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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井理儿慢慢地坐起身子来:“我睡了多久了?”
“八个小时。”
“你昨晚是不是给我加了个枕头?”
“你知道?”凌明樽看井理儿的枕头太矮了,怕对她脊椎不好,便拿了个沙发上的枕头垫在她的后脑勺下方。
井理儿点头:“我能感觉到,但是醒不过来。”
“原来孙医生所说的有些许意识便是这个。”凌明樽若有所思。
井理儿动了动身子,骨头“咔咔”作响,听得让人发怵:“完了,我要再这么睡下去,身体该退化了。”
“放心吧,有我呢。”
“可是你总不能每天都来叫我起床吧?”
“也不是不能,但你家太远。”
“……”
“不过。”凌明樽话锋一转,“你可以搬到我公寓去。”
“啊?”井理儿愣了愣,“这样不太好吧?”
“那你打算某天突然一个人在某个地方沉睡去,然后永远也没有人发现,就这样被大家遗忘,有意识却无法彻底清醒,一点点地看着自己的肉体开始腐烂吗?”
井理儿打了个寒战,凌明樽真该去写恐怖小说!
“这是关乎你安危的问题,就看你要不要命了。”凌明樽又说道。
“当然要!”井理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那就这么说定咯。”
“咦?”井理儿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敲门声响起,凌明樽起身去开门:“应该是外卖到了。”他打开门,从快递小哥的手里拿过外卖,摆放在桌子上:“赶快去刷牙洗脸,然后吃饭吧”。
“噢。”井理儿爬下床,看了看凌明樽,觉得他们之间的状态怪怪的,他们怎么突然间变得好像很熟似的?
井理儿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刷着牙,左眼皮忽然跳了起来。
肯定有事发生!井理儿默念着定律,但念着念着把自己给绕晕了:左眼皮跳是灾还是福来着?
她一边刷牙一边在手机上翻了翻,发现网上的说法竟然还精确到时间和日期,她放下牙刷,漱了漱口,盯着手机自言自语:“我看看啊,现在是十二点半,左眼跳说明播种下的果实很快就要收获了。”井理儿困惑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太空泛了吧!
她继续往下翻,还有表明今天是星期三,左眼皮跳的意思是:有人喜欢你!
井理儿盯着这几个字,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微微侧过头,看向屋子里的凌明樽。
凌明樽正将外卖盒子一一打开,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似乎是注意到井理儿在看她,他抬了下眼,与井理儿四目相对。
井理儿“咻”地立马将脑袋缩了回去,然后关上卫生间的门。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今天就搬到我的公寓吧,省得改天还要我来接你。”吃完饭后,凌明樽跟井理儿说道。
“怎么突然……”井理儿想了想,觉得凌明樽说得确实有道理,点点头答应下来。
井理儿收拾着行李,突然停了下来,开始苦情戏上身地问凌明樽:“但会不会有一天你不想理我了,就把我给扫地出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强吻我,那我肯定会再去找你。”
“万一强吻不到呢?”毕竟之前井理儿为得到凌明樽的吻可是费了很大力气。
“你多想想办法。”凌明樽撂下这句话。
“……”井理儿脸一黑。
井理儿打开衣柜,正要从里面拿出内衣内裤,但又想到凌明樽在这里,很不方便,便转头问他:“你能不能去卫生间或者厨房躲一下?”
“躲什么?”
“我要拿点东西。”
“什么宝贝那么稀罕,怕我偷走吗?”
这东西凌明樽倒是应该不会偷,除非他有怪癖,井理儿抿抿嘴:“我怕你长针眼。”
凌明樽立刻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顿了顿,自觉地走到卫生间里,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井理儿叫他:“好了。”
井理儿使劲地压着被她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凌明樽试了试,也没能将拉链拉上:“你要不拿出点东西吧?这行李箱都快爆炸了。”
“不行,里面的东西我都用得到,一样也不能少。”
“你又不是不能回来拿。”凌明樽弯了弯嘴角,“还是你打算不回来了?”
井理儿瞬间红起脸:“别胡说。”
“我说真的啊,等到医学能研制出根治你这种办法之