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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空落网无疑是最近道界的一件大事,可能道士中许久没有出现过这类胆大妄为的叛徒,姜惜言几次去青阳观串门,都被小道士告知常文清在见客,聊的都是静空。闲谈时小道士说起几十年前的炼魂案:“我听师傅说,这个静空好像私底下在筹备炼魂需要的东西,我看她这次肯定跑不掉了,不知道道协会怎么处置她,会不会和二十年前的那个道士一个结局?”
姜惜言:“这就不清楚了,得看她有没有弄出人命,有,也得看有多少。”
小道士点头:“她在看守所一直生病呢。”
“生病?是撞车的伤还没好吗?”
小道士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才凑近她耳边小声说:“听说身上开始烂了,平白无故地,就像死尸一样浑身腐烂。”
姜惜言听完没有回应,神色若有所思,但并无惊恐讶异。小道士看她这么淡定,反而自己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我都是从师傅和其他道长聊天那儿听过来的,我还不知道那个静空长什么样儿呢。”
姜惜言微微一笑:“这种人没必要了解。”
她抿一口清茶,手机响起,曾介非打来的,语气激动:“姜小姐,我们家丢的那些古董字画全找回来了!一样儿都没少呢!”
“怎么找到的?”姜惜言心头淡淡的阴霾扫过,也跟着他高兴起来。
“是我们家保姆和她儿子干的,最近警察不是抓了李齐吗,前前后后又来了我家几次,那母子俩看到是来查失窃案的,估计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今天早上就去警局自首了!”曾介非哈哈大笑,“他们偷了东西却又不知道找渠道卖出去,除了现金花了一部分,其他的都还在!”
姜惜言问:“那摄像头怎么没拍到人?”
“我也不太懂,问了两个搞技术的刑警,反正说是人为改写过,她儿子大学学的计算机,肯定就是他干的!”
“东西找回来就好。”
李齐虽然唆使他人偷盗,但经济上犯下的案子更多,他一伏法,天润商贸就彻底垮了,家里的不动产悉数拿去抵押债款,据说还牵扯出了他家的几个亲戚,总之连上了好几天的新闻头条,连中央的晚间新闻都转播了这一大案。果然是应了那句话:用大不义之财,必定身败名裂。
曾介非前些天和她通过几次电话,说的倒都是好消息,诸如女儿女婿不再吵架,之前投资他的外商被李齐挖走如今又来了一个更好的等等。姜惜言不知道的是,曾介非因为这件事和韩华生走得更近了,简直是见面就要夸上她两句,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恨自己生的是个女儿,不然就可以娶姜惜言”的无奈。
“姜小姐,我太太做了一桌好菜,想请你和韩烨来我家用个午饭。”曾介非换了个诚恳的语气,“要是没有你帮忙,我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姜惜言想了想,觉得不好推辞,便应了。挂了电话给韩烨打过去,韩烨:“我在接你的路上。”
她失笑:“好。”
曾家的保姆被警方带走,这事儿给林茵敲了个警钟,一时半会儿还不敢请新的阿姨。不过她原本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纵然腿伤还没好,但在女儿的协助下,做顿午饭还是没问题的。
韩烨带着姜惜言到曾家时,曾介非一家出来迎接,让姜惜言受宠若惊,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吭声了。曾介非给她介绍林茵的拿手菜,姜惜言看他空空的手指,不禁多问了一句:“您的戒指没拿回来吗?”
“听说那个道姑都快死了,戒指她戴就戴着吧,沾了晦气,我也不想要了。”赶走穷鬼后,曾介非近几日过得十分舒心,有种万事终于恢复正常的愉悦感,因此对惹忌讳沾晦气这种事特别反感,生怕一不小心又往家里带回什么东西。
“就算坐牢了,生病还是会给她请医生的吧,还没判死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曾介非的女儿插了一句。她父亲看着她,脸色深沉:
“医生也治不好,是怪病。”
林茵问:“有多怪?”
他回忆着说:“你们见过什么病能全身溃烂止不住吗?反正我没见过。”
姜惜言连着两次听人说起静空的病情,不知道这好端端地怎么突然重病不起。想起那天见的女人模样,她心不在焉地夹菜,头顶灯光在餐桌上落下身边人的影子,姜惜言侧目看韩烨。
【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韩烨蹙眉,轻轻摇头。
曾介非提了几句静空,就把话头转到高兴的事上来,一顿饭还算吃得宾主尽欢。林茵切了些饭后水果上来,姜惜言坐在沙发上和韩烨聊静空。两个人是亲密的恋人关系,韩烨一手揽着她的肩,身体看似随意地靠过去,却又带着些昭示主权的霸道。曾家人都以为他们在说悄悄话,笑了笑,没上去打扰。
姜惜言也觉察到韩烨最近似乎有些粘人,又有些霸道,但往往一见着这张沉毅英俊的脸,她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韩烨粘人?应该是错觉。
“勾魂笔有下落了吗?”
“不急。”他下颚坚毅,话中带了些冷漠,“静空的样子……可能是画出来的。”
“画?”姜惜言反应一瞬,意外道:“你的意思是,是用勾魂笔画的?画皮?”
“对。”韩烨靠过来,温凉的唇瓣挨着她的额头,轻声细语却不减话中冷冽:“我问过了常老师和几位道长,阳间做出来的勾魂笔,用它画的皮不能一劳永逸,过了期限皮相就会慢慢腐烂。静空现在的状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