直催着要办家宴,沈淮书想,借这个机会,自己也可以回家拿点以前的照片,当做交换。
翻到近几年的照片,一张在国外的合照让沈淮书的手指顿了顿。
照片上的时间写着是三年前,宋易晟高中毕业的时候,他和一个穿着素雅的男人站在一座桥边合影。
沈淮书突然想起来了。
“这是你舅舅?”
宋易晟微怔,像是带着些疑惑,偏着头问:“是啊,怎么,你认识啊?”
沈淮书心道,怎么能不认识,以前好歹住了一段时间。他总算是知道宋易晟换导师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快就敲定了,原来是自家舅舅以前的导师。
关于席北的记忆有些远了,两个人交往也不深,勉强算个朋友。
只是,他不敢把自己和席北曾经当过室友的事情说出来。宋易晟的占有欲简直高到可怕,而好巧不巧的是,在他搬走后不久,沈淮书才知道对方也是个gay。
沈淮书吞吞吐吐地解释说:“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不是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